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发出声音,脑海里回蕩的是在那间厢房里,薛慎捂着她耳朵之前,她听到那女郎似哭似泣的微妙声音。自己要是开口了,会同她一样吗?“笙笙。”薛慎在昏暗中无限低下去的背脊直了起来,精準地摸到她的脸,将绣花裙摆从齿间曳出来。小娘子安静得过分,半点声音都不肯透露,身子颤得厉害,眼眸氤氲着泪意,在月色里泛光。“笙笙,你出声了,我才知道对不对。”俞知光抱住了他,不肯松手,也不说话。薛慎吻她脸颊:“不喜欢?”要是说不喜欢,他定然会停下来的。俞知光声如蚊吶,掺着水似的柔软,“怎麽……不一样?”薛慎将她拉了起来,“也有一样的。”武将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覆盖着厚厚的茧。按在嘴唇时,是暖热的,触到细腻的皮肤上,会激出刺刺麻麻。再隐秘落下,却带来了顷刻间,翻天覆地的陌生感觉。俞知光坐在薛慎怀里。纤细的腰肢反弓起来,下一瞬间像被抽掉了力气,脸撞到他肩头,呼出的微弱声息,被拢在二人怀抱的缝隙中。薛慎呼吸比她更沉稳,声音哑得厉害。“这?”“还是这?”“笙笙不出声,我只能慢慢试。”幔帐之内,好一阵子,只有薛慎低醇的询问声,和她淩乱的呼吸声。某刻过后,又完完全全相反了过来。俞知光鬓边湿透了,贴着碎发,心跳激烈得久久还未平複过来。话本子里描述那些神魂颠倒,日不能思夜不能寐的激蕩,头一次揭开了面纱。薛慎用衣袖擦了擦她额头,吻在她眼皮上:“再折腾就天亮了,睡吧。”俞知光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要洗。”行宫夜半叫水可不方便,她神思飘飘中,忆起来这不是将军府,“拿帕子擦一擦。”床尾月牙凳上就备着一盆清水,明早洗漱用的,她翻身坐起来。薛慎要代劳,看小娘子整个人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知她定然会拒绝,便没开口。他盘腿坐起来,好叫她越过他下床去。俞知光趿拉到睡鞋,站了一下,又慢慢坐了回去,半天没动弹。“不去?”“站……站不住,再坐一会儿。”薛慎在房内转了一圈,找到放在外间八仙桌上的绿豆酥,顺带把剩下的半壶茶水也拎进来。俞知光捧着绿豆酥小口小口吃起来,干得一噎,薛慎就把七八分满的茶杯递到她唇边。她不接茶杯,就着他的手,慢慢喝了两口。“娇气包。”绿豆馅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灌入清凉微涩的茶水。俞知光头一回没否认,雾蒙蒙的杏眼对上他,轻轻“嗯”了一声。春狩进行到第四日,已是尾声。张安荣自那桩风流韵事被撞破后,每逢见人目光闪烁地注视他,就恨不得往地底下钻。若非鸿胪寺官员进山狩猎排在最后一日,而他是其中少数报名了的青壮,不得临阵脱逃,他早找个借口离去。差事办砸了,无颜去见宫里那位,竟然连打猎也不顺当。他明明是顺着砚正山树木上悬挂的彩旗,走进了猎区,马匹竟然掉进陷阱里,他叫得声嘶力竭,都无人听见。一直到天黑,好不容易狼狈地爬出来,却像鬼打墙一样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树影重重中,有一处明亮火光,似乎有人在围着火堆烤食物。张安荣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求助:“有人,太好了,你知道如何下山……”他话音戛然而止,火堆之后,薛慎那张冷脸明明灭灭,伸进火中烤的不是食物,是一把匕首。张安荣脸色煞白,仓惶地转身跑开。身后紧随的脚步声,让他有种错觉,他不是来狩猎的,他才是被狩猎的对象。“张少卿不是要下山?”“我、我这就离去。”“恰好我也有问题,想问张少卿。”“……”“张少卿那日,哪只手碰了我夫人?”“我没有碰你夫人,薛将军误会了。”“可我夫人说有。”“薛慎,你、你别乱来,有道是打狗也要看主人面,我如此行事,背后定然有人,你就不怕?”“说得不错,是打给那位看的。”张安荣被地上露出的树根绊倒,回身一看,利刃寒光一闪。须臾,惨叫声久久回蕩,响彻了砚正山,惊出林子里一群乱飞的昏鸦。第二日,张安荣是被太医署随行的医官用担架擡走的,随行乔装成小厮的通房跟着哭哭啼啼,又惹得本就关注他的好事者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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