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谷撑着脑袋胡思乱想,自己去过鹿鸣家,也没有见过她妈妈,如果要照顾一个人的话,不可能不住在一起。
思来想去半天,严若谷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抛在脑后,不想了。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接下来的发展路线究竟怎么规划才好呢?
一个大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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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严若谷选择了妥协,约鹿鸣出来吃饭,顺便商量接下来的运营方向,单凭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好像真的没有办法盘活这家武馆,每个月的房子人工成本压下来,他也不会傻到自己去头铁硬扛。
席间,严若谷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这些套路在公司里可以,在这里就不行呢?”
鹿鸣愉快的吃着冬阴功里的虾,愉快的开口道:“你们公司除了你,还有很多人给你打配合,而且你们已经有相当成熟的客户群体,而这里要做的时开疆拓土的活儿。”
严若谷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那接下来的开疆拓土你觉得往什么方向比较好呢?还是我需要招聘几个人配合我的工作?”
鹿鸣放下手中的筷子:“早就知道你不靠谱,这个我已经有大概的构思了,今天我回去再仔细整理一下,明天给你。”
解决完正事儿,严若谷想起林锐一说的鹿鸣要照顾妈妈,他鬼使神差的问道:“你今天不需要照顾你妈妈吗?”
鹿鸣一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严若谷解释:“前几天听师兄说你回家之后需要照顾妈妈,刚才想起这事儿,就随口问问。”
看着鹿鸣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没有说错话吧?”
只见鹿鸣的表情变了变,很快又隐没在刻意扬起的笑容里:“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妈妈好几年没有醒过来,现在一直住在医院里。”
严若谷不是很会看脸色的人,毕竟从来都是别人看他的脸色,但是即便他这样迟钝的人,也能够看出鹿鸣笑容下的勉强和刻意。
从认识鹿鸣那天起,她就是理性而又精致,现在见到这样的她,严若谷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下意识的就开始找补:“是我的错,不该提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妈妈说不定很快就会醒来的。”
鹿鸣放下筷子:“我知道,又不是十几二十岁的时候,这么多年,其实我已经接受现实,不管怎样,至少她还有呼吸,我还能摸摸她的脸,牵牵她的手,这对我来说,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严若谷尝试带入了一下自己,他简直不敢想自己会多么崩溃,他轻咳一声说道:“我妈妈以前是做医疗研究的,认识很多厉害的医生,要不找他们来给你妈妈看看?”
鹿鸣摇摇头:“前几年找过很多有名的医生,都说没有什么脑损害,只能看她自己什么时候醒来。”说到这里,鹿鸣叹了一口气,声音释然了很多:“大概是以前生活太坎坷,让她不愿意醒来面对那些残酷的现实。我也想通了,她爱睡就睡吧,等她愿意了再醒来。以前的时候,她总是起来得最早,睡得最晚,现在也算是把那十几年的睡眠补上了。”
严若谷不是一个擅长适应这种氛围的人,为了打破这样的气氛,他喊了一声:“服务员,加汤。”然后趁机重新开始一个话题:“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青峨派的大师姐的,是你师傅看你有慧根,让你父母把你送上山的吗?”
鹿鸣放下刚拿起的筷子,这个富二代到底是怎么精准的找到自己的雷区?
今天这简直就是一场鸿门宴,自己不应该贪图一时的口舌之欲,回家熬粥喝其实也挺好的。
鹿鸣什么话都没有说,微笑着看着严若谷,他没有由来的觉得脖子一凉,估摸着自己又说错话了,开始生硬的转移话题:“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师傅啊?他是不是一个很厉害的高手?”
关于师傅的话题,鹿鸣倒是愿意聊聊的:“我师傅不仅是一个很厉害的高手,还是个很好玩的人,当年我上山的时候……”
听着她娓娓道来关于师傅的点滴时,严若谷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对了话题。
随着鹿鸣讲述的深入,严若谷开始感叹,有这样的师傅,小时候一定很好玩,但是当她的讲述中江锐一出现次数越来越多之后,严若谷就不想听了,这个冰块人有什么好讲,整天板着个脸,说话也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正当他准备打断鹿鸣的时候,只听她说:“每个徒弟下山的时候,师傅都会叮嘱我们要努力弘扬传统文化,要弘扬中国的武术,武术不比什么跆拳道、泰拳差,可是我们都不争气,处处被跆拳道这些外来的功夫压一头。隔壁那家跆拳道馆门庭若市,我们的武馆门可罗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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