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拂雪冷汗打湿了地面,几乎呼吸不过来。
“厉渊。”那道声音地念出了这两个字,又继续着,“我那师弟,若是见了门内弟子被妖残害,不会置之不理,妖物还未除吗?”
“厉长老好似受了伤,陪同他的那位弟子,问府中下人要了伤药回去。”聂拂雪大着胆子回了一句。
“连他都降服不得,什麽妖物。”声音依旧平和。
“属下不知。”聂拂雪的声音越发颤抖。
“本座知道了,待我出关,和宗内长老商议过后自会派人去除妖。”这道声音开始变淡。
“宗主。”聂拂雪心髒乍然缩紧,见对方要走,下定决心般擡头,朝着那张白色的人脸喊了一声。
“属下求宗主救救犬子!”
“他不是还活着吗?”白烟飘出的声音温和而冷漠。
“犬子想要拜入宗门,还请宗主成全!小芳年岁二十,就已练气五层,若是能得宗主垂怜,医好残肢,那以后必会精心尽力的为宗主赴汤蹈火!”聂拂雪跪在地上的腿已经止不住的颤抖。
“待你帮本座做办好眼下的事,本座自然不会放任不管。”白烟中的声音已经不耐烦的意思,冷冷的留下这一句话,黑色香条上的火星一熄,白色的烟雾瞬间就散了。
留在静室的聂拂雪瘫倒在原地,额头上满是冷汗,他看着熄灭的香炉愣神。
“可等黑棺变成红色,最快也需二十年”
那也不错
羊玄青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在道恒宗里给灵水做手脚的。
即使虚僞的打着“为凡人赐药”的名号也行不通,且不说道恒宗的长老们绝对不会同意他给凡人用百年赤藤这种贵重的灵药,其次就算有上好的药材,那怎麽也得紧着宗内的弟子用,再者,万一被那个精通古方的有心人瞧出来他的目的,便会功亏一篑。
草堂内,各种草药气味蒸腾,内里的人堪比纪律严谨的军营,连个说话声都没,大汉们小心翼翼地将道恒宗内送来的灵水搬回屋内储存。
这地方很大,封尘砚隐身溜入其中,屋内全是灌满了普通白水的小缸,一个一个罗列整齐,比酒坛大不了多少。
领头的大汉会给每缸白水都舀上一瓢道恒宗的灵水,再补上一瓢特制的醉龙草熬成的药汁。
加工好封坛后,会有专门的马车,来看押运灵水,分发给周遭各个城池,收到灵水的各个城池,再用水稀释一次,便可派发给城内百姓了。
封尘砚走到了角落,靠在墙壁上观察着,他还发现,其中数目约有五分之一的小缸中会同时掺入醉龙草和赤藤,这祸心不加掩饰地放肆,哪个城池分到这些本就有毒的灵水,便倒了滔天大霉。
储物戒中的青莲草粉末还剩不少,封尘砚面无表情的也当起了长工,跟在这些人的身后,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坛子里倒药粉化毒。
而药堂中的另一间屋子里,赤藤则被炮制成各种香条,香料的原料,还有部分会被送入各种胭脂水粉的铺子中,被做成香膏,口脂。
元城本就以草药,香料出名,城内生産的各种胭脂水粉香条等都会被兜售给别处,在各个城池中流通起来。
这番循环往複,悄无声息间,害了多少人命。
从草堂出来,封尘砚又跑去城内最大的庙宇中转了一圈,香火鼎盛,梵音阵阵,处处都是白蒙蒙的香火烟气,叫来往求神还愿之人宁心安神,毕竟这香条中可是掺了百年血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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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晚和殷二娘拼死到,现在又当长工又做暗探,马不停蹄的忙了大半天,片刻未歇。
到底是筑基修为的身体,封尘砚神识尚可多撑着一会,但身体由于太过疲累,原本肩膀上恢複不错的伤口,竟又开始淌血。
躲过城主府内的眼线,封尘砚返回西厢房,抵着门而入,在进入室内的瞬间,离开褪去了从容的表情,眼中晃蕩着满满的疲惫,只懒懒地朝里面喊了一声,
“师叔。”
青色的床幔伴随着这道声音,瞬间被灵力掀开,厉渊坐在床上,脑袋从床里面探了出来,虽然还是一张不怒自威的面孔,但精神饱满,气色上佳,显然不是刚醒的样子。
清晨发生的事情封尘砚也没当回事,不晓得是心大,还是眼睛里根本没这人。
只是他看到这样閑适的厉渊,又瞧着如同牛马般操劳的自己,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了,大步到床边,大大咧咧的躺了下来,盯着厉渊懵懂的眼睛,舒展着眉头长叹一口气道:“师叔睡得怎麽样?可做了什麽好梦?”
厉渊从床的中间被挤到了最里面,他显然不像封尘砚这般没心没肺,只多瞧了一会,便默默撇开头去,低头看着怀里的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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