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鱼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她似乎把一个重要的人忘了,怎麽也想不起来。红鱼觉得枕边有些湿,想动一动,却发现身体像灌了砂石,沉甸甸的。她擡手,摸到自己的脸,发现两边眼角到鬓边都是泪。将两只手举到半空中,看着它们干净的模样,只是愣愣的出神。严钰将她鬓边的泪擦了,问:“姐姐,你在看什麽?”夜色中,烛光微弱,瞧久了,双眼只是微微发涩,可她仍旧维持着那副姿势,不肯放下。“血。”“什麽?”“血。”红鱼张口,喃喃道:“我记得,我的手上都是血”严钰目光微闪,将她两只手拿下来,放在自己心口上,却不敢看她的眼睛:“没有,你的手很干净,姐姐,你定是做恶梦了。”红鱼转动了两下眼珠,“是吗。”应该是吧,不然她怎麽心口一阵发悸,眼角止不住地流泪?“嗯。”严钰将她身体彻底扶起,让她坐在榻上,“竈上热了吃的,我去给你端过来。“等等。”红鱼唤他。严钰脚步一顿,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轻声问,“怎麽了?”红鱼向他张开手,“我要如厕。”这麽久躺在榻上,她现在浑身没力气,走不动路。闻言,严钰暗自松一口气。走过去抱起她,将人带到后头净房里又抱回来,这才出去。后头院中,钱氏正抱着孩子玩儿,瞧见他急急忙忙过来,叫住他,“这麽晚了,有什麽事过来?”严钰握了握孩子的小手,“娘,姐姐醒了。”钱氏一惊,随即口中‘阿弥陀佛’的念着,“老天保佑,当日她那副情景,可是将我吓了一跳,那个什麽巫医还真有本事,说是半个月,还当真分毫不差。”那日红鱼刚出了月子,回来便告知自己严钰要外出办差,怕是几日不回来,叫她不要随意出去,她便也听话在家里呆了半日。见家中无人,那照顾孩子的奶娘忽然说有话要告诉她,将她拉到屋里。她本以为那奶娘是要加工钱,谁知却是告知她,她的儿媳妇红鱼同外男私通一事。那奶娘口中,红鱼还没出月子便在寺中同严钰的那位朋友大行□□之事,为掩人耳目,甚至叫她抱着孩子到别处去睡。钱氏自然是不信她这番话,可除了奶娘,外头关于红鱼有姘头的传言也是由来已久,这让她心底里不得不升起几分怀疑。毕竟,那日她落水醒来,说要摆宴感谢严钰的那位朋友,严钰虽嘴上答应,可神情却有些不大对劲。当时,她只以为是严钰同人家闹了别扭,可细想起来,那别扭竟处处透漏出同红鱼有关的模样。回想起红鱼回来时眼底的那抹躲闪,钱氏还是决定出去打听打听。然而刚出了门,便远远瞧见前头一阵热闹,却是严钰背着满身是血的红鱼回来。到了家中,红鱼便不停在严钰背上踢打,严钰受不住,将她放下,红鱼便一声不吭要往外跑,边跑还边口中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青溪青溪”严钰抱住她,喊她,她不为所动,像是丢了魂儿似的拉着他问:“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阿钰,你叫我去看看他,我求你,叫我去看他一眼,我求求你”自己的妻子求着他去找另一个男人,严钰抿了唇,握住她肩膀纠正她:“你没有杀任何人,陛下是被陈三杀的,那些百姓都看见了。”红鱼愣愣地望着他。严钰咬着牙,眼睛发红,“陈三弑君,锦衣卫已经前去抄家,同你没关系。”“没关系?”“是,没关系。”严钰握了拳,缓声道。红鱼擡起自己的双手,轻声开口,“可是我的手上,沾满了他的血,我记得,我记得是我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是我用布条当做绳索勒死了他,是我”严钰也要被折磨疯了,“那不是你的错,是陈三用药控制了你!”“不。”红鱼摇头,“是我,是我选择了你,即便被用药控制,那也是我选择的,是我杀了他。”她一时陷入混沌,口中话语不断颠倒。“杀得好,杀得好,他想用你的命换陈家的倒台,我杀了他,你就没事了,我做得对。”然而下一刻,又抱着脑袋摇头,“不,他是故意的,故意引导让我知道,然后替你去死,好叫我安心,要不然那些百姓和锦衣卫哪能这麽适时地出现。”“他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什麽人都没带,就那麽束手就擒,他想用自己的命换你,好让我高兴,只不过,他也许没料到,是我杀了他,而不是陈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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