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来?想喝他,话到了喉咙又不忍心了。
骨灰给我吧,他故意忽略我的质问。
终于,我恼了,大吼着,为什么你今天才来,姐姐最想见的就是你,为什么?
我一边说一边扑过去捶打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眼泪哗啦啦地流了满脸,最终只能哽咽着,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他也不还手,眼也不眨地望着我,累了,我滑倒在地。
被大伯拉着擦伤的地方疼得厉害,那地方,我不想让他知道,只能忍痛抽泣着。
他蹲下身子,静静地说,骨灰给我吧,夜凉。
我黯然抬眼瞪他,此刻,我恨透了他的不痛不痒。
在感情荡漾的迢递里,其实谁都难。
“铃……”
突致的电话铃音把我从孤寂潦寞的回忆里拉回,那已是去年的事了,再难,好像我也找不到理由去死。
一看手机屏幕,是江南兮打来的。
“在家?”他一向这样,无论对谁他都吝啬多说半个字,哪怕是我姐。
“恩。”
“你别出去,我过来。”
“好。”
那一次,我终归是把姐姐的骨灰给他了,他说要带她去个地方,我怎么追问,他都不告诉我在哪,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难道是姐姐一直想去的烟台?我在心里盘疑着。最终罢了,我想那大概是他们的秘密,便不再纠缠。
眺望窗外远山的风景,黑夜残忍地笼罩了整个上海,借着上海璀璨的灯光,依稀能辨认白日里葱郁翠绿的森林群带,此刻竟黑压压地聚立于上海的边缘。
明明正值春季,万物复苏的朝气,在这样的黑夜里,陡然消散,蓦地生出几分萧瑟。
铁门嘎吱地响了下,母亲大概是回来了,我走过去想把房门关上,免得她看着我心恼,这岁数了,我不忍心。
经过那件事,我从不敢在她面前提及姐姐,在她们那年代,虽及不上儿子矜贵,始终是自家孩子。
她再怎么对我不好,也始终是我母亲,也是打小女儿家成人的,也是打豆蔻年华生心性的,她何尝愿意伤自家孩子的心,只是有时候恨太深了,就抹不去了,恨太久了,就改不成了。
那些年,母亲和父亲大概是很相爱的吧,我这样想着。
“关门做什么?有本事你就走啊,走了就别回来,还怕见着我么你!”门外,母亲冲我破口大骂。
习惯了,忍忍也就那么点破事。
大概受不了我的无动于衷,她狠命拍打着房门,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一下下地敲进我的心房。其实我是怕的,怕对母爱的认知会被一下下地敲碎,怕有一天自己会无情到对母亲的死活不闻不问。
这一步,我始终是不想走的。
不料,门外拍打声骤然停止,我开门看了看,目光对上江南兮的,原来他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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