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眼泪又成串落下,赶紧擦去,告诉自己,喻悠悠,你不能哭,不管他接不接受你现在的相貌,你哭了,变丑了,说不定他就不要你了,所以不要哭,你要以最坚强的姿态去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次。颤抖的手指一点点去按号码,惴惴不安的听着话筒里那冗长的嘟声,下一瞬电话接听,她打了个激灵,马上哆嗦着开口:“是方先生吗?英箩有些话要我转达给方先生,方先生今天方便吗,必须当面告诉你。”方欧在电话里态度平淡,倒也没拒绝,报了一家茶餐厅,约好下午见蚊。在镜子中精心化好淡妆,用遮瑕膏遮掉黑眼圈和哭红的眼睛,努力拉动嘴角,露出笑容,可是任凭自己怎么努力,也拉不出来,嘴角僵在那里,像是一堆僵硬的肌肉,似乎在嘲笑她整容的事实。回不去了吗?容貌回不去了,回不到韩央的容貌,爱情也回不去了吗?不,她不信,那些山盟海誓还在耳边,是景宾一字一字亲口说的,那么真诚,那么热切,深深烙在心上,不可能才过五年就忘。晚霞的余晖映红半边天,正是燕鸟回巢的光景,站在繁忙的都市街头,城市的喧闹与浮躁被摒弃在心灵之外,如同面前是空旷的野外,四周长满了迷人的樱花树,微风吹过,樱花如雪在空中飞舞,那么美,空气中全是樱花干净的香味……喻悠悠轻轻合上眼睛,深深呼吸,她不能让颓废的自己被景宾看到,要以他最爱的韩央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就在这里,有哥声从不远处飘来,是一道老歌: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情人吗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真的就是他吗?还有可能吗?这是命运的宽容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如果这是最后结局为何我还忘不了你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失去才算是永远,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早就听过这首歌,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开头女声的自白,以及张信哲那悲伤嗓音时,不知不觉热泪盈眶。为什么要让她这时候听到,是在暗示什么吗?她不要往下想,吸了吸气,大步向前走。迫不及待的到达茶餐厅,她显然来晚了,他早已坐在位置上等,并且频频看表。在餐厅门口呆呆的站了起码有五分钟,忐忑、矛盾、痛苦……在心里混成一团乱麻,鼻头泛酸,能见到景宾,为什么仍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真的好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哪怕就一次。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每次做梦都梦到他活过来了,醒过来又被失望一次次打击,如今他真的出现,他不是梦,他是真的,他是有血有肉的人,她却开始胆怯,不敢上前。他先一步看到她,皱眉朝她招手,有一点不耐烦,喻悠悠攥紧拳头,努力深吸两口气,连忙走过去,装作冷静的口气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请坐。”方欧彬彬有礼的给她拉开椅子,又绕到座位上坐好,招来了服务生,问她想喝什么。这时候正是喝下午茶的时间,喻悠悠只点了一杯香柚蜜蜂茶。“喻小姐,英箩让你带什么话?”方欧看上去很关心席英箩。喻悠悠见此情景,心中剧痛,“她……她不好,被席家人关起来了,她让我给你带话,让你想办法把她……把她救出去。”望着她爱的男人的脸,嘴里却讲着别的女人的事,喻悠悠的心快被撕裂,几乎想中断,无比艰难的讲完。方欧愣住了,自言自语起来,“果然想的没错,席家人对我意见不要紧,为什么要对英箩禁足?他们别想拆散我们……”从这张唇中每吐出一个关于英箩的字,喻悠悠就疼上千分,锥心的疼让她快要倒下去,眼眶泛疼,眼泪忍不住要下来。方欧一门心思在席英箩身上,根本没看喻悠悠一眼,径自起身,扔了几张钞票在桌子上,“对不起,喻小姐,请你走的时候替我买一下单,我先走……”“别走!”