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她说的。”十一指向台上红鱼原先所站位置,却见那里空空如也,这时其余衆人才发觉她已没了蹤影。却说此时红鱼已然趁乱摸到后台窗口,正坐在窗柩上咽唾沫。虽然只是二楼,但仍叫红鱼胆战心惊,手脚发抖,她深呼几口气,告诫自己莫要再往下看。正下定决心闭眼往下跳,忽见一伙缁衣捕快从街上经过,这些人腰跨横刀、头戴吏巾,巾上插着孔雀羽,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带头的捕头打眼撇了红鱼一下,直吓得她要摔下去,不消片刻,那伙人已然进了客栈,只听有喝声从前头隐隐传来,声音铿锵有力:“官府排查罪犯,尔等待在原地,一个人都不许动,违者以同罪论处,就地正法!”来历随着一声厉喝,原本喧闹的客栈霎时间安静下来。听曲的不感伤了,捂耳朵的顿时松快了眉头,就连后院竈上的师傅都停了颠勺。风吹动窗下竹帘,斜阳默默,金色阳光夹杂着浮尘游走在空中,热闹被挡在墙外,客栈之内,只有窗檐下挂着的铃铛在不断晃动。‘叮当’,‘叮当’。带头的捕头名王玄,他进来后对身后人使了个眼色,便有捕快顷刻之间去往后台。掌柜的率先反应过来,越过衆人过来向几个捕快作揖:“几位头翁1驾临小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不知——”“闪开。”王玄一把推开碍事的掌柜,一双鹰眼飞快扫过人群,不到片刻便盯住其中一个身影,微眯起眼睛。不是他故意这样快找到此人,实在是因为他在一群人之中太过显眼。不光是长相打扮,而是给人的感觉。瞧着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少年,言谈举止也并无出格之处,但就是给人一股沧桑的味道,这股沧桑不是来自于外在皮囊,而是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就好似常年被血水、毒液浸泡的竹子,即便外头仍是青色的,仍旧改变不了里头的血腥味儿。十一见他盯着自己,沖他笑了笑。王玄眉头一皱,又在十一发梢间晃动的红色发带上扫了两眼,身体面向衆人,眼睛却始终盯着他,握刀冷哼:“想必你们也听说了,上头有人死了,咱们几个,是来寻兇手的。”衆人骚动。“杀了人定然跑了,到县里来寻人不是白忙活一场麽”“是啊,怎麽想的”王玄‘哗啦’一声用大拇指将腰间短刀从刀鞘中弹出少许,露出些许刀身,那刀身寒光凛冽,冒着丝丝凉意,食客们立即被吓得不敢言语。王玄这才转过身,在十一一旁打横坐下,一只手搭在桌上,问他:“小兄弟,你不害怕?”从方才起,这少年便一直坐在四方桌前的板凳上,随手摆弄他的短萧,方才他抽刀时,他更是连眼睛眨都不眨,甚至抽空呷了一口茶,寻常少年,哪有他这样的定力。十一擡头,嘴角带笑:“不怕,诸位头翁明察秋毫,自然不会冤枉了人去,我为何要怕。”“竖子安敢胡言乱语!”只听那王玄一声冷笑,一掌猛拍桌面,四方桌上的木樨香茶被震得溅出杯外,“杀了人还敢往这里跑,小子,你胆子够大。”满室哗然,他们不懂,这少年长得斯斯文文,怎得就是捕快口中的杀人兇手,一时间窃窃私语起来。十一唇角微弯,瞧着王玄,一双桃花眼平静无波,“杀人?这个罪名可大了,头翁可不要错冤了好人。”。“拿来。”见他不认,王玄擡手接过手下递来的一张画像,‘刷&039;的一声展开,只见那画像上恰立着一体态修长的少年,长相与身材打扮都与眼前人无二,只是不如眼前这人姿态慵懒。“束腰红衣、红色发带,还有这难以入耳的萧声。”王玄指了下十一手中的短萧,“不是你又是谁?”瞧少年仍没有承认的意思,王玄又掏出一个破包裹问掌柜:“可是这位小哥托你店里的伙计将这东西分别送到孙、孟两位员外府上的?”孙员外、孟员外不是旁人,恰是跟随冯三奇的那两个门人。掌柜一愣,瞧向自家伙计,小二连忙点头:“正是正是。”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包裹,因有赏钱,他便着兄弟跑一趟,不知眼前这位官爷为何面色如此严峻。王玄冷哼一声,将那包裹展开,露出里头两片衣袍来,将其铺开拼在一起,恰是一张完整的血契!抽气声此起彼伏,唯有十一没什麽反应,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仍在慢悠悠吃木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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