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尘嬉笑几声,顺势欺身而上,撕开他的前襟,往他的胸口探头望去,突然笑意一敛,像被定住一般,不动了。“怎么了?”商离行察觉他的异常,推了他一把。谢留尘轻轻抚摸他的胸口,声音变得嘶哑:“还痛吗?”那里曾被他狠心刺过一剑,伤痕虽是痊愈,但却一直刻印在他的心里。商离行自是明白他所问的并非是那些风刃之伤,轻轻推开他:“不痛了,早就不痛了。”多年前欠下的一剑,如今回忆早已随着岁月流逝而湮灭,再多提及,都是多余。谢留尘却始终死死盯着那一处,鬼迷心窍一般,哑声道:“商师兄,如果我现在受你一剑,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商离行微微一叹,坐直来整理衣袍,正眼望他:“谢师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你如果觉得这样能让我回心转意,那你就错了,”他舒了口气,“我从不觉得当年那一剑是你欠了我,更不会拿它来报复你。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不要再耿耿于怀了。”“我明白的,”谢留尘垂眸道,“我们不谈以前,只谈以后,你想天下太平,我就陪着你化解人妖两族的矛盾。”商离行听他说得莫名其妙,先是一怔,而后恍然般笑道:“是不是白萱指点你什么了?”谢留尘细不可见地点头:“嗯,我听白姐姐指导,会努力跟上你的。”商离行失笑:“傻小子,做好自己就好了,为什么要跟我一样?你要知道,心里放着太多东西,很累的。”他说着说着,脸上笑容慢慢转为自嘲般的笑意,谢留尘低着头,并没发觉。商离行默然一阵,突然又道:“对了,昨晚你休息时,我去看过玄思真人了。”谢留尘抬头:“商师兄解开师尊身上的咒术了吗?”“我也解不开,”商离行正色道,“他身上的咒术实在怪异得很,我生平从未见过,或许妖族典籍上记载的功法可以救他。”谢留尘踟躇道:“那,我们去西涯山?”商离行笑道:“不急,我们等等。”“等什么?”“等妖族来人。”谢留尘疑惑道:“可元桑来过了。”“放心,他们还会再来的。”话音一落,房外忽起急促的脚步声,商离行狡黠一笑:“你听,这不就来了?”果然那散修匆匆赶来,在门外停下,出声道:“门主,妖族又来人了。”谢留尘与商离行收拾一番衣着后,出了院子,径自往议事厅走去。他以为那天说了那样的狠话,元桑肯定放弃,没想几日后元桑又来秋水门,又听闻这次来的,却不只元桑一人。他满心忐忑,想道:“这次来的,会是大妖王吗?”步入议事厅中,却见厅中站着几名散修,元桑在一旁躬身站立,客座上坐着一名精神抖擞、面容和蔼的老者。谢留尘走进来时,那老者双眼一亮,慈眉善目地对他招手道:“孩子,你过来。”谢留尘莫名其妙地望向商离行。商离行笑道:“过去啊。这位是妖族大长老。”谢留尘朝着大长老走去,被他慈祥的目光一看,心头似被注入一股暖流,倍感舒适。大长老伸出一双布满枯斑的手牵住他,正正凝望他:“没错了,就是你,就是你。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大长老……”谢留尘听闻身前长者慈爱口吻,鼻头一酸。自在周家村得知自己的身世真相以来,他始终心无波澜,意识不到自己与妖族的羁绊。可大长老短短几个字,就让他心中一酸。他到这时候才终于体会到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大长老摸了摸他头顶,又对商离行笑道:“老朽心急想见这个孩子,故而不请自来,商门主,请恕老朽失礼了。”商离行忙躬身回道:“大长老客气了。”大长老又道:“商门主,老朽有些话想单独跟这个孩子说,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商离行抬眸望了谢留尘一眼,点头道:“可以。”旋即命厅中众散修出门去,将议事厅的空间留给谢留尘三人。谢留尘因背对着他,没注意到他望过来的眼神,他被眼前老者拉住手,竟无半分抵触之意,只因大长老实在与他往昔所见的妖族众人不同,他是那么温和,又那么慈祥。待众散修离去,大长老重新抚上谢留尘的发顶,柔声问道:“孩子,元桑说你不愿意回去,这是真的吗?”谢留尘道:“是的,大长老,我想留在秋水门陪着商师兄,不想回西涯山,”又怕他失望,立时补了一句:“不过,以后我会找机会回去看望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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