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给谢督公拿件衣服。”
赵悯生低着头,一边说着一边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鼻尖,方才屋里的事,如今只要一想起来,就叫他浑身不自在。
“拿衣服?拿什么衣服。”
赵悯生眼瞧着王起的眼睛越瞪越大,心中也是越来越烦闷,谢渊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放眼这偌大的宫中,敢如此直接喷人的,他赵悯生也算是独一份。
“就……谢督公换的衣服呗。”
赵悯生说着,回想起谢渊方才那冷的像冰块一样的脸,皱着眉头伸脚在那门外的石头上,轻轻踢了两下。
其实算起来,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谁第一次亲人的时候,还能不紧张一下呢,更何况谢渊还突然瞪眼骂人,他这猛得吓一跳,可不就得喷吗。
王起不轻楚方才里头具体发生了什么,问了赵悯生,也是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搞得他也是一头雾水,只能稀里糊涂的替人拿了衣裳送过来。
当许献将剩下的那半碗汤药喂完,从房里出来时,赵悯生正捧着一件中衣站在门外,一脸幽怨的以头抵墙,暗自神伤。
一开门就瞧见人这样,倒还真给许献吓了一跳。
“你既然拿了衣服,为何不进去,谢督公那衣服湿了,穿着很难受。”
赵悯生这正愁不知道怎么面对谢渊好呢,本想着先在门外躲躲,等人气顺些了再进去。
如今倒好,经他这么一喊,只怕不止是谢渊,就连后院拴着的那只旺财,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气的赵悯生使劲儿的剜了人一眼,却也照样不顶什么用。
许献这么一嚷嚷,谢渊就知道他已经回来了,若是此时还要一味的闪躲下去,恐怕他便更加要误会了。
“我刚回来,这就进去,这就进去。”
赵悯生看着一旁正幸灾乐祸的许元驹,在咬牙切齿的磨了磨后槽牙,转身钻进房内,冲着床上的谢督公,露出了一个极为狗腿的微笑。
“老师受苦了,我给老师拿了干净的衣裳来,还顺便让王起打了盆热水,等一会儿给老师擦洗擦洗,净净身。”
赵悯生说着,便将那手中的中衣往旁边椅上一扔,转头出去,又端了盆热水进来。
谢渊此时还穿着那个染了药汁的中衣坐在床上,余热未退,头脑也还尚在朦胧之中,赵悯生通过眼神就能看出来,此时的谢渊比起往常要呆滞迟钝许多。
“不劳殿下动手,奴才自己来就行了。”
谢渊迷迷糊糊之中,看见赵悯生拿着帕子向自己走来,本能的拘礼抗拒,却忽略了自己如今尚还高热,身上丁点力气都没有,别说是反抗,就连抬手他都困难。
面对赵悯生执拗,谢渊的那些个虚弱力气落在人身上,看起来就像是欲拒还迎的推脱奉承。
“督公不用见外,圣贤有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咳,反正再怎么说,也没有让老师亲自动手的道理啊。”
赵悯生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不对,他本是想要把谢渊抱回家当爱人的,怎么说着说着,反倒给自己找了个爹。
幸亏谢渊如今迷糊着,他怎么说就怎么是,东扯西扯的咳嗽两声,也就让他糊弄过去了。
“殿下折杀了,还是奴才自己来吧。”
谢渊这一发高热,就连说话都比平常时候,要慢了半拍,语调听起来也黏黏糊糊的,就连拒绝也显得不那么果断。
“古来大贤之士,皆懂得尊师重道的道理,杨时能为不打扰老师休息,程门立雪,受冰雪之冻,严寒之苦,悯生虽不敢与圣贤相提并论,但也愿意向他们学习。”
两人刚说到这里,推搡之中,赵悯生就已经抢先一步,先将人的衣裳给解开了,带着些凉意的指尖划过谢渊的胸膛。
无论是赵悯生突如其来的触碰,还是温柔指尖每一寸的游走,都无疑是在撩拨着谢渊头脑中,最后的底线。
谢渊别过头去,紧闭双眼一眼不发,赵悯生从没想过,爱了自己那么多年的谢渊,会抗拒自己的触碰,只以为他是碍着主仆的身份,不好意思让自己伺候罢了。
如今眼瞧着谢渊不再出声,自然愈演愈烈,乘胜追击,却不想他手中的帕子刚挨到人身上,就被人一抬手给打回来了。
“赵治!”
雪白的帕子应声落地,赵治被人突然一喊吓了一跳,猛得抬头,瞧见的却是谢渊严肃抗拒,欲言又止的一张脸。
“……,还是奴才自己来吧。”
谢渊的失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只一声高喊过后,他便很快的将言语缓和了下来,拾起地上的手帕,低下头独自擦拭起来。倒是赵悯生,自被他那么吓了一下后,就一直是手足无措的站在他身前,看起来着实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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