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套上的衣衫浸了水,紧巴巴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盈盈可握的腰身和精壮的胸膛,白衣下是伤疤错落的肉|身。艾德蒙披散着酒红色的长发,大大咧咧地跨上马,微俯下|身横穿过营帐,直奔城中而去。如此不守规矩的,却得王上偏宠的除了幸王也没其他人了。不,现在还多了个外甥,刚接回来的。大张旗鼓地封了顺王,在全国发了皇榜。这待遇也是头一个,侍卫神色幽深的想着。王上真是随心所欲,谁让他有嚣张的资本呢!若白宫的随从见了急忙让士兵打开宫门放行,“幸王殿下,王上正找您呢。”艾德蒙敷衍地点点头,目不斜视地下马走了进去。“不过是个没用的废柴王爷,还要咱们陛下亲自去赎人。”一名身量颀长的士兵不高兴地议论,显然是没将艾德蒙当回事。随从阿笙面色不虞地看了士兵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前方突然停下步子的艾德蒙,心里七上八下的。“幸王殿下,王上着急找你议事,别为些猫猫狗狗的脏了手。”阿笙轻声道,“这关节莫要惹出些见血的事,那边奴婢替您去做。”艾德蒙笑了,“你倒是个乖觉的。”进了殿中,艾德蒙一眼就瞧见了被救回来的谢风,笑着随手挽起了头发,“风哥儿,你和大哥在干嘛呢?”谢风露出了两排大白牙,对着这位把他从贼窝里救出来的小舅舅亲近了不少,“在画城防图。”艾德蒙闻言与笑吟吟的德里克对视了一眼,德里克不甚在意地挥手,“画着玩儿的罢了,我看看风儿有什么高见,好改善一下咱们的边防。不是你说最近敌袭严重吗,现在如何了?”德里克虽然是个皇帝,却是个特立独行的,并不会自称为朕。“敌袭又来了?”谢风担忧地蹙眉,“景文怎么还没有过来,要不我再给他写一封信吧。”德里克笑着打趣他,“已经送了三封信了,就那么想他啊。”谢风的整张脸连同脖子,“唰”地一下爆红,“舅舅!”没有德里克的指示,艾德蒙哪敢真的把信送给宋景文啊,三封报平安诉思念的信早就被烧的一干二净了。但是这话不能这么说,艾德蒙也跟着说道,“想写就写呗,小舅给你送。要是那小子故意不来,我就把他绑来!”“吱呀”一声,椅子在地上拖曳着,谢风站起身急忙道,“不用不用,景文肯定是在忙,我自己回去也行。不一定要他来接,我想奶糖了。”“那小崽子是招人稀罕,”德里克夸了一句,大方道,“那让你小舅送你回去,有空再来玩。”丝毫不记得自己阻挠谢风和他夫君见面似的,十足的长辈姿态。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等我把那些不长眼的滚蛋清理干净了。”德里克说放人就放人,艾德蒙亲自把人送了回去,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一点儿没把驻守的士兵放在眼里。宋景文一把搂住谢风,眼白上爬满了血丝,多日的焦虑忧心使得他开不了口,声音嘶哑地吐了个“啊”出来。谢风的下巴支在对方的肩膀上,满心的喜悦在这时如同被一桶水浇灭了,他伸出手回抱住宋景文,心疼地蹭了蹭,解释道,“亲爱的,我回来了,我,我给你送了信的。我以为你知道的,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儿回来的。”宋景文平缓了心情,一手搭在谢风的头上,摸他的头发,耳朵,下颚骨,两指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像是要吞吃入腹。谢风的舌头被吸得发麻,委屈地蹦跳到宋景文的身上,从袖口滑出了那把红色的匕首,“其实我自己也能跑掉,我身上带着匕首呢。只不过小舅的人来得太快了,没给我发挥的机会。”宋景文不想讲话,自责又后怕地兜谢风的两条大长腿往后院走,心里酸唧唧的,“你在自家院子里也能被绑走,还被别人救了,气死我了。我还当你个小没良心的跑了呢,扔下我和奶糖孤儿寡爹的,好不凄惨。”“瞎说什么呢,”谢风倾身堵住了对方喋喋不休的嘴巴,瞪着眼睛快要溢出泪水了,“我才没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晕了。”“你睡一会儿吧,”谢风进了镇子就听闻了宋景文寻人的一番大动静,心脏攥得发疼,“睡一会儿吧,我抱着你。”乞求似的口吻,怜惜的表情。宋景文把人按在怀里牢牢实实地亲了好几口才安下心来,困倦袭来,说着话就眼皮一合睡着了。谢风同样没放开手,埋首吸了口熟悉的气息,眨都不眨地盯着宋景文,慢慢地描绘对方的眉骨,眼睛,挺立的鼻梁,红润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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