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打仗就好了。不过——”许观尘叹了口气,伸手摸摸他的手背,“要打起来,我们也不会怕的吧?”萧贽反手捉住他的手:“嗯,不怕。”云停风骤午后时分,许观尘带着飞扬回了一趟国公府。上回解开藏在丹书铁券里的秘密,那两半丹书也没办法再用,萧贽着人重新给他铸了一块,让他重新带回去。许观尘亲手把丹书交给看守祠堂的柴伯,纵使丹书之中不再藏有什么金令,到底也是十分重要的物件。柴伯双手捧着,将丹书放在供案上。许观尘与他略说过两句话,便去玉清子的院子。途中遇见许月,小姑娘把入府半个月以来的账本交给他看,双手背在身后,仰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许观尘正经夸了她两句,却把账本还给她:“让你管家,就是让你管所有的事情,你也是主子,哥哥不看账本。”许月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近来玉清子老道长一直待在房里,也不出来吃饭。”“师父大约是在辟谷。”“老道长还要了很多药材,在房里捣鼓,我说找两个药房的小二帮帮他,他也不要,只是关着门做事情。”“师父就是古怪一些,人很好的。”许观尘想了想,“应该是在为飞扬治病的事情操心,飞扬哥哥的病有点厉害。”许月神色正经,问道:“那哥哥的病怎么样了?”许观尘笑了笑:“哥哥快要好了。”如许月所说,玉清子这几日都在房里捣鼓药材。离得还远,许观尘就闻见很浓的药味,飞扬掩着鼻子,拉住他的衣袖。许观尘拍拍他的手背,带着他往前走。房里摆满了竹简、绢帛,涂画满的纸张,地上散落着药材。正中一个炉子,药壶咕噜咕噜地响着,玉清子随手拿着书册给炉子扇风。因为坐在炉边,热得很,他解了半边衣裳,还是满身大汗。飞扬嫌臭,又怕玉清子给他扎针,趁许观尘不注意,一点脚尖就跑了。许观尘站在门前,叩了叩门:“师父。”玉清子抬眼看他,却似是有些惊讶,随后反应过来:“今日就初七了?”“嗯。”许观尘在他身边坐下,接过他手里的书册,给炉子扇风。“忘记了,忘记了。”玉清子连声道,“文火就好。”许观尘随口道:“师父这几日,是在忙着给飞扬治病?”“啊?”玉清子一愣,很快应道,“是,怎么不见飞扬?”“今日不该轮到他扎针,他有些怕,跑去玩儿了。”“噢。”玉清子抓过他的左手,“你近来觉得怎么样?”“还是迷糊得很,坐着坐着就跑神,有的时候觉着晕乎乎的,站着就要倒下去。”许观尘自个儿倒不十分放在心上,“还有点儿嗜睡,有一回坐着就睡着了。”玉清子神色凝重,看向他的时候,却轻松地笑了笑:“不妨事。”“嗯。”玉清子闭着眼睛,号了一会儿脉。随后松开他的手,起身出门。他拿回来一个小药碗,放在边上,徒手就要去拿药壶。“师父。”许观尘连忙唤了一声,把边上的巾子递给他,“你也迷糊了?”玉清子接过巾子,垫着握住了药壶柄。倒在碗里的汤药,不多不少,刚好一碗。他把药碗递给许观尘:“还烫,吹吹凉。这几日换个方子吃,等会儿我把方子给你,你过三日再来。”“嗯。”许观尘低头喝药。玉清子看着他,抿了抿干裂的唇,忽问道:“师父听说,那个什么西陵国的三皇子要来?”许观尘不疑有他:“是。”“他什么时候来?”“从停云镇到金陵,只有六七日的路程。不过有事耽搁了,恐怕要迟一些。”“要迟一些。”玉清子似乎有些着急,“迟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玉清子揉揉眉心,很是头疼的模样。“师父?”许观尘放下药碗,走到他身后去,给他揉揉太阳穴。“你要记着日子,十六日一定过来吃药。”“我记得的。”许观尘笑了笑,“前两个月都是这么吃的,怎么会不记得?”见玉清子状态不是很好,许观尘便陪了他一个下午,帮他整理屋子,抄写药方,扇风熬药。直至傍晚,才辞行回宫。还没驶出多远,长街那边,由远及近,响起整齐的脚步声。马车被要求停下盘查,许观尘掀开帘子,问了一声:“出什么事了?”那是两个军营的小队,为首的人一开始见是宫中的马车,后来又看见马车里一个身着道袍的年轻道士,心下明了,抱拳道:“问小公爷安,臣奉命,例行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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