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中凤最见不到自己儿子的眼泪,赶紧一把抱住这个披着天使外皮,嘴巴甜得要死的混世魔王,“噢噢噢——宝贝,你别难过,妈妈的意思是你这实在是太心狠手辣了,妈妈都自愧不如,简直就是一代宗师,牛得不行。”
姜冻冬一下就笑了,“真的吗,妈妈?”
缓过气来的oyati·aari冷冷地说,“假的,”他的眼刀嗖嗖嗖甩刀姜冻冬身上,“你妈妈骗你的。”
姜冻冬又要哭了。
姚中凤手忙脚乱地转移话题,“宝贝,你一定要偷这个alpha吗?我是说,你非得要偷这麽个大宝贝吗?”
“不可以吗,妈妈?”姜冻冬哽咽地问,“他好漂亮,妈妈,他的眼睛像塞尔瑟,可是头发像柏砚,我好喜欢他!”
姚中凤没料到原来姜冻冬一眼相中oyati·aari是这个原因,“天吶!我的宝贝,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爱上了吃代餐——这件事妈妈是不赞同的哈。”
“妈妈,可不可以嘛?可不可以嘛?”
姚中凤看看眼睫上挂着泪的儿子,又看看旁边双手环胸,满脸无所谓,实则密切关注他们母子对话的oyati·aari,忽然,姚中凤有点儿想逗逗这个孩子。这麽小的孩子跟个老古板似的,也不知道那群作孽的玩意儿都干了些什麽。
于是,姚中凤的话语一转,“可以是可以,”
霎时间,姜冻冬喜笑颜开,oyati·aari不可置信。他完全不敢相信怎麽会有大人认出他的身份后还这样对待他。在oyati·aari的记忆里,除了他血缘上的母亲与父亲,其他成年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因为他的出身,因为他卓越的基因等级展现出来的天赋和潜力,因为他年仅七岁便做出的惊人成绩。
姚中凤说完,不忘叮嘱姜冻冬,“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假装不是母子关系了。等这傻x宴会结束,你先走,妈妈殿后,咱们到码头彙合,整点薯条吃吃,再商议具体该怎麽把你的大宝贝偷渡回去。你要是被抓了,记得一定别供出妈妈,好吗?要是对方严刑逼供,你就说一切都是你爹指使的,好不?”
“为什麽要说爸爸?”姜冻冬不理解。
“噢,因为你妈妈我要脸,你爸爸已经练成厚脸皮绝学了,这辈子脸皮厚得都能当腻子刮墙用了。”
“哇,爸爸好厉害!”姜冻冬很给面子地鼓掌。
顶着旁边oyati·aari看人渣的鄙夷眼神,姚中凤轻咳一声,“好啦好啦,你先说答不答应妈妈?”
“好!”姜冻冬手舞足蹈,“我答应妈妈!”
于是,oyati·aari眼睁睁地看着姚中凤和姜冻冬这对母子在他面前商讨该如何把他偷渡出去。
不是,这两人玩真的啊?
oyati·aari终于慌了。
趁着虽然是成年人但也很不靠谱的姚中凤去勘查路线,oyati·aari一改先前冷若冰霜的态度,决定从这个傻子似的oga嘴里套套话。
“塞尔瑟是谁?”oyati·aari问,这是他最在意的问题之一。
姜冻冬显然没想到漂亮的alpha会主动向自己搭话,他高兴地介绍,“是我妈妈朋友的孩子——是我的弟弟!”
“你的妈妈是姚中凤,爸爸是羊梧?”oyati·aari问。
“对!”姜冻冬毫无保留地点着脑袋,“我是姜冻冬。”
“我知道你是姜冻冬,”oyati·aari漠然地说,“百年以来,唯一一个an基因等级的oga。”
自姜冻冬出现后,他的家族无数次想要让他与姜冻冬适配。假如不是姜冻冬有能庇护他的父母,他或许早就被送到了实验室,成为他的命定伴侣中的一个。oyati·aari想到这儿,冷笑了一下,如同实验室里那些被科学配种的小白鼠。
“an是什麽?”姜冻冬追问。
oyati·aari露出奇怪的眼神,他盯着姜冻冬,像是盯着什麽史前巨兽,“你不知道基因等级?”
姜冻冬诚实地摇了摇头,“不懂。”
他是真的不懂,从来没人告诉过他基因等级究竟意味着什麽。
“真像个白癡。”oyati·aari发出嗤笑。
“我才不是白癡,”姜冻冬反驳道,“柏砚说我很聪明。”
“柏砚又是谁?”oyati·aari问。好了,现在又来到了他好奇的第二个问题上。那个和他头发相近的alpha。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姜冻冬骄傲地说。
“我的头发像他?”oyati·aari问。
“嗯嗯!很像!一样又黑又亮又漂亮,摸上去也滑滑的。柏砚说,这样的头发都很难得,要好好珍惜才可以。”
oyati·aari皱着眉,不悦地看了姜冻冬一眼,“老是‘柏砚说’,‘柏砚说’的,你自己的表达呢?你的声音呢?你为什麽这麽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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