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见礼过后,大家照旧聚在一起说话,元灵英问道:“我们来时路过缨华殿,看到宫人搬着好大的匣子往里走,是不是你又得了什麽好东西?”
“确实得了一件好东西。”元承玮瞥一眼元念卿道,“幽王送了一见达达的乐器,刚刚让花园里热闹了好一阵。可惜你们来晚一步,没赶上。”
元灵英一听就沉下脸抱怨:“都是我娘不肯让我们早出来,不然就能赶上了!”
元承玮劝道:“这个不用急,今天时间仓促,乐师弹得并不算好。等我回头让人準备準备,再找你们一起热闹。”
元灵英这才改了脸色,欢喜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幽王确实擅长送礼,之前皇兄生辰送的宝树也让皇后赞口不绝。”大概是真的合心意,元承玮一改之前阴阳怪气,竟然夸起元念卿。但不知为何,说完之后用余光向元灵英使眼色。
元灵英见状立刻接话道:“是啊,两位皇兄的生辰你都送了好的东西。我和玉瑶的生辰你是不是也送点什麽?”
知道他们有所算计,元念卿看破不说破,顺着对方的话问:“不知道二位皇女想要什麽?”
“想去你那!”元灵英脱口而出,被元承玮一记狠瞪立刻改口,“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娘不许我们大肆庆生,我和玉瑶就想自己偷偷庆祝。你也知道,只要在宫里就躲不开我娘……”
元念卿听到一半已经明白,这是在为去别苑找借口。主意八成是元承玮出的,为的是亲自过去一探究竟。
他索性大方提议:“不如这样,两位皇女在生辰附近的日子各选一天,我让人在别苑备好戏台,再找个理由请衆位过来相聚,算是送给两位的礼物。”
“好好好!”元灵英一听立刻拍手叫好,“难怪连二皇兄都夸你会送礼,这个办法正和我意!”
元念卿也不忘给元承玮留出位置:“不过说实话,我与京城的戏班不熟,也不知道两位殿下的喜好。这件事恐怕还要劳烦二皇子,帮忙出出主意。”
这个提议正中元承玮下怀,一口答应下来:“难得有机会为她们庆生,我自然要帮忙。”
等到元谆德过来,元念卿说了这事,对方欣然允诺,到时候一起去别苑替皇女们庆祝。
聊完也到了开戏的时候,有宫人过来请人。
大家起身朝戏台走,元灵英不见太子,奇怪道:“我们来的时候就看到皇兄的侍从在鸾凤殿外,像是準备出门,为什麽这麽久还不过来?”
元承玮不假思索道:“还能为什麽?估计根本不是什麽要出门,而又是被单独关在殿里训话。”
元灵英也像是想到什麽,恍然大悟:“难怪我娘嘱咐我们这几天别靠近鸾凤殿,应该是知道皇后气不顺。”
元承玮小声警告道:“这话你可别在皇兄面前提。”
元灵英敷衍地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白露听出元承玮和元灵英一唱一和,但不懂元念卿为什麽要顺着这两人的意思。只是他相信对方一定有所计较,才会如此大方地提出邀约。
随着人群来到戏台前坐定,锣鼓响起却没有人从戏台幕后出来,反而是四周男女开始表演,围绕坐席载歌载舞,还夹杂着戏法和杂耍。这边刚有绣球从头顶飞过,那边舞伶一个甩袖又有花瓣飘落,更有袒胸露背的力士忽然跳到前方耍起火棍,突出一个出其不意精彩纷呈。
不多时鼓点忽然有了变化,伶人们便踩着点登到台上,表演也不再各自主张,而是相互配合衬托。
力士将火棍放到面前用力一吹,炸出的火焰便燎然了旁边舞伶们手中的纸伞,纸伞随即化作把把绸扇,随着婀娜舞姿肆意翻飞,仿佛画中仙子缭绕周身的彩云。
这一番看得衆人啧啧称奇,直到伶人们离去仍意犹未尽。
耳边的鼓点却未停止,而是变得十分缓慢,幕帘挑开几个扮相丑陋的伶人相继登场,又说又唱上演了一出让人忍俊不禁的滑稽戏。
白露捂嘴笑了好几次,席上其他人也是笑声不断,唯有身边的元念卿不为所动,仍然面无表情看到结束。
滑稽戏只是一折小戏,丝竹响起才是真正的大戏。一位扮相华丽的伶人步态轻盈地走到台上,亮相时似笑非笑扫视台下,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白露认出此人正是在翠霞园见过的采荷,倘若说之前在画舫如同俏丽的小家碧玉,今日登台却俨然一位风华绝代的后宫佳丽。
采荷手执一只玉杯悠悠开口,声音绵软酥柔仿佛甜美耳语,纵使是铁石心肠也要为之动摇。唱词亦清雅风流,借独自饮酒叹闺中寂寞,从孤身一人想世间冷暖,以女儿情态道一片丹心。不知不觉间歌声中暗藏一股激昂之势,随着曲调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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