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敬重你对朋友的仗义,走之前百般嘱咐我,还逼我发誓,让我照顾你。这不,我叫百善把楠木棺材拉了来,又寻了几个会念经的和尚。否则,你真当我有那么多闲心思,管你这芝麻大点的破烂事?”谢公子……盈袖想起了今晚在酒楼遇见的谢子风,虽说匆匆一面,但总感觉很熟,像上辈子就认识似得。哎,那才是真正的大家公子的气派,风度翩翩,温润如玉。“谢公子他……”盈袖想问,三爷还在不在曹县。蓦地瞧见陈南淮脸色阴沉,就像要吃人似得,忙住了口。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到此,盈袖叹了口气,坐到了方桌前。如今的形势她也算看明白了,城门封锁,左良傅至今不露面……柔光的棺椁还要运送出城啊,少不得还得让陈南淮安排。一抬头,盈袖瞧见陈南淮神色愉悦地坐到了她对面,嫌恶地挥开要上前伺候的朱管事,亲自盛了两碗粥,笑着给她推过来一碗。“先喝些垫垫。”陈南淮用调羹舀了一勺,送口里。其实这粥米很次,但不知为何,吃进嘴里,软懦香甜,还很暖。“吃了就去歇着,你今晚喝太多了。”陈南淮不知不觉,放软了语气。“嗯。”盈袖点点头,搅动着粥,忽而眼圈一红,想起了柔光。她的柔光,现在孤零零躺在棺材里,再也吃不到热乎的饭了……“我,我……”盈袖默默掉泪,哽咽道:“我今晚要守灵。”“行吧。”陈南淮叹了口气,道:“这事我不管,只是下了雪,外头冷,你自己注意些。”盈袖一愣。她还当自己听岔了。从桃溪乡到曹县,陈南淮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贵少爷,从未见他这般平易近人过。原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贱骨头。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更新了。晚安风声鹤唳几口白粥下肚,盈袖感觉整个人都暖了,胃也不似先前那般烧得慌。一抬眼,发现朱管事弯着腰站在一旁,她有些不自在。嫂子打小就教她,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要敬爱长者,孝顺父母。朱管事年纪这般大,也是有儿孙的人,此时卑躬屈膝地伺候她和陈南淮两个年轻人……谁料,她刚说了句:朱大叔,您要不也用些粥?陈南淮立马摇头一笑,说:他是下人,不能与主子同桌的。以前老太太在世的时候,母亲都得站着伺候。如今呢,只要父亲在家里用饭,起码得十来个人旁边端茶递水,这就是规矩,姑娘你想不来的。他这话虽然没有一个脏字,可就像一把锥子,扎到她心上。正吃着,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相互交谈之声,听着来了不少人。不多时,敲门声响起,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盈袖朝前瞧去。只见百善弯着腰,探进来半个身子。这小子头上戴着灰鼠软帽,穿着貂毛领的披风,身上落了好些雪,他脸冻得有些红,搓着手,恭敬地笑道:“爷,锦绣坊、隆兴钱庄还有升云酒楼的三位大掌柜都来了,按您的吩咐,该拿的东西也全拿来了。”“哦。”陈南淮淡淡地应了声,从袖中掏出方帕子,轻抹了下唇,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叫他们进来罢。”听见这话,盈袖一怔,立马要起身,道:“大约公子有事,我去守灵了。”“不急。”陈南淮虚按了把盈袖,凑近了,压低了声音,笑道:“我叫百善从酒楼带了些好菜,还有一盅炖血燕,吃些再去。棺材就在后院,又不会飞走。”“可……”盈袖总觉得有些不妥。头先她那般不堪地去酒楼,哭着求莫掌柜许她卖艺。陈南淮这是什么意思,想当着这些人的面,打她的脸么?正乱想间。盈袖瞧见从外头鱼贯进来三个中年男人,穿着都相当贵气。为首的那个约莫四十上下,甚胖,大花眼,下巴堆了好几层肉,左手带了两个宝石戒指,瞧着倒蛮和善。“这是隆兴钱庄的何掌柜,每日从他手里得过数万银子,此人过目不忘,经过他手的账本,翻一遍,他能给你倒背出来。”盈袖点点头。毕竟见的是曹县的大人物,她还是紧张,不知不觉坐直了身子。再瞧去,在何掌柜之后进来个瘦高的男人,五十上下,相貌倒是清俊,头上戴着玉冠,衣料竟全是蜀锦。“这是锦绣坊的孙掌柜,他主要是与越国做绸缎生意,头先你身上穿那套红的,就是咱们锦绣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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