喻悠悠积压了一天一夜的悲伤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猛然拉住方欧的手,哭着乞求,“景宾,你别走。我还有很多话要说,请你不要走。”“喻小姐。”方欧蹙眉,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怒气说:“想不到你是这样不自重的人,我可是英箩的丈夫,你再这样缠着我,我会在英箩面前揭穿你的嘴脸,别到时候大家难看!”“景宾,我别这样好吗?别这样对我。”喻悠悠擦掉脸上的泪水,忙不迭的说:“好,我不缠着你,我只请求你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到时候你是恨我,怨我,不想再认我都没关系,只请你静下心来听一听。”方欧并不为所动,他不耐烦的说道:“对不起,我的妻子现在需要我,我要去解决这一场家庭纠争,让她的家人接受我,至于你,可以等我有空坐下来,当着我妻子的面,你随便讲多久就讲多久。”说完,他转身就走,喻悠悠想抓他,却只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他飞快的跑出去,钻进外面的兰博基尼车里。他走的那样急,像极厌恶与她在一起,哪怕多待一秒都不行,喻悠悠望着她最熟悉的身影毫不留情的消失,这是她最爱的男孩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慢慢摇头,眼泪甩出去,砸在面前的茶里,激起的小涡像心上一道道流血的洞,他捅的她好深,好深,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是央央啊,他曾经最爱的央央,他说过哪怕死亡也不能把他们分开,然而他们真的经验了生死,为什么现在这样无情,连起码的相认都不肯?太疼了,真的好疼,她慢慢把脸埋进臂膀里,陷进无限的悲伤中……有时候生活就是一部连续剧,不,有时候比连续剧还要精彩,喻悠悠哭的昏天暗地,偏偏有人很有兴致的坐过来和她聊天,不单聊天,还大摇大摆点了满桌子点心,十分惬意的品起下午茶来。看着骤然在对面座位上出现的席英彦,喻悠悠吓的胆颤心惊,低下头慌忙擦泪,两只外套的袖口乃至手肘部位几乎被泪水打湿,擦不干净,一只干净的男性手帕递到她面前,对面是席英彦笑眯眯的脸,“很失望是不是,可惜我不是景宾,要不然你不会见我跟见鬼一样。噢,不对,你以为他五年前死了,那景宾在你眼中不就是鬼么,你这样是不是叫活见鬼?”他的无情挖苦等于在她伤口上撒盐,喻悠悠不堪忍受,一眨不眨的盯着席英彦,恨不能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咬住唇拿起包离开。“别介!”他仍笑呵呵的,倏地拉住她的手把人整个甩到座位上,邪佞的说:“这满桌子点心点了就得吃完,不能浪费。”“我不饿。”她扭开脸,被他按住的手跟定在他与桌子中间,动弹不得。“不饿也得吃点,不然怎么有力气哭,你说是吧?”他夹了一块点心放到她面前的碗里。“席英彦,你到底要干什么?”喻悠悠压着火气低问。干什么?席英彦眨了眨眼,哈哈,他要干什么,他妈的他什么也不想干,就想把眼前的女人撕摔,搅烂,剁成肉酱。她有什么资格这么理直气壮,还脸不红气不喘,她可真能演啊,刚刚和旧情人幽会,哭的稀里哗啦的,又是哀求又是要死要活的,怎么到他这儿跟个小辣椒一样,又辣又呛,呛得他咳嗽不说,还不让他舒坦,五脏六腑跟被油煎过似的疼。☆、chapter173报应(3)3000字[]chapter173报应(3)3000字文顾盼琼依他坐在外面车里已经忍了半个小时了,方欧走了,她居然趴在这儿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跟死了亲娘一样,哈,何止是死了亲娘,简直跟世界被毁一样。那个方欧,不,应该叫费景宾,费景宾有什么好,啊,你这么在乎不是打我脸吗?当初就是为了这个费景宾,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婚礼上,跟个小丑一样,现在五年过去了,你背着我和他约会,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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