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般的瞳瞥过来,景元歇息一会儿就感觉自身又恢複了百倍,精神熠熠。白发大猫猫般的人慵懒地靠在榻上,面带愠怒对着来人,但不等他说话,风七嘴角扬开笑意,不似刚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笑容虽淡但异常真诚。她步履从容地走来,风轻巧地吹起她的裙摆,天空在她的身后展开,身后的影子罩在热烈燃烧的花朵上。“抱歉,下次一定与你通气。”景元好不容易积攒的火气,霎时间变为破了气的气球。难得地语顿“你啊……”“跟他们打什麽太极,多烦。”风七语气亲昵地对景元抱怨道,一边将将军令放到桌上,没用上也不算意外。谁都惜命,不敢逼迫于她。不然她就要采取合理的措施对付这帮死脑筋的龙师了。持明一族自愿放弃龙尊抚养权,罗浮将军见证,谁还能说什麽呢?至于到底是不是自愿的?尊严只在剑尖之上,而真理是由实力说得算的。那帮养尊处优惯了的龙师早就忘了这一定理。风七行至榻前,紫发的小娃娃一见到风七就放下了手中的榫卯玩具,那双绿色的眸子一瞬不顺地瞅着她,忽而张开手臂要抱抱,眼中只有风七一人再无它物。风七喉头一瞬有些酸涩,这幅神态太过于熟悉,让她一瞬恍惚,不由自主想起了记忆中的狐人少女。“别不开心啦,抱抱。”白珩的话语猛然从缝隙中跑出,溜了个弯,又回去。风七停顿一下,上前将要抱抱的女孩抱起。她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已经能很熟练地排解情绪了。旧人已逝,她不应该在新人身上缅怀旧人的影子,那般做法,是对眼前人以及故人的不尊重。她就是她,独此一位,无可替代。素白的手轻抚过女孩的头顶,一个小小的尖尖的龙角刚刚冒出来,隐藏在发中,若是不注意根本就不能发现。“七七,未来,你打算怎麽做?”景元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风七坐到不大的软榻上,软榻下陷,烟色的软榻本就不大,日常也就够一个人休息,两人就很挤了。景元长手长脚,被风七被挤到软榻角落处。风七身躯略微前倾,仔细端详景元脸上的细微表情。景元伸手将一旁的白露捞过来抱在怀里,面上八风不动,稳如泰山。风铃渐歇,风七一时间有些沉默,她不知道怎样说。就她这样恣意妄为的行为换任何一位将军,她都得是幽囚狱走起或者驱逐出境。景元给了她极大的信任,说句夸张的,她甚至能决定罗浮未来的走向。她能为将军做到的事已经快要完成了。将隐患一一拔出,杀灭敌军,让罗浮安定。可是对景元,她无能为力。为何要说破呢?景元。一直了然于心不好吗?那样我们还能维持表面的和谐。未来,还能如何呢?她做不到友人在幽囚狱中了却余生。风七擡头看天,白云悠悠,随风飘散四方。世间万物,时候一到,便如流云,各奔东西。咔嚓咔嚓的声音打断了风七的思绪,瞬间吸引了两大一小三人的注意力,道道裂痕出现在那颗紫色的持明卵上。风七瞳孔抖动着。桌面上卵的晃动越来越大,她想要抓住点是什麽,身侧的手将她握住,本来是互相勉励的行为,风七却发现那只手也抖个不停。灿眼的光华从卵中洩漏,眼瞧着蛋壳的最上面凹陷进去一部分,卵中人似要出来了。卵上属于幽囚狱的禁制被触发,一道道光符出现环绕在卵的周围,一道微光出现,将要破壳的持明卵瞬间消失不见。风七立马跟上。女子刚刚站稳,短促地吸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细细眉毛拢起,眼中水波流过,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眼前的少年,对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为何是少年?持明龙师……为了传承当真是煞费苦心。风七握紧拳,她将面容遮掩,从空间中找出布料以及一套衣物隔空送到少年之处。此处的光影不强,不至于让新生的持明晃到眼睛,新生的未完全褪鳞轮回的少年茫然地坐在那,周遭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似乎见过却又不了解。长长的黑发遮住他单薄白皙的后背,蝴蝶骨凸起,少年听到动静转过头。被烛光一照耀,出现在风七面前的是午夜梦回之际,最近也最遥远的那张脸,几近于一模一样,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不可置信地退后半步。青眸澹澹,额角峥嵘,面容稍显稚嫩。这张脸,以及龙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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