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傅重重地叹了口气。这要是搁以前,他早都不耐烦了,直接打晕带走。可现在,他真不敢了。左良傅从怀里掏出个厚厚的信封,擩到盈袖手中,无奈道:“夜郎西那小子说,老陈肯定会想法设法让你对他慢慢生出好感,而我的话,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果然不错。袖儿,我把要说的都写下来了,你看看。”盈袖将信撕了个粉碎,低头,一声不吭。“脾气好大。”左良傅摇头一笑,从怀里又掏出个信封,踮起脚尖,用力扔到床上。“夜郎西那小子还说,你肯定会撕了信,叫我多备上一封,这小宗桑果然懂女人。”说到这儿,左良傅大步行到方桌前,也不客气,直接端起瓷碗,仰头咕咚咕咚将小馄饨喝完,他抹了把嘴,从靴筒里抽出把匕首,重重地按在桌上,随后走向门那边,拿起绣春刀,深深地看着盈袖,柔声道:“袖儿,我得赶紧去洛阳了。那把匕首务必带在身上,陈南淮那杂种再敢造次,只管往他心窝子捅,出了事,大人替你顶着,便是杀死了,也有大人替你坐牢子。”“滚吧滚吧。”盈袖嫌恶地转身。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背对他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了。“行,那我先走了,咱们洛阳见。”左良傅最后看了眼女孩,拿着绣春刀,头也不回地走了。……屋里少了个人,顿时变得冷清不少。盈袖在原地站了许久,等他走了,脚步声远了,这才低着头,走向方桌那边。一阵失落油然而生,她痴愣愣地看着桌上的空碗,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扭头,看向杵在门口的荷欢,轻声问:“你今早给我包了几个馄饨?”“啊。”荷欢回过神儿来,笑道:“姑娘胃口不太好,奴只给你盛了五个。”“才五个?那怎么吃得饱。”盈袖轻咬了下唇,颇有些不满地啐了口:“你们陈家好生小气。”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下章就回洛阳了!情书万里“姑娘你方才说什么?奴没听清。”荷欢颇有些迷茫,忙问:“馄饨怎么了?”“没什么。”盈袖微微摇头,她蹲下,将方才撕碎的信全都拢起来,一股脑扔进炭盆里烧掉,女孩看着升腾而起的灰屑,冷不丁说了句:“信的事……你会告诉李姑姑么?”“姑娘将奴想成什么人了。”荷欢噗哧一笑,走到方桌这边,手脚麻利地拾掇碗筷,并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对床上的那封信表现的多好奇,只是笑着说:还剩点馅儿,待会儿给姑娘再包一些小馄饨,估计再没人抢了。听见这话,盈袖耳朵有些发烧。她坐回到绣床上,拾起左良傅方才留下的信,放到鼻下略微闻了下,嚯,好浓的酒味儿。他……昨晚上喝酒了?盈袖没有立即拆开,将匕首和信笺全都压在枕头底下,藏好了。细想想,方才左良傅说,陈家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陈南淮她是接触过一段日子的,瞧他在曹县干出的那些事,想想都叫人后脊背发凉,可陈砚松,也很坏么?盈袖上下打量正在收拾屋子的荷欢,随意聊闲话:“昨晚上闹出好大的动静,你家大爷跟前伺候的下人全都挨了打。百善我知道的,最是刁钻刻薄,打死都活该,至于那个海月……不是我说话难听,海月只是个丫头,错就错在长得好,被你家那好色的大爷看上了。他那个人最是嚣张霸道了,威逼强要之下,海月也只能屈服,如今还被李姑姑当着众人的面儿挖苦,打了一顿,多可怜。”“姑娘快别可怜这贱蹄子。”荷欢摇头笑了笑,往小金炉里点了些掺了珍珠粉的白檀,道:“咱们陈家虽不是王侯勋贵,可也有规矩,大爷是不会乱来的。昨晚上趁姑娘睡着后,奴出去瞧了眼,嚯,李姑姑发了好大的脾气,当即要把海月那贱蹄子卖给人牙子。海月吓坏了,就全招了,原来是她为了巴结大爷,自己用手指头破了身子,自轻自贱,她以为这样上赶着讨好,大爷就能把她收房了?快别做梦了。”“这样啊。”盈袖冷笑了声。如果不是陈南淮引诱,海月就算再不要脸,也不至于做这样下作的事。“那陈老爷呢?”盈袖赶着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是不是也有很多姬妾?是不是如那位大人所说……是个坏人,你是不是故意在我跟前说陈老爷的好话,让我对他心生好感。”“嗐!”荷欢无奈地嗤笑了声,柔声道:“奴有没有说谎,等姑娘回洛阳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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