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抓住了慕云潇的衣袖,浅玉色的薄绸上,一抹猩红洇开。是……血?&ldo;你受伤了?&rdo;她一阵焦急,不顾男女之妨,掀开了慕云潇的袖子,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那手臂上,缠着厚厚布条,已被血渗透。颈边的寒毛陡然竖起,她心里一惊,慕云潇右手轻轻抚在她的肩上,抽回左臂:&ldo;没事,骑马的时候擦了一下,已上过药了。可能方才跃墙的时候又崩开了。&rdo;&ldo;可是……&rdo;她的眼前一阵模糊,慕云潇举起一块锦帕,轻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潮湿。&ldo;莫哭,真的没事。抚琴尚可。我新制了一曲,弹给你听?&rdo;&ldo;我不要听了。&rdo;她又抓住了他的衣袖,&ldo;你手臂伤这么重,还是莫要用力。&rdo;&ldo;只是皮肉伤罢了。&rdo;他温柔地携住她的手,&ldo;此曲今日若不让你听到,怕我最近都睡不着觉了。&rdo;她的心中一悸,有暖流涌动。&ldo;那,只此一曲,只此一遍。&rdo;慕云潇低低嗯了一声,牵着她的手走向花丛中的凉亭。他的手微微带着凉意,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很舒适。她好想凉亭在十万八千里外,永远就这么被他牵着手。然而凉亭一下就走到了,石桌上摆着琴。不错,是她摆的。以往搁置在角落,看都懒得看一眼的琴,而今被她亲手一遍遍擦拭,从不让侍婢们触碰。还偷偷翻查古书,学习调弦和养护。常常抚着琴弦出神,被姊姊嘲笑,光想不练这辈子都摸不着调。殊不知,她只是在想着他的手指拂过琴弦时的模样。他坐到石桌边,抬袖抚上琴弦。清泉流水轻叩暖阳,蜻蜓逐絮,蝶戏百花。真美的曲子。她执起壶,往玉盏中斟上她亲自沏的花茶。想要一辈子就这样待在他身边。就算吃糠咽菜,穿粗布衣衫,能每天这么携手相依,抚琴饮茶便足矣。&ldo;潇郎,若父王不肯应允你我的亲事。就算与你到天涯海角,我也愿意。&rdo;曲声停,他侧首,深深凝望着她,双瞳如在阳光下看起来浅而清澈的池水,让她误以为,下一瞬,他就会说,我带你走。他抬起手,替她将鬓边散下的发丝掠到耳后。&ldo;媗媗,我怎能让你受这般的委屈。不论用何方法,我定会以最风光盛大之礼,娶你为妻。&rdo;她的心中一震。浑身也一震。杜小曼猛地睁开双眼。&ldo;怎么可能是她。&rdo;谢况弈脱口而出。宁景徽缓缓道:&ldo;宁某亦怀有甚大疑问。前来报信的人用飞镖传信,宁某并未看到形容。将唐郡主请回后,便言语试探,发现唐郡主的确不知情。&rdo;秦兰璪道:&ldo;看来,这三波报信的人,可能幕后主使是一样的。&rdo;&ldo;那拐这么多道弯到底想做什么?&rdo;谢况弈眉头紧拧,&ldo;先让我把她留给你,然后再让宁景徽把她带回去。耍人玩么?总不能只想看我等跑圈罢。&rdo;宁景徽道:&ldo;宁某发现唐郡主不知情后,便猜测,此事不外乎两个可能,其一,报信人不想唐郡主被裕王殿下带走;其二,报信人希望唐郡主落到宁某手中,以便达成什么目的。&rdo;谢况弈追问:&ldo;什么目的?&rdo;秦兰璪道:&ldo;先不用管这可能还是那目的,宁卿,话既已说到此处,你是不是也该说一说,她此时到底在何处?&rdo;宁景徽云淡风轻道:&ldo;臣正要禀明此事。报信之人究竟何目的,尚不得知。于是臣就索性以不便应万便,仍将唐郡主送入宫中了。&rdo;&ldo;你!&rdo;&ldo;你!&rdo;谢况弈脸色大变,秦兰璪手中茶碗掼下,两人几乎同时起身。谢况弈抓向宁景徽领口,宁景徽后退一步。&ldo;皇上已下旨,纳唐郡主入宫承御。拟封昭容,尚未赐封。&rdo;&ldo;娘娘,该下轿了。&rdo;杜小曼面前的轿帘掀开,逆光中,宫装少女笑脸盈盈。杜小曼晕头转向地向钻出轿子,面前是高高宫墙。这……她的意识尚未从方才那个晴天霹雳的绿帽潇逆袭之梦中完全拔出,大脑努力转动。是了,和宁相爷谈了个云山雾罩的天之后。她被带下去沐浴更衣,然后就被领上了一顶轿子。因为折腾得实在太累,她连到底要让她做什么都懒得问,就在轿子里呼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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