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年,喜欢梁越,是苏元清吃过的最大的苦头,苦就算了,还半点都舍不得松嘴。
“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梁越低头任由苏元清压在他的肩膀上。
他怎麽会看不出苏元清想要什麽,他自己都无法顾及,心里糟乱一片,以至于有点后悔和苏元清发生关系。
“你还忘不掉江闻澜吗?算了,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苏元清丧气地想要摘掉助听器,怕听到难过的话。
“我不会因为他难过。”梁越阻止了苏元清的动作,然后轻轻捏着苏元清的后颈,往这边提。
两人面对面,视线交织,梁越触摸苏元清后颈的手慢慢划到了前面,他捧着苏元清的脸,语气温柔得像是对待一个孩子。
“元清,你很好,但我们不合适,我很忙,有所要追求的东西,以后只会越来越忙,你课业也不轻松,h市和b市距离一千多公里,放过彼此,当个朋友,好不好?”
“不好。”只一下,苏元清眼睛又酸得模糊了视线,肩膀不受控制的轻抖着,带着哭腔道:“一点都不好,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你和江闻澜之前就是在谈异地恋,为什麽轮到我就不行,我不要你做什麽,你把我当床伴也行,一千多公里而已,我可以自己过来,一点都不麻烦,一点都不累,你忙工作,我可以远远的看着,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只想和你见面。”
苏元清红着眼眶,语气断断续续,“你说的全是借口,你就是不喜欢我。”
如果这段关系没有一丁点喜欢和在意,如果只是把苏元清当做一个发洩品,说几句好话哄着这个傻子,确实可以那样。
“对,是借口,我不喜欢你,你让我感到压力和麻烦。”梁越松开了口,口吻恢複到一种冷酷的程度,他擡着下巴睨眼道,“苏元清,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希望我快乐吗?离我远点,我会开心。”
耳边的哭泣如同前几日那场绵长急促的春雨,却全部被梁越无视了个彻底,听不见挽留和喜欢,转身离开的动作似乎很干脆,苏元清被一个人留在了客厅。
不知过了多久,但天已经黑了。
带着耳机坐在卧室地毯上弹琴的梁越忽然放慢了动作,然后,他的背后被一双手抱住了。
“哥哥,我希望你快乐。”这是难听沙哑的声音。
一滴滚圆的泪水落进了梁越的衣领里,让他弦上的指尖罕见的滑音了。
“天很晚了,明天我送你去机场。”梁越低头看琴,语气淡淡。
“好。”苏元清依旧维持抱着梁越的那个姿势,他跪在地上,鼻尖抵着梁越的后颈,话语同呼吸同样带着温度,“还是好难过,我舍不得你。”
耳机里的曲子还在继续,梁越似乎没有听见般,指尖一抖,继续弹奏了起来,放任身后那越发收紧的拥抱。
小聋子
梁越是在沙发上睡的,卧室被留给了苏元清。
吃了两粒安眠药,昏昏沉沉地歇了几个小时,梦与清醒之间,几度徘徊。
睡得很累,比起醒着,他不知哪个更难受,夜里又下了一场春雨,几道惊雷,让梁越直皱眉头。
再睁眼,是个阴天。
房子里很安静,安静得有些沉闷,梁越扶着额头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手机,浏览了一些杂乱的消息,渐渐醒了神。
卧室,他床上的被子被铺好,只是那个聒噪的人已经不再了,梁越趿着拖鞋,看了一眼,转身看见衣柜没有关好,他伸手按住衣柜的门,目光触及的那瞬,指尖的动作顿了片刻。
衣柜里挂着苏元清来时穿的衣服,一件淡蓝色毛衣,白色羽绒服,它们安安静静地挤在一片深色衣服中间,显得那麽格格不入,突兀得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绵软的毛衣衣袖被梁越捏起一角,握在手心里,他注视许久这片如婴孩般无害的蓝色,眼底沉闷又重了几分。
连告别也没有,这次恐怕是真的伤心了。
梁越心情很糟糕,只是分不清是愧疚还是什麽别的,或者只是因为今天的天气不好,但心底的难捱比昨夜的闷雷还令人烦躁。
低头,梁越牵起衣袖,鬼使神差地嗅了一下。
在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麽,手上的蓝色毛衣又即刻被松开。
啪——
衣柜门被关上。
这是一个混乱的早晨,至少思绪是混乱的。
沉浸于工作中,时间就会很快,梁越沖了个澡,拒了晚上朋友邀的饭局,背上琴包走到玄关那,準备去排练室写歌练琴待一整天。
门被推开。
“哥哥。”
梁越立在原地,不知是惊还是喜,他下意识的皱着眉,呼吸变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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