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挺熟的。”不然也不能叫她回心转意,还一口一个领导。
“彭总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自来熟么?”季长善无限延长耐心,再次否认自己和钟碎宁相熟。
她详细讲述了早餐店的故事,彭朗微微俯身听她说话,听的不是内容,而是季长善认真的语气。
结婚这么久,季长善还是第一次跟他解释私生活。从前哪怕是陈月疏找到西瓦台公寓门口,彭朗正正撞见了他们俩在一起拉扯,季长善也只字不提那位前未婚夫。
彭朗那时也不在意陈月疏是谁,只要这个男的别对季长善动手动脚,说些污言秽语,他就是天天来找季长善,彭朗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他没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心胸气量会变得这么小,竟然容不下钟碎宁帮季长善摘掉一片落叶。
彭朗垂眼扫着季长善的黑发,放纵那些小气,逗她说:“这会儿倒是没有树叶了。小钟手长得不错,人也长得不错。”
季长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彭朗在说什么,顿时无言以对。
彭朗继续提问:“会所里好玩儿么?有多少不错的人?”
她在彭朗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难道她吃起醋来,也这么烦人,这么难哄么?
季长善黔驴技穷,破罐子破摔问:“你怎么才能好?”
彭朗沉默一阵,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开口道:“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我身上,我今天晚上还能上床睡么?”
那必然是不能的。
季长善回避自己的双标,找到一个刁钻的角度发问:“彭总的意思是,今晚我得打地铺?”
“我还是很心慈手软的,季总。”
彭朗太拿乔,季长善立即感知自己处于弱势地位,心情跌到谷底。
她停止前进,转身面对彭朗,胳膊也环抱起来搁在胸前,“比起彭总过去办的好事儿,我这点儿艳遇凭什么论罪受罚。再说,九月份我们都分道扬镳了,就算我真找了一个男朋友,那也不关你的事儿。至于小钟好不好看,小钟当然好看,而且还显年轻。你说等他三十岁了,会不会还是一张大学生的脸?”
“你喜欢年轻的?”
“彭总不喜欢青春的么?”
彭朗和季长善四目相对,“季总确实挺显小的,脸也小,手也小。”他牵住季长善的右手,送到嘴边哈了一口热气,“但有一天你老了也没关系。”
季长善的刺猬毛软化下去,彭朗磨一磨她的指背,“现在还冷么?”
她瞥彭朗一眼,并不说话。
彭朗抬着季长善的手又哈两口热气,顺手提起她的大衣袖口包住她的手。季长善鼻尖冒汗,蹭了一两滴到雾蓝的围巾上。傍晚八度,却像三十八度。她拉低围巾,露出下半张脸。她的嘴巴稍稍撇着,黑眼珠望一下彭朗,又转向别处。
“那天我开车出小区,看见你和小钟在一起,心里发酸发涩,没熟的葡萄也不过如此了。我去了好多回早餐店,也不知道去干嘛,可能就是想看小钟有没有等到想等的人。幸好你没给他机会。那一个月里,我过得很不好,连刮胡子都心不在焉,经常划破脸。这是我咎由自取。我们以后不要再分开了。”
彭朗比季长善擅长表达感情,她低着眼静静听完了,睫毛轻颤两下。
季长善不能告诉彭朗,分开的那一个月里,她其实掉了三次眼泪。第一次是吃西红柿牛肉面时掉的,第二次第三次,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只是翻着翻着工作资料,纸面上就啪嗒啪嗒开出几朵泪花。
过去的五年里,她统共就哭过三次。季长善不能这么跟彭朗说,要不然他就该得意了。
季长善避重就轻,小声道:“你也不是很老。”
“那是有点儿老?比会所里的人老?”
“你烦不烦。”
彭朗笑起来,弯腰凑到季长善嘴边,轻轻啄一下。彭家的院子里吊着几盏白灯,灯光如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两人的黑发间。院子里很静,季长善闭着眼睛笑,彭朗亲吻她嘴角的笑意,季长善踮脚搂住彭朗的脖子,咬住他的下唇,呢喃一样说:“你也长得挺不错的,胡子刮人也没关系。”
晚风吹动季长善的围巾,彭朗笑笑,用鼻子尖蹭一蹭她的鼻子。他撤开脸庞,帮季长善拉高围巾,“风挺凉的,挡着点儿。你感冒还没好。”
季长善其实差不多好了,从会所里出来到现在,一声咳嗽都没有。不过她要是说自己完全康复了,彭朗今天晚上还不定怎么折腾她。在彭家别墅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季长善实在心惊胆战。
她一声不吭地走在彭朗旁边,他握住她的手塞进大衣口袋。他口袋里温暖如夏夜,才走出五十米,季长善的手心就浸润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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