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也是太后暗中安排?可他想不通此举的理由。
马车出了别苑直奔西北方向,大约一个半时辰之后才缓缓停下。随行宫人过来请白露下车,之后便带着他与元载泽彙合,一起进了眼前的院门。
院门上没有挂牌匾,走进去先是一段砖石铺设的清幽小径,再跨一道月洞门眼前才开阔起来,到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远处有一座高大楼阁,十分宏伟壮观。
元载泽边走边介绍道:“趣心阁是先帝继位前所修,是他在东阳宫外的私园,后来承袭帝位,宫外的几处私宅便交给尚宫局代管。父皇觉得空置不好,让京城府衙接手,允许对外租用。每年三元节地方也会在这里办游园会,普通百姓也能进园游赏。”
白露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进门来就有许多目光投向自己,看得他心神不宁。
没走多远,前方忽然有一富家公子打扮的男子主动迎上前来行礼:“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伯岳有失远迎。”
元载泽显然认识对方,连忙阻拦道:“陶公子快起来,今天我和弟妹们都是私服前来,不必惊动大家。”
陶伯岳赶紧起身:“是我失察,还往殿下见谅。”
“哪里,今天承你盛情邀请,我才该谢。”
“殿下客气了。”陶伯岳又看向白露,面露疑色,“这位是……”
元载泽介绍道:“这位是幽王妃。”
“原来是王妃娘娘,在下失敬。”陶伯岳忍不住夸赞,“早就听闻幽王妃仙姿佚貌,如今亲见果然名不虚传。”
白露客气地笑笑,不等侍女代为开口,元载泽抢先道:“弟妹她性格腼腆,又有宿疾不便开口,希望陶公子能够安排一下,别让生人打扰她。”
陶伯岳连连点头:“那是自然。”
“承玮他们到了吗?”
“已经到了。”陶伯岳展手向里,“请随我来。”
其他人比他们到得都早,各自在园子里和熟人聊天。
元承玮在这种场合如鱼得水,不但与许多志同道合的富家子弟相谈甚欢,身边还有美豔的女子作陪;元灵英和元玉瑶还是在一处,身边坐着几位衣着华美的少女,应该都是熟识的官员之女;唯有元谆德孤零零地在院子里踱步,偶尔与人交谈,也是在询问园中侍奉的下仆。
太后说是让皇子皇女们来这里邂逅有缘人,但游园会邀请的都是些达官显贵的子女,大家更像是换个地方聊天。
这些人也都认得太子,说是私服出游,身份却一点儿没藏住。
白露忽然很怀念和元念卿偷跑出去的时光,尤其是自赤鸣山回来的那段,一路上没人认识,只把他们当做两个异乡来的小道士。
元念卿时常在茶摊酒肆和陌生人谈天说地,说到自己头上也毫不在意。有人骂幽王来路不正,还点头附和,跟着一起骂得起劲。说到兴致高涨处一起哈哈大笑,丝毫看不出刚刚被骂的就是自己。
他起先不懂,元念卿最喜欢记仇,怎麽甘心无缘无故让人随便骂?
元念卿却振振有词:“我现在又不是幽王,干嘛在意别人说什麽。而且那些关于幽王的故事听起来比说话人的故事还有趣,他们编给我听又不用钱,我当然要引他们多说。”
等他问得多了才又道:“你以为他们骂的是我,可骂的哪一件事是我做的?他们其实是只能骂我,把遇到的不公安在我身上骂一骂,再受不公时也能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已经骂过罪魁祸首。这是一种处事之道,哪天换了别人,他们骂的还是这些事。他们骂的不是一个幽王,骂的是无法反抗的遭遇。”
他那时还不太明白,现在想来元念卿之所以一起骂,大概和那些编故事骂自己的百姓一样,遇到了诸多不公。幽王的名号如同枷锁一般,让元念卿无法逃离皇帝的摆布,何尝不是一种无法反抗的遭遇。
了解得越多,他对元念卿的疼惜就越多,也越发理解那些离经叛道的行为背后,对方深埋于心的痛苦和脆弱。
他希望能治好元念卿,以前是身体,现在则还有心。
在太子身边只会引来更多关注,白露趁有人过来攀谈的机会朝小侍女们使眼色,找借口去了别处。
园子里的安排其实和翠霞园大差不差,吃的玩的一应俱全,不过因为开阔的地方多,还有专门射箭和骑马的地方。
他带着侍女们沿着长廊向中央的趣心阁走,沿途发现两边挂着不少红纸,拿下来细看都是些字谜。
“娘娘喜欢字谜?”小侍女们见他驻足,好奇地问。
他点点头,以前和元念卿去城里的庙会,他们总能用字谜换玩具点心回来,只是不知道这里的字谜猜中能不能换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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