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也听得奇怪,按理说父亲两榜出身,怎麽也不该连诗词韵脚都压不上,而且还特意编纂成集留下来,莫不是故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不善诗词?
“另外那本小集如果是查抄你家时留下的到也没那麽引人注目。可它是混在公文中,存放在中书省里,而后连同其他公文书册一起当做证物留存,这就让人不得不在意。”
既然有这麽多反常迹象,或许那本小集另有用途。
“那日你给我看这两张图,我忽然想到曾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过的一种密函。那种密函一式两份,一份看起来就是普通书信,而另一份则是一副花枝图。将两份对在一起,图上花朵位置上的字,才是真正的信息。”
白露恍然大悟,所以这不是两张简单的涂鸦,很可能是用来解读讯息用的密函!
“这两张图又正好是书页大小,我才想用它们对一对那本怪异的诗词集,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元念卿说到这里握紧他的手,“如果真能对出些什麽,就说明你的处境比咱们之前料想的还要危险,你本来的身份也就更加不能暴露。”
他明白对方的担忧,如果真能对出些什麽,就说明当年自己被送离京城,其实还有运送密函的任务。母亲大概知道这一点,怕自己在路上遭遇不测,才会临时改变主意。
“如果这真是一封密函,那麽想要追讨的人和本该接取的人都会设法找你,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元念卿苦恼道,“毕竟我们不知道这些人的来意,而且明枪容易化解,暗箭却着实难以预料。”
听到这里白露不禁有些愧疚,他终究还是为元念卿平添了许多危险。
“又胡思乱想。”元念卿点了点他的鼻尖,“刚刚那些是坏处,但如果真能有所收获,或许就能了解你父亲篡改诏令的真正目的,继而获得更多那件谋逆大案的线索,说不定我们还能因此早些回安陵。”
他知道对方说这些是不希望自己为此自责,情不自禁将人环抱住,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四肢透出的冰冷。
“不用担心。”元念卿舒心地枕在他肩上安慰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肯定没问题。”
他轻轻点头,缓缓收紧双臂,希望自己的体温能够缓解那份冰冷。
元念卿一去就是七天,每天只是打发人回来告诉不能回,其余的音信一概全无。
这意味着那两张图真的对出些什麽,白露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他更担心元念卿的身体,再这麽操劳下去,真的会撑不住。
到了第八天,每日捎信的家人迟迟不见回来,就连他也坐不下去,晚饭后走出内院等人。没想到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门口便嘈杂起来,是府里的马车带着元念卿进了门。
他喜出望外,快步迎到车前。
“等很久了?”元念卿下车拉起他的手,“不是说过不要等。”
他连连摇头,目不转睛盯着对方,虽然能看出疲惫,但精神是好的,手上的温度也和平时一样,没有变得更冰。
“我没事。”元念卿照旧没有表情,但神色松弛,不似之前心事重重。
他又摸了摸对方的肚子。
“赶着回来还没吃。”
他赶紧看向身边侍女,小姑娘们心领神会,朝着厨房跑走了。
两人携手回到内院,白露替元念卿更衣的时候特意翻开中衣寻找,果然在脊骨附近看到了施针留下的痕迹,贴近细闻有和之前一样带酒气的药味。
难怪在外这麽多天仍然气色如常,原来是有人为对方诊治。他知道这不是坏事,可一想到那个人不是自己,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
元念卿见他贴在背上半天不动,大致猜到了几分,转身将人搂进怀里:“怎麽,不高兴了?”
他摇了摇头,又在对方肩头摸了摸,竟然已经回温,可见施针之人有些本事。
元念卿从怀中翻出小口袋还给他:“这个还你,一定收好。”
他接过小口袋放回木匣的下层,回来等着对方讲述这几天的经过。
正巧小侍女们端着饭食进内院,元念卿对他道:“等吃完饭再和你细说。”
他点头,取来便服替元念卿换上。
待侍女们将碗筷布好,白露先盛一碗汤给元念卿暖胃。
这几日记挂对方,他一直没什麽胃口,如今人安然回来,他也放下心来,陪着又吃了一些。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得好好吃饭。”元念卿一个劲儿往他碗里夹菜,“回头我还没事,你先瘦脱了相,那可怎麽办?”
眼看碗里的菜越来越多就要吃不完,他有心把菜全夹到元念卿碗里。不过小姑娘们还在旁边守着,不好让人看笑话,他只能努力用眼神制止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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