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藏在心里不肯说,我怎麽都问不出来,期间还没少真真假假地和她闹别扭。可真问出来,反而轮到我不知道该怎麽帮她。”元灵英说到这里苦笑道,“是不是挺可笑的?堂堂皇女想见个嫲嫲都没办法?”
元念卿摇头:“我想这背后必定还有隐情。”
“确实有隐情。”元灵英也不隐瞒,“她说出这件事的同时也告诉我,遣散韶音殿宫女是太后的旨意。”
他早就猜到,能将整殿宫女遣散的无非是皇帝、皇后和太后。那个人既然答应保留韶音殿就没必要特意遣散全部宫女,皇后对一个只有皇女的后妃也没理由恨到这个地步,而剩下的太后能做出什麽事他都不会意外。
“这件事玉瑶早在姨母去世时就知道,所以才会对孤身住过来毫无怨言。我一开始有些气她为什麽瞒我那麽多年,但是静下来仔细想想,就算说出来又有什麽用?宫里什麽事都瞒不过太后,更不会有人愿意冒着触怒她的风险帮玉瑶。”
元念卿听出话外之音:“如此说来,长皇女是觉得我敢冒这个风险?”
心思被说中,元灵英干咳两声,为自己辩解道:“我是听别人都夸你聪明,觉得这麽点儿小事应该难不住你。”
“多谢长皇女赏识。”他也顺着对方的意道,“既然今天是为二皇女準备,我自然希望她能满意而归,像这样的小忙我愿意帮。”
元灵英听出他没责怪的意思,开心地长舒一口气:“不愧是幽王,真爽快!”
大家去西院听了会儿清唱,玉瑶也和两位嫲嫲过来,泪痕都已经干了,神情也比刚来时舒展许多。
虽说听琴是借口,但两位嫲嫲的琴艺不是假的,过来时都自己带着琴,等清唱过后摆上来合奏,亦听得人如癡如醉。
白露听得尤为专注,恍然回到小时候,坐在院中听爹娘合奏。
记忆里爹个性温和却是个寡言之人,就连面对他和娘的时候也总是以笑代言。有时候惹娘生气也不知道劝,只是一个劲儿地憨笑,但转过天来必定拉着娘一起抚琴,两个人斗气一般你来我往弹上半天,娘的气多半会消。
那时候他年纪尚小不懂其中缘由,现在想来应该是借曲言心,互诉衷肠。
一曲听罢,元灵英也心有戚戚,对元玉瑶道:“这让我想起咱们小时候,姨母抚琴,我娘唱词,萧妃娘娘起舞。”
元玉瑶随着点头,伤感道:“那时候真好,我现在也时常会梦到。”
“那时候确实好,姨母不在之后,我娘再没有开口唱过,二皇兄也说萧妃娘娘没再跳过舞。”
回忆这些儿时美好,元玉瑶又止不住眼泪,连忙用帕子擦拭。
“是我不好,又逗你哭。”元灵英难得对妹妹主动示弱,“今天可是幽王为你準备的,你该高兴才是。”
元玉瑶点头,等收住眼泪,特意起身对元念卿道谢:“今日多亏幽王,才有机会听到两位嫲嫲的琴曲,玉瑶感激不尽。”
元念卿赶紧还礼:“二皇女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这也多亏长皇女提点,才得以遂殿下心愿。”
元玉瑶又来到元玉瑶面前:“也谢谢姐姐。”
“跟我说什谢。”元灵英拉着妹妹坐到一起,“你以后有心事跟我说,就算我帮不上忙,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两姐妹又说了互相体恤的话,家里人便过来禀报,二皇子和三皇子到了。
元念卿立刻带着白露到门口迎接,还未近前就察觉到气氛有异。元谆德没什麽不同,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奇怪的是元承玮,脸色阴沉也就算了,看元念卿的眼神还带着怨气。
元念卿没觉得自己最近招惹过这位二皇子,只当对方还是在为春玲的事闹脾气,招呼过后便引路去西院。
元承玮刚一见到两位皇女,就没好气地说道:“皇兄不来了。”
元灵英奇怪地问:“之前不都说好了,怎麽就不来了?”
“我怎麽知道?”元承玮说到这里故意瞥一眼元念卿,“或许是幽王威风太大,连皇兄都受不住。”
元灵英知道对方又要借题发挥,赶紧岔开话题:“来不了就算了,我也听说这段时间皇兄很忙,等他有空的时候再聚也不迟。”
元承玮却不肯放过:“你说算了就算了,不问问玉瑶的意思?”
元灵英转头的时候使了个眼色,元玉瑶立刻领会,也劝和道:“我知道二皇兄觉得遗憾,不过咱们兄妹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天。”
见正主都没怨言,元承玮也不好说别的,可气仍是不顺:“你们都那麽通情达理,我反倒成了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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