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讥诮:“燕南天,你怎么不干脆要我出家念佛?”碧绿的邪剑生生迫上银芒的神剑!那豁口越来越大,可邪剑却也正是因为这般不要命的进攻,竟也在纯阳无极剑上撞出了细微的伤口!这是真气的碰撞!是明玉功试图击败嫁衣神功!如果今日此地,执纯阳无极剑的,是这个世界里原本的燕南天。以燕南天那时的修为,他必然要败在这一剑下。只可惜邀月面对的,是一个对明玉功再熟悉不过,甚至是天下第一个练成了克制明玉功的嫁衣神功的神剑燕南天!燕南天微微叹了口气。他的眼里再无炎焰,银色的剑意慢慢自他瞳孔的最深处凝起。该如何形容这一股剑意?——是华山的绝壁、黄河的决堤、山崩地毁方能感之万一的压力。那股剑意几乎凝成了实质,冷血未入战局,竟也觉得自己皮肤的每一处都似被剑锋凌迟!而直面燕南天真正剑锋的邀月呢?他束发的玉冠呯然四岁,一头黑发如瀑。他握着剑的十指已经沁出了血珠,他的眼角已几乎要被这无形剑意割裂。可他竟还是不退,不仅不退,他竟然微微一笑,仍是驱剑向前!而他的剑,也终于在纯阳无极剑上辟出了真正的裂痕!燕南天是真的惊讶了。可邀月仍未收剑。燕南天道:“可惜了。”他剑意已成,这剑、这风、这天地万物、这一方空间,皆是他的剑意,皆被他的剑意充斥。燕南天出剑了。“邀月宫主——!”冷血下意识道。纯阳无极剑后,邀月浑身上下似在一瞬被万千把剑穿心而过。他握着碧血照丹青的手指终于微微松开了一瞬,紧接着,他的白衣在瞬间被鲜血染成了血衣!碧血照丹青叮当坠地,断成了两节,天在邀月的眼里流淌过,他坠在了地上,瞳孔有些放大。他败了。哪怕练上了第九层的明玉功。他竟然还是败了。这天下还有燕南天这样的人,这天下竟有燕南天这样的人!邀月微微张口,想要说一句话,却在张口的瞬间吐出的全是血。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伤了。——或许会死。在天上流云极慢的走过他的瞳孔时,邀月终于对死有了认知。——他原来也会死。邀月觉得自己应该不甘,应该愤怒,可真到了这一刻他竟觉得平静。或许是人生中的一切都太过唾手可得,又或许是他一个人走的太快,他竟然没有太多的感触。死了似乎也好。毕竟败了还不如死了。他败了,本就不再有必要活着。——不该这样的。就在流云将要离开他的视野时,邀月忽然挣扎了起来。不该是这样。有什么不对,有什么是他想要得到的,那样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让他有着最强烈的、活着的感觉。那样想要得到的东西,让他清楚地看清生与死的区别!他和移花宫的前任宫主不一样,他有着不可放弃的、最重要的东西——邀月的手指动了动。他似乎在念一个名字。而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他已经失去的五感似乎又渐渐回来了。甚至他还出现了幻觉。他好像听见了马蹄声,听见了呼喊声。他好像还看见了那样重要的人从马上跌跌撞撞地下来,向他这儿来的场景。邀月的手掌动了动。他好像……看见了江枫。风秋不眠不休,跑死了马也跑空了自己的内力,好不容易找到了燕南天,还没靠近,就先被血腥味刺了一鼻。然后她就看见邀月和破布娃娃似得躺在地上。冷血见到风秋有些惊讶,他困惑道:“师妹?”风秋挥了挥手算是回答,头也不回的去看地上的邀月。冷血见状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风秋的来意。金风细雨楼和移花宫算是同盟,她来自然是为了救邀月。冷血迟疑道:“师妹,你可能来迟了一步。”风秋冷静道:“不可能。”她道:“邀月没那么容易死。”燕南天看见了风秋,他已经收了剑,此刻不知为何竟也有些紧张。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风秋道:“这小子可比她强多了,我出手不敢留余地,所以——”燕南天本想说,应该是死透了。毕竟邀月的个性就是宁折不弯,宁死不屈。以这人总喜欢把自己当神的个性来看,被燕南天这么一顿吊打,估计恨不得立刻就死透了。可他往邀月那儿一看,却“咦”了一声。邀月动了。他已经是个血人,可他的胳膊慢慢弯起,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力气,竟也将自己半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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