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夕说罢,便籍口回去看秦月澜,翩然离去。
今晚她已收获颇丰,经此一番,秦鸿谦不止不会放过柔妃和严若儒,更会一力支持瞻儿。
有了这些支持,她行事再无阻碍,离达成心愿的那一天也越来越近了。
天边孤月渐渐升起,浅夕心中思恋之情也日盛。
原来她一直在高估自己的承受力,和对慕容琰的依赖之心…看着日益焦灼的战事及眼下宫中层出不穷的乱象,仿佛击退强魏,重拾太平的日子越来越遥远了!
怎么办?
所谓夜长梦多,而旷日持久的战争,对大燕更是难以想象的负担。怎么才能将这战局狠推一把,快一些,再快一些…
浅夕清眸里结起寒霜。
扶余国的遭遇一直在她脑中回旋,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在她脑中响起:「卿儿,现在的局面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六国之间的纷争也早已不只是从前那些恩怨…」
这是她上次召见元时,元无意中感喟的一句话。
扶余国的灭亡也正好印证了这句话。
柔然是何时起了吞并之心,金涣并没有流露出一点儿知情的样子来,浅夕更是无处察觉到底人困在深宫里,外头的情形又哪里能了解的那样及时。
但是扶余的下场却给浅夕提了醒,正如元所言,现在大燕的战事,已经不仅仅是燕国和强魏的战争,而是面对大范围的天灾,各国祸乱并起,掠夺、冲突!天下又到了重新扩张、吞并、消亡,改天换地的时代。
怪不得慕容琰纵是千般放不下她,还是义无反顾奔赴西南,秘密出访各国。他到底襟怀远大,深谋远虑,非女子之心可以比拟。
也许,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忧虑,才慨然担起重任,挥军远征,想再为大燕挣回数十年的和平来?
温热的泪不知不觉就湿润了眼眶…浅夕回到桐花殿,轻轻拉住秦月澜的手,就伏在榻边,一任悲伤流泻,哽咽不已。
「怎么哭了?」
秦月澜并未睡熟,伸手抚了浅夕发顶,温言安慰:「莫不是相爷不听劝?不打紧,咱们再想办法就是。」
浅夕见秦月澜醒来,忙抹了眼泪摇头:「不是,秦相已经下定了决心,姐姐不必担心。」
「那你这是…」秦月澜疑惑迟疑,复又笑道:「这是,想王爷了吧?」
被一语说中心事,浅夕低了头,竟没有像从前那般,伶牙俐齿的反驳。
「看你还嘴硬不?」秦月澜抬手在浅夕脑门儿轻轻虚点。
「来吧,陪姐姐歇一会儿。」
艰难的挪了挪身子,秦月澜含笑拍拍身边。
浅夕实在心里难受,迟疑片刻,还是上榻,在秦月澜身边躺下来。姐妹两人又如往日一般,齐齐望着帐顶,互诉衷肠。
自打安排好了瞻儿的将来,秦月澜对生死已然豁达。两人时而聊些闲话,更多的,则是静默的陪伴。
待到天快亮了,两人才浅眠了一会儿,琼花急急在外头叩门。
看一眼熟睡中的秦月澜,浅夕忙起身掩好帐帘出去。
「娘娘,皇上醒了。」
不等浅夕询问,琼花便将刚得知的消息,禀报浅夕。
「哦?」浅夕精神一振:「更衣!去广阳宫。」
一番收拾,顶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浅夕的凤辇被八名宫人抬着,飞快往广阳宫奔去。
昔日大宫里最巍峨宫殿,此刻正一片冷清,戒备森严。
一排排羽林卫,手持长戈,寒光映雪。秦阆几乎日日住在广阳宫,寸步不离的守着。外人都道是因为庄娥行刺之事,广阳宫加强了防卫,实则,秦阆是在浅夕授意之下,将广阳宫生生隔离。至今,外头都无人知晓惠帝病况到底几何。
进了宫门,浅夕远远看见黄禄跪在廊下哭得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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