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娆听着他不像开玩笑的,撑着床塌做起来,“夫君有何事?”
何遇看着她窝在被褥里被蹭乱的乌发,略显得俏皮活跃,尽管如此,何遇心里却有些凛冷,他伸手将长娆乱糟的发丝理顺,小妇人的乌发约莫有关于这段时辰所用的濯发东西,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光泽了。
何遇还记得第一次见长娆的情景。
她初入酒肆,一语虹台满座惊,转身逃跑时,不止那清清浅浅的淡香味缠人,腰间转拂的发尾入眼乌黑顺润,没有半分枯叉,他疑想过她头上的簪子是否簪得紧这半尾柔顺。
长娆以为他要摸捧她的脸,原来竟是要替她理头发啊,何遇动作轻柔,他漫声道,“最近发枯了一些,不如从前。”
长娆心想自然,她在闺中时,不说用的发油要使顶好的,连带濯发的猪苓里也要掺合蜂蜜鸡蛋清,揉理呵护,芝麻粥糊内服滋补,日头久了头发自然柔顺无比,哪似现在只有温水皂角,若比以前那是天壤之别。
长娆拉开半缕头发,摊在手里细细看着,“确实不如从前了,夫君觉得我头发长吗,是否要剪短一些,我看别人的头发垂不到腰间,比我的爽利,也更好打理,要不我也剪短一些。”
何遇捏她嘟软的脸,“不准。”
长娆乖声答哦。
夜有些深了,里衣薄薄一层,后背没有被褥遮掩,总有些凉意,长娆问道,“夫君要与我说什么事情?”
何遇看向她瘦弱的肩膀,掀起被褥将她从后包围起来,“还冷吗?”
长娆摇头,她看何遇脱了外衫,反问,“夫君不冷吗?”
何遇面露戏谑,语气轻佻,“你夫君身强体健,抗冷耐热,这件事情你总要明白,提前了解一些,做好心理准备。”
长娆开始不解,待触到他眼底的笑意,才算缓缓明白,薄薄的雪耳,渐渐羞红爬了一层绯色,相得益彰之下,尤为好看。
长娆拉紧了被褥,小声呸他,“不正经。”
何遇上它将被褥顺过来,抱着长娆不撒手,“嗯。”
遇见她以后,他不正经的一面总是会悄无声息的跑出来,“只对你一个人不正经,再者,爷对爷自个儿的媳妇要什么脸。”
要真讲起正经,今天晚上他真怕要睡在外边了,外头已经有人守夜了,他去凑什么热闹。
何遇也怕长娆困倦,搂着她说道,“今日的事情,你有什么想问的。”
“问吧。”
长娆当时在东屋没有出去,老余婆娘口头说的这件事情,她听得前言不搭后语,大体明白,内情不知道多少,看起来老余儿子生龙活虎,又没有缺胳膊少腿,更无明显伤患之处。
长娆道,“夫君但说无妨,我没有什么想问,只担心家里的钱够不够赔余婶子家的,毕竟我们手头毫无积蓄,爹既然允诺了赔钱,我们总不能食言。”
“嗯。”
何遇同她解释,“爷从未打过她儿子。”
长娆惊叹道,“啊?可余婶子说——”
何遇接着又道,“爷从不说假话,也从不会与人解释,既有与你解释的耐心,定然不会骗你。”
长娆听进心里,撼而颤栗,小妇人第一次没有垂着脸儿,她抬起秀美的天鹅颈,一张小脸明妍静丽,盈盈生光,她说不出别的话,从被褥里探出身子,主动抱住了何遇的腰。
投怀送抱?何遇俊颜有些许的错愕,随后便是余喜。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他满心满眼养的小妇人,总算是开窍了,不愧他一把年纪了还操着老父的心。他养的小妇人实在太乖了,跟别人说话都是软糯糯的,所以总被别人欺负,很容易吃亏。
何遇想起一事,“谁跟你说,咱家没有钱了?”
长娆脸色纠结,她要不要直言,又怕伤了何遇的自尊心,但想到以后的日子,长娆叹气说了,“因为家里只有出账没有进账的地方。”
何遇恍然大悟,在小妇人眼里,他只怕是个游手好闲的混球,毫无作为。
何遇还真没有想过他有多少的钱,他与玄三爷合作,镇压市集的大场子,相当于镖局,那些场子每年交保镖的费用就很丰厚,再谈不祝酒肆暗里是何遇的产业,酒肆的酒也是一绝,酒的销量可观。
何遇手里没钱,是因为他把钱都放在了钱庄里。谁他娘没事把所有的钱都放在身上,偶尔带点不就行了,说来也巧,他在酒楼的时候,开销从来不计,回家之后随手拿了一千两花到现在,还剩多少来着?
何遇从身上掏出几张银票,他递给长娆说,“爷手上暂且只有这些了,你收好,用完了再找爷拿。”
长娆看着银票,一阵惶恐,何遇没注意到自顾看了一眼,“只剩三百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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