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月光变奏曲,梦幻曲。那时候的窗外总飘舞着大雪,白皑皑的冬雪积攒得整个世界都是,寒冷,却又意外的温情。少年坐在壁炉前用各种乐器为她专注演奏舒曼的告白曲那段时光,始终美好得像是她独守在心中的秘密。可惜记忆里那份描摹出来虚幻的朦胧和美丽,最终却因两人注定无法相容的悖离理念而亲自走向履灭。“费佳。”倚立在窗前的霜叶最终还是垂下眸,喊出了这个于两人而言都最为特别的亲密名字。忽然之间,她什么都不愿再回想了,只暗自在胸腔里留下一份无处着力的情绪。那是疲于应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再次打电话给你。”陀思闻言沉默了半晌。他沉默是应该的,因为这件事正是他一手策划而成,就连霜叶主动找回他也在预料之中。所以他只问了一件最简单的事情:“送你的花,还喜欢吗?”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便再次噌地点燃了霜叶雷区的引线,她原地反复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止住那种想要立马将话语化作现实的冲动。“喜欢——喜欢到我想要飞回去把头都给你拧下来。”霜叶面无表情地朝着电话那方谴责道:“我本来应该是全世界最温柔的女人,结果遇见你们这几个苟男人,脾气不得不日渐暴躁。”可惜陀思似乎不打算应下这份不合理的谴责,语调如风平浪静的海面般平和:“可我比白兰要对你更好,也一向未曾亏待过你,不是么?”“但垃圾白兰从来没有隐瞒过想要利用我的心思——”极其紧绷的声音很快从霜叶齿缝的间隙里悄然传出。她此刻的状态大概极端反常,可她愈是恼怒,声音则愈是平静,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经过冷却处理,压抑成了一条直线,伴随着疼痛感一字句顺沿双唇的缝隙宣泄:“而你一直以来都是在欺骗我——包括你所给予的爱情、虚假的承诺与陪伴。”“只因为我是唯一接触过那本【书】的人,对吗?”亲自掀开这层虚假的面纱,结果原来远要比霜叶想象的要苦涩。她曾在九岁时——也即是织田作决定不当杀手转行的那天,意外捡到了一本内页全是空白的【书】。当时的她根本不知道这是能影响世界的根源之物,还因为受到阿作的影响,心血来潮尝试着在上面以自己为主人公书写过一段故事。出于自己同样是杀手的理由,她顺理成章地为主角谱写了一段杀手与目标人物的邂逅,于是从那天起,她与世界上的另外两人确立了无形却又密不可分的联系。倘若要用一句话总结这前半部分的情节,那便是始于颜值,终于人品。年纪小不懂事的她当时沉迷虐恋情深不可自拔,只记得与目标人物经历一系列套路又狗血的爱情波折,主角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他的身边,在下个国度遇见了另一位更为貌美的少年。【他是我平生仅见的最美丽最脆弱的异性生物,连轻飘飘的雪花都仿佛能压倒他的脊弯。而我只是远渡寒土、偶然路过他窗边的孤单飞鸟,甚至不忍停留在他的肩头,可当眼底撞见他这只西伯利亚妖精的那刻,却仍是心甘情愿被引诱着住进了他的白房子里。】【你想要一个家吗?】——是他在【书】中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现实里自四年前源于两人一切的伊始。可当时还没来得及写下结局的那个半成品故事,【书】就被她给不经意丢失了。尽管她未曾在【书】中具体写过其他两位角色的名字,只是用模糊的名词代称,可现实却如约地在她十六岁那年如约上演。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能够实现人类愿望的东西所带来的结果一向并非全然都是好事,反而是为她带来痛苦的起源。如今若是让霜叶再次回顾当时未曾续写的残页,她大概能够猜得出结局吧。——无非是‘飞鸟’被折断双翼,抑或着忍无可忍把他那白房子给炸掉两种。正如他那份孤高的理想,注定要迎向毁灭的黎明。“我知道你不敢完全激怒我,是因为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只听得霜叶不带情感的冷淡描述,大概是这段感情里的最后通牒:“别再逼我联系你了,费佳,回头草可一点都不香。至于你想要的东西,我会按照离开前的约定在这边替你寻找,前提是我没再看见你对我身边的人出手——给我记住这点,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而最后找不找得到,你就试着自己祈祷吧,这个你应该很擅长。”这段总结比霜叶所说过的任何一番话都要无情,可她只能紧握住这把没有护柄的长刃,任由掌心鲜血淋漓也要将它面向对方——只有这样一来,才能够保护自己,保证自己内心的黑暗不会随之流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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