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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态度，更像是在叙旧。“你再说，我就杀了你。”言小如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刺激。“你的孩子真可怜，你原本是有机会保住他的，但是你没有，你的嫉妒和愤怒，让你失去他。”顾呦呦提起言小如那个还在胚胎中就已经死去的可怜孩子。言小如听到孩子，身子明显地颤抖起来。“顾呦呦，我要杀了你。”言小如将抢对准顾呦呦的胸口。“死，有什么好怕的。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顾呦呦到现在都觉得，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梦境。可是这个梦境，该怎么醒来呢？“你尽管杀了我，但是你也会因此付出代价。你的双亲为你白了头发，你所认识的人都会讨论你的事情。他们会说你是一个杀人犯。就连你的孩子，都以你为耻。”顾呦呦根本就不把生死放在眼里。她现在，就希望言小如开枪，让她知道，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怕别人说吗？”言小如瞪着顾呦呦。顾呦呦的嘴角突然微微扬起，幽幽地说道：“小如姐，在我死之前，我可以说一个故事吗？”“你不要再拖延时间了。”言小如已经没有了耐心了。“我们的时间还很多。”顾呦呦回答。“我让他们都出去，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顾呦呦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言小如同意了顾呦呦的建议，顾呦呦就对叶词开始喊话了。“你们全部退到安全门外。”顾呦呦朝着他们大喊道。叶词揪心地看着叶词，如果退到安全门外的话，顾呦呦的生命更难保证了。“你们放心，小如姐是一个好人，她不会伤害我的。”顾呦呦继续喊话。叶词终于是下定决定，往后退了。指挥长示意特警们往后退，退到了安全门的位置，但是没有退到门后。“这样，我们的空间，足够了。”顾呦呦朝着言小如微微一笑。“你到底想说什么。”言小如的心里倒是底气不足了。“小如姐，你有时候是不是会觉得，这个世界很不真实呢？明明唾手可得的东西，偏偏要费劲心机才能得到？”顾呦呦抛出这样的问题。“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卖关子。”言小如的语气很激动。“从前，有个快乐的女孩，她的思想很简单，就是快乐地活下去。”顾呦呦回想起自己当外卖员的时候，那时的她还梦想着当珠宝设计师。“当然，她还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那就是当珠宝设计师。”顾呦呦自嘲的语气。有一天，女孩遭遇车祸，她被撞死了。顾呦呦想着，她应该是死了吧？只不过，灵魂穿越到了这里，变成了现在的顾呦呦。“被撞死之后，她发现她的灵魂飘了起来。”顾呦呦说这话的时候，故意阴森森的语气。言小如听到这里，不可置信，眼里有一些疑神疑鬼。难道世界上，真的有灵魂？不可能，一定是顾呦呦在骗她。“女孩醒了，但是她发现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她来到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的世界。”顾呦呦继续幽幽的语气。“这是一个虚构的世界，是写在书本里的世界。她发现她附在了另外一个女孩的身上，她们有着同样的名字。”顾呦呦说到这里，看向言小如。“你想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叫什么吗？”顾呦呦的手里已经准备好了麻醉剂。同时，她发现任可臻操控的隐形机器人也飞到了半空中，就像是蚊子发出的声音，那么细微。“她叫什么？”鬼使神差的意识，让言小如脱口而出。“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顾呦呦故意拉长了语气。“顾……呦呦……”顾呦呦突然用一种特别阴冷的语气，说完这三个字。言小如果然被吓到了，她无法接受这一切。“你，你骗我。”言小如努力恢复理智。“我骗你做什么？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顾呦呦不屑地笑了起来。“反倒是你，却在追求这原本就不存在的世界，这个虚拟的世界。”顾呦呦呵呵地笑道。“小如姐，你觉得你的人生还有价值吗？”顾呦呦幽幽地看着言小如。言小如只觉得头痛欲裂，在那一瞬间，她心如死灰。原来，她所算计的这一切，全都不是她算计出来的，而是别人虚构出来的世界。这样的世界，她却还在留恋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很悲哀？我也是……”顾呦呦呵呵地笑道。“你上次不是没死成吗？那是有人不想你死，又把你写活了，于是你就成了复仇的可怜棋子。我们都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都是造物主的棋子。”“你尽管开枪，你会发现，你杀不死我。”顾呦呦已经决定赌一把了。言小如自杀顾呦呦的话说完，言小如果真没有了动静。她的眼里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的情绪开始波动。“你骗我。”言小如拼命地摇头。“我为什么要骗你？”顾呦呦再次冷笑起来。“你知道你为什么每次都无法将我打倒吗？就连我被秋美娜推下水，变成植物人，我又奇迹般的活过来？”顾呦呦又举了一个例子。“因为在书里，你就是一个反派，你的结局随时可以被串改。你不过就是一堆数据而已。”“不要再说了，我不是。”言小如的脑袋里已经全被充斥着这样的字眼。她不是数据，她就是她，她真的不是数据。越是这样的思维，言小如的脑袋里越来越乱。言小如的只觉得头痛欲裂，她蹲下头不自觉地抱着脑袋。顾呦呦看到任可臻操控的微型机器人已经对准了言小如的后背。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微型机器人成功地将麻醉剂喷洒在空中。“你是不是感觉，有点头晕晕的呢？”顾呦呦居高临下地看着言小如。看来，她手里的麻醉剂不需要出马了。“你，对我做了什么？”言小如艰难地抬起头。她拿着枪，再次对准了顾呦呦。她觉得这把枪很重，她拿不动，手不听地颤抖着。“小如姐，面对现实吧。如果你放下手中的枪，或许你的结局不会像书中描写得那样惨烈。”顾呦呦又开始给言小如洗脑了。言小如现在已经处于迷糊的状态，手上的枪也抓不稳了。她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眼里全都是惊慌。“别走。”言小如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此刻，她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她的记忆和思维已经处于极度地混乱之中了。顾呦呦终于是挨不住了，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尽可能地让自己清醒。该死的任可臻，怎么不说清楚这麻醉剂的效果，她就要支撑不住了。言小如艰难地拿着枪，对准顾呦呦。突然，言小如突然笑了起来。她拿着枪，指向了自己。“不要。”顾呦呦惊呼一声。言小如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扣动了扳机。“嘭……”巨响刺破了顾呦呦的耳朵，顾呦呦只觉得头嗡嗡地作响。她清楚地看到，言小如的倒在一边，浑身都是血液。言小如睁大着眼睛，倒在地上，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叶词飞快地冲到高台下，把门踹开，冲到顾呦呦的面前。“呦呦，不要看。”叶词把顾呦呦的眼睛给挡住，让她不要看见眼前的场景。顾呦呦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再也没有了力气，直接倒在了叶词的怀里。席长庭看到言小如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心情很是复杂。她为什么要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她及早回头，他会尽可能地保住她的命。但是她没有，她选择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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