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妃为了六皇子,甚至收买过自己给孟宗青下毒,其心之狠,可想而知。除掉了孟宗青,或许皇上还会高兴;可若是除掉了皇后之子,皇上又会怎么样?宁月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如妃笑着提裙而起,就着云绘的手慢慢走向院子,“皇上偏心谁,宠爱谁,现在对于本宫都不重要。”说着,她招手叫五皇子过来,温柔的拿软帕给他擦汗,闲言似的道,“如今本宫有儿子,有妃位,还求什么?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事。”宁月同她再说了几句,便谢门而去。走在宫道上,两侧的宫人停下来冲她行礼。宁月一步步踩着地砖往束英阁走去。如妃说,她还求什么?大概求的是东风吧。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妃位,宠爱,皇子,母家都有了,欠的就是个机会。至于这个机会是什么,谁也不得而知。宁月目光垂在足尖,一步步迈出去,又一步步隐在裙下。说起来,如妃才是深藏不露之人。她与温妃不同,她出自官宦权势之家,对于权钱看得通透;而温妃原本只是个洗脚的宫婢,以色侍人,一朝得宠,步步高升。如妃隐忍沉稳,步步为营,可温妃却生怕别人不知道皇上对她的宠爱似的,处处张扬。比起来如妃,温妃的定力可就差多了。同样都有皇子,如妃赌的便是谁能忍到最后。即使在面对脏水泼来的时候,她也能气定神闲地行走在宫中,这一点,无人能及。宁月轻轻叹了口气,仰头望向蓝天,见黑色的鸟慢慢划过天际,直到远远地消失不见,才又平视着前方继续走着。刚刚她听如妃说起来孟宗青做摄政王的野心,着实吓了一跳。孟宗青大权在握不假,可是他的野心究竟有多大,她还真的从未深究过。如果温妃真的通过其他手段害了皇后娘娘之子,凭着孟宗青的性子,断然不会让温妃好过。若是温妃背后有皇上呢?宫道里忽然一阵穿堂风刮过,惹得宁月紧紧闭眼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不敢细想。因为她知道,如若那般,必定朝堂上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茶凉临近除夕,宫里忙前忙后地张罗着岁末国宴的差事。一年到头,人人脸上难得添了几分欢喜之色。“王爷千岁。”孟宗青撩袍跨入坤宁宫,宫人见国舅爷来了,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儿,朝这边行礼。孟宗青扫了一眼偌大的院子,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内务府早早地送来了装点的玩意儿,吊钱,红绸,宫灯什么的,挂的满宫都是。夜里下了场雪,白色的雪覆盖在飞檐,红绸上头,白里透着红,说不出的意味。孟宗青冷冷一笑,喃喃道,“皇上大办酒席,这喜气的劲头是给谁看呢?”他垂眼一问,“皇后娘娘在么。”“回国舅爷的话,娘娘在小佛堂诵经。”自从没了孩子,皇后娘娘更把诵经念佛当作精神寄托。也罢,这样的天家,还有什么值得再付诸心思的。孟宗青在正堂等了一会儿,才见皇后娘娘的人出来传唤。一进内堂,见皇后娘娘正将一把燃香拢好,放入盒中。孟宗青留神片刻,才慢慢请了安。皇后说坐吧,“用过午膳了么。”她言语间并无年节的喜色,更多了几分慈悲似的,仿佛世间的悲喜与她都无关。听孟宗青喃了句不饿了,左右望了望,“哦,宁月没来么?”皇后一看,孟宗青倒是意外的没带着他的小侧妃过来,多问了一句。孟宗青说她进宫了,是我不让她过来,让她在束英阁等着。“有些话,想着和皇后娘娘问问。”皇后一听,知道他言语间有别的意思,挥手屏退了旁人。这不上不下的时候赶来,显然是有事情要说。也许,还是大事。孟宗青沉吟片刻,还是说了,“今日来的唐突,其实是有要事也是旧事想问问娘娘。”“哦?”见孟宗青神色严肃的很,皇后抬手轻轻拨弄了下香炉,慢慢道,“什么事,这般要紧。”孟宗青本来一路上想着如何开口,却怎么都没想好。现在坐在坤宁宫里,箭在弦上,事情不解决清楚,也走不了。“那恕弟冲撞了。敢问娘娘,当日生产前,可有什么异样?”皇后神色微微一变,“这是何意。”孟宗青将手放在桌子上,徐徐道,“之前,如妃送来的燃香有问题。我曾怀疑是她当日败露,推脱知春,俞贵人之后,同太医院右院判宁济成谋划了此事……”“可是后来,事情有变,我转念一想,或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妃和宁济成都被人当了靶子,这谋划整个事情的人,另有其人……所以,我想请皇后娘娘想一想,燃香事件之后,您又遇到过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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