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出现的话,他绝对不会露出这麽多的破绽来。我就算是为了当年的事情,也要去见一见,看一看是否是我猜想的那个样子。”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我的目标也就越来越明确了。”
“徐长明,你我之间就应该到此为止了。”
徐长明冷笑一声:“你我之间的事情是你说的算了吗?是你想要结束就能够结束的吗?”
“顾辞,你未免太过于天真了。”
顾辞摇了摇头。
“我或许是天真,但天真并不是傻,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本来有着锦绣前程,百官所拥戴,皇帝所庇护,你根本没必要扯上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你没有听到外面的传言吗?他们甚至说你已经勾结反贼!你继续帮我的话,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複的深渊,而我真的欠不起你这个人情了。”
“徐长明我还不起。”
“还不起你的情深义重……我不配。”
徐长明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还我的人情,我所做的是我心甘情愿这样做的,不管是当年的云南王还是现在的你。”
“你们在我心里都占着孰轻孰重的位置,顾辞,留下来吧,遇到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别害怕连累我。也求你别再丢下我离开了。”
顾辞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他宁愿自己跟徐长明是利益的交换。这样的话,他会有一种自己还得起的错觉。
而徐长明要的都不是这些,他什麽都不求,什麽都不要,反而让顾辞觉得自己不配。
自己置身于地狱之中,能擡头看见他一眼就已经是万分荣幸了,又曾好将他一起拉入这万丈深渊之中,让他跟自己一同在地狱地狱里面挣扎呢。
“徐长明,我们之间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我真的不能再连累你了。从今天起,你我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流觞和东宫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从此以后,天涯海角,碧落黄泉。都不要再见面了。如果再见面的话。我们就把对方当做陌生人吧。”
徐长明怒道:“顾辞,你觉得你一个人斗得过当朝丞相吗?谢淮在朝中根基深厚,如果你没有人帮助的话,你怎麽斗得过他?”
“难不成你只是想要杀了他图一个爽快吗?那样的话,云南王的冤屈还是没有洗刷,你身上还是背着劫法场的大罪!”
“这一切不还是没有改变吗?云南王那样明月风清的一个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难道死了也不能洗掉这冤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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