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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敏锐的六识散布而下，苏禾不仅留心海面上的情况，还关注这海面下——海底的情况。

一寸一寸的搜寻过去，苏禾蹙紧的眉头渐渐松了开来，她嘴角挂着冷笑，等黎章回来之后，又同黎章说，“你去同那远洋捕捞船上的渔民说一声，就说天气有变，让他们赶紧启程。”

黎章依言去办。

苏禾将红绳拿了出来，用四根手指将红绳撑开，一套一捻，一个红绳结成的小网便形成了，苏禾随手一抛，将红绳结网抛入海内，将隐藏在海洋深处的东西全都捞了起来，将隔绝法域布在红绳结网之上，这才将那一兜东西拉近了机舱。

伴随着一声汽笛，战机下方的远洋捕捞船调整好方向，沿着来时的路开始折返。

黎章好奇地看向战机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问苏禾，“苏国手，这是什么？”

苏禾笑了笑，将从随身玄界内折的那四根雷击枣木的枯枝随手丢进海里，她把操控杆再次推到最大值的位置，轻声回答：“是外国友人送来的礼物。”

初闻‘灵界’

远洋捕捞船顺利回港，苏禾驾驶的战机也飞回了万里山河的怀抱，不过她临走时给那片海域留下的四根雷击枣木枝，却已经开始发挥效用。

雷击枣木枝蕴含的雷力虽然不多，但是胜在其颇有灵性，可以引动汪洋海面上的雷云汇聚，假以时日，被苏禾投下雷击枣木枝的那片海域将彻底变成雷暴异常区域，一个人工的百慕大。

战机缓缓停在燕郊机场，苏禾熟练地将操控台上的所有开关关掉，同飞行员黎章说，“机舱内的东西你找人卸下去，我会通知特别情况调查处的秦处长过来接手处理。”

飞行员黎章点头，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被红色网兜捆好的那堆‘铁疙瘩’，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苏国手，你不是人，对不对？”

苏禾白了黎章一眼，“你才不是人。”

黎章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欠妥，连忙改口，“不，我的意思是，苏国手你不是寻常人，你是灵界出来的人，对不对？”

“灵界？”苏禾凝眸，片刻后，她摇头否定，“我没听说过。”

黎章的视线飘远，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有次在冀北省执行飞行任务，曾无意中误入过灵界一次，那里与我们平常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我在那灵界中见到了很多传说中的人物——神话诸神。只不过神话里的诸神并没有传说中的慈悲，有一个面生鹰嘴，背生双翅，口吐人言的神见我误入，随手便要招来雷霆将我驱逐，若非有一个同样逃遁的婆婆将我带出灵界，怕是我的消失将再次成为军队里的谜。”

“当真？”苏禾皱眉，又问，“你可还记得，当时你是飞到何处进入的灵界，救你的人又是谁？”

黎章目露悲伤，“两界山，兰姑。”

苏禾眼皮子一跳，又是兰姑！

之前的山魈曾提过兰姑，前不久遇到的蛇妖也提到过兰姑，现如今的黎章再次提到了这个名字……

兰姑究竟是谁？

世界上莫非真的存在灵界？

而那两界山就是灵界与人界的壁障？

各种各样的疑惑盘旋在苏禾心头，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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