桑萸还想开口,三位室友已手牵着手快步朝地铁站跑去。夜幕很快掩去她们的踪迹,桑萸望着她们远去的方向,颇有些无可奈何。顾寅眠看了眼桑萸:“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桑萸:……不怪他还能怪谁呢?她们明明就是因为害怕他呀!桑萸瞅着神色淡淡的顾寅眠,想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花儿来。只见男人一本正经说:“她们今晚已经占用顾太太许久时间,眼下顾先生站在这里,她们估计不好意思再继续霸占?”桑萸:……回程途中,顾寅眠跟桑萸商量:“过些天是你爷爷忌日,我想带你回杏城一趟。”又说,“请个一两天假,加上周末便够了,就我们俩去。”桑萸愣了愣,男人的侧脸在黑暗里半明半昧,轮廓深邃。眉眼间徐徐漾开春水般的暖意,桑萸笑着点头:“好,谢谢哥哥。”顾寅眠轻哂:“以后尽量少同我说对不起、谢谢之类的词,哥哥不爱听。”桑萸:“……”他们商定好时间,等下周五桑萸放学,他们便动身,周二再从杏城返回西锦。那座记忆里的老城,是否也有了许多变化呢?秋深时分,天气骤冷。桑萸穿了件雪白的厚毛衣,与顾寅眠在锦美校门口挥别。“我去上课啦。”桑萸站在车窗边笑盈盈,对驾驶座的男人说,“这两天好冷,你注意身体,可不要又感冒了。”顾寅眠:……他也就今年回国生了两次病,怎么从小姑娘嘴里说出来,仿佛他成了身脆体弱的病西施似的?这对男人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顾寅眠定定望着桑萸。小姑娘笑眼弯弯,眼睛里沁着对他的关爱,顾寅眠不由跟着笑出了声,难道他还要跟她计较这些吗?他颔首称好:“你也好好注意身体。”“嗯嗯,我走啦。”目送小姑娘远去,顾寅眠并没有驱车启程。他在车里静静坐了会儿,取出一个密封的棕色档案袋。眉心微蹙,顾寅眠凝视着资料袋,食指有下没下地轻叩方向盘。片刻,戛然而止。他已经有了最终的决定。今天上午的油画课程是校园写生。秋意浓的锦美学院处处有景,桑萸同陈露盈在林间搭好画架,准备画这片深黄的银杏林。陈露盈注意力明显不在画上,她心不在焉地用颜料盘调色,一双眼睛似有若无地飘向远处。班上很多人都选择了银杏林。孙柔也是。上午的阳光逐渐有了暖意,几缕灿烂从罅隙间筛下。孙柔一身墨绿色长裙,十分显眼。她正同附近几个同学说笑,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忽然,她接了通电话。神色瞬间有了变化。听着耳边熟悉的男人声音,孙柔下意识望向桑萸,满目金色里,桑萸专注地低头画着画,倒是站在她身侧的陈露盈正面色冷冷地望着她。孙柔不悦地别开视线,将恼恨掩饰在浅笑里。她压下心底涌起的困惑与畏惧,佯装镇静的问:“你找我什么事?”电话那边的男人不答,只漠然道:“来见我,校门口,等你十分钟。”孙柔抬起下巴:“我要是不来呢?”他低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语气中能听出几分凛冽:“随你。”语罢,挂断。愤怒地盯着屏幕漆黑的手机,孙柔收紧掌心。什么意思?孙柔不由地一阵心慌,莫非他知道桑萸的油画是她……不可能,他们没有证据。只要没有证据,谁都不能把罪名落在她头上。孙柔再看桑萸一眼,努力把心头慌乱都掩饰好。没关系的。她万万不能自乱阵脚,让别人抓住把柄。向附近的同学打了声招呼,孙柔走出银杏林,她步履微急,很快在校门口找到那辆墨色汽车。孙柔定了定神,走到近前。似有所觉,紧闭车窗徐徐滑落,顾寅眠眼神淡漠地看她一眼。孙柔沉默地去拉副驾驶车门,却一动不动。低沉男声道:“后面。”孙柔:……忍无可忍地气红了脸,孙柔用力拽开车门,坐到后座。她板着张脸问:“你找我什么事?”顾寅眠无动于衷:“你觉得呢?”“我觉得?”孙柔扯唇,用满是嘲讽挖苦的语气说,“是不是桑萸向你告状,说怀疑破坏她油画的人是我?呵——”冷笑连连,孙柔双臂环胸,端得是问心无愧,“证据呢?单凭她的怀疑和一面之词,就能随便污蔑无辜的人吗?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桑萸在学校一点都不安分,这件事或许是被她欺骗感情的男生做的,也许是看不惯她的人做的,反正跟我没关系。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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