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这遇事不慌,沉着冷静一点就要大大修练。“走,咱们进去再说。”江富把行礼朝江勇一扔,搭着江照影的肩直接往书房走去。关上门,江照影连珠炮地发问:“富叔,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爹是怎么死的?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照影~确定左近无人,江富望着他,忽地变了声调:“你看我是谁?”江照影骇了一跳,颤着嗓子道:“你,你……爹?”“是~”江富抬手在脸上一抹,缓缓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庐山真面目,略带点得意和感慨地道:“我是你爹!”“爹!”江照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惊嚷:“你,你怎么?”“嘘~”江秋寒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沉声叱道:“别这么大声,怕别人都听不到吗?”“爹~”江照影语带哽咽,泪流满面,千万个疑惑在心头萦绕:“真的是你?”他既然没死,为何诈死,还要冒江富之名千里迢迢逃到啖星来?“好孩子,”江秋寒紧紧地拥住他的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好不容易,江照影平息了内心激动的情绪,终于可以冷静下来说话了:“爹,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劫了咱们的船,又是谁杀了富叔?”“说来话长~”江秋寒轻哼一声:“还不是柳烨这奸贼,贪图咱家的藏宝图,半夜来劫船。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唐郁那小子在七里街瓮中捉鳖逮了个正着,闹了个全军覆灭!”“唐郁?”江照影虽略有怀疑,从江秋寒口里得到证实,依旧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子未及弱冠,哪有如此大的能耐?”“别小看他,他可是西门世家的新掌门人,操控着一国的命脉,一双翻云覆雨之手,一颗毒辣冷酷之心!”江秋寒提到唐郁,依旧不寒而栗。“他?”江照影吃了一惊,若不是面前从着江秋寒是他的生父,定会斥他妄语了。“他杀母弑兄,手段残忍,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江秋寒眼中藏着深深的怨毒。“爹是如何从他手里逃出生天?”江照影惊骇万分,虽明知那已是过去,江秋寒安然无恙,思及当日所见断肢残骸,依旧心惊肉跳。“哼,”江秋寒轻哼一声,淡淡地道:“若不是他想要爹手里的藏宝图,爹焉有命在?总之一句话,是我江秋寒富大命大,老天怎么玩也玩不死我!”“他也是冲着图而来?”江照影霍然开朗,长久的疑惑得到开解。难怪这小子总是缠着江湄,怎么也不肯离去。原以为他是恋着湄儿的美貌和聪慧,现在才明白那只是幌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张藏宝图究竟还要引发多少灾难?正文“不然你以为他真看中了湄儿?”江秋寒哧之以鼻:“以他的身份与姿色,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会看上湄儿这种残花败……”“爹!”江照影大喝一声。湄儿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就算再不喜欢她,再没有感情,身为父亲,又怎能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哼~”江秋寒自知失言,悻悻地换了话题:“君墨染最没用,连张图都藏不好!早知道他只是个纸老虎咱们应该先下手为强!柳烨的野心最大,娶了湄儿,江山宝藏美人都归他所有!”江照影不语。柳烨也好,唐郁也罢,那张破图谁爱要谁拿去好了!他已心生厌倦。“你别傻!”江秋寒见他神色悲戚,狠狠一指戳上他的额:“别以为唐郁帮你是安着好心,他是想乘这个机会,把柳烨手里那半份藏宝图一并收归己有,明白吗?”“就算这样,又如何?”江照影神情冷淡。他只是一介商人,人在屋檐下,想要自保都难,他们一个国师,一个候爷都是跺一跺脚,天下震动的角色,他能奈何得了谁?“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江秋寒恨铁不成钢,眼睛里射出冰冷的寒光:“唐郁骄傲自负,自以为天下没有人能逃出他的算计!竟然放虎归山,我偏要让他的算盘都落空!”“你想怎样?”江照影机灵灵打了个寒颤。“不急,咱们等唐郁先动手。”江秋寒冷笑,胸有成竹。目送着江秋寒进了江府,一直停在街头转角处的华丽大车才姗姗离去。司空博心有不安,忍不住回头:“江秋寒是个反覆无常的小人,少主为何不索性做了他,也省得放虎归山,日后为他费神?”“虎?他哪够资格称虎?”唐郁斜靠着车壁,懒懒地道:“他最多也就是条泥鳅,能掀起多大的浪?江照影耳根子软,又没有主心骨,若没有江秋寒压着,很容易受君墨染和李煜宸左右,反而会碍我们大事。”杀掉一个江秋寒当然容易,要不着痕迹地让他为自己所用才算高明。君墨染绝对无法容忍江湄嫁给柳烨,估计他会选在大婚前下手。如果这样,那他的计划就会落空。所以,必需找人阻止他。司空博这才恍然,心中升起佩服之情:“用江秋寒来对付君墨染;以江絮替换江湄;用柳煌对付柳烨;咱们坐山观虎斗,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宝藏,江湄的安全也无虞,少主这几招棋下得着实精妙,令人叹服!”唐郁不紧不慢地道:“高帽子先别急着戴,等事真正成了再来吹捧也不算迟。”司空博老脸一红,垂下头嗫嗫低声道:“老朽是真心钦佩,绝无半字虚枉。”唐郁把眼一闭,冷冷吩咐:“回府吧,我倦了。”“少主,”司空博忙小心探问:“可要老朽替你再推血过宫一次?”主子年少有为,深谋远虑虽是好事,然而运帱帷幄也颇耗心神,只怕他身子孱弱无法负担。唐郁心中烦闷,冷哼一声:“你放心,暂时还死不了!”“少主~”司空博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去查一下,”唐郁以手撑着额头:“看君墨染和李煜宸到了何处?最好别让他们见着江湄,更不能让他们把江湄从定远候府带走,明白吗?”“姓君的行踪诡秘,自日格桑城外惊鸿一瞥之后一直未见其踪。”司空博面有愧色:“天下第一庄在啖星有分舵,属下估摸着姓李的进了城当去分舵调派人手,一直让人盯着那边,一有消息就会立刻回报。”“会不会情报有误,姓君的根本就没出塞?”司空奕旁听了许久,一直插不进话,这时疑惑地道:“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余力来追藏宝图?”虽说那黑脸大汉神威惊人,但世上能征惯战者众,未见得只有他一人!“二弟此言差矣~”司空博摇头:“君墨染那人深藏不露,他现在正是山穷水尽之处,唯有背水一战,找回藏宝图才有可能一血前耻,重打翻身仗。”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小心地看了唐郁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这才接着往下说:“况且,他对江湄余情未了,眼见她身涉险地,怎会不来?”“哈~”司空奕忍不住哧笑:“大哥你傻了?他被江湄休离,邀月举国皆知,避之唯恐不及,杀之犹嫌不能泄愤,怎么可能千里迢迢地追在她身后,求她回心转意?”“情之一字相当微妙,非当事人不知其滋味。”司空博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咱们眼里看来不可理喻,他做起来却甘之如饴,这才是爱情。”“大哥~”司空奕听得一愣一愣,忽出奇语:“你也没讨过婆娘,怎么懂得这么多?”“咳咳~”司空博老脸一红,瞪他一眼:“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啊!难道非要娶了妻生了子才知道么?”“我明白了,”司空奕恍然:“江湄现在就是一块上好的五花肉,大家都想去吃一口,对不?”“呸~”司空博曲指敲了他一个爆栗,叱道:“不会说话,就别乱插嘴,没有把你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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