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你若回不来,我自己也认得回去的路!”那婢女依旧是执意要回,南槿听不真切她嘴里说的话,但能摸到她手心里的热汗。她为什么要着急带自己回去?“好了,我跟你走!”从她居住的宫殿到忘忧河,不过百步之遥,从她恢复触觉之后,日日行走,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今日去的却不是她住的地方。越走越急,空气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南槿认得,这气息如今是玢垣的,他受伤了,很严重!“玢垣,你还好吗?”纵然听不到任何声音,南槿还是情不自禁的问出了这句话。她摸到床上男子的手腕,冰凉粗糙。再往上,是他劲壮的胸膛,微微起伏,搁着一层寝衣,里面是他缓缓跳动着的心脏。南槿就握着他的手,靠坐在床沿,不知多久,她隐约听见,他在耳边轻声唤她,“槿儿。”南槿急忙起身,四肢酸麻,让她跌回了地上。眼睛亦在那一瞬间清明,她不敢想象,眼前虚弱苍白的男子,竟然就是玢垣。他仅着了件单薄的黑色长袍,翻了身侧卧,目光专注,正注视着她。她有很多话要问,有很多话要说,这一刻,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良久,玢垣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扯了个笑容,“你都想起来了?”南槿眼眶发热,却落不下泪来。玢垣柔柔一笑,吃力的将南槿从地上拉起来,圈在怀里,低声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以后,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自从阿爹死后,南槿从来没有这么轻松快乐过。魔界的风光不同于仙界流光溢彩,处处透露着精致,这里怪石嶙峋,绮丽壮观。南槿拿着根木棍对着块石头敲敲打打,那石头颇是奇怪,发出沉闷古朴的声音,像极了栖梧山山门前的那块敲门石。听玢垣说,如今的栖梧山已经渐渐开始聚集灵气了,桑夏也在那里过的很好。她一直想回去看看,但如今玢垣身受重伤,离不开魔界,她也未完全恢复,走不了那么远的路。玢垣:“你还记得迥然山上那头妖兽吗?”“嗯?”玢垣拿过南槿手里的木棍,兀自比划了下,“当年,你就是这样用一根木棍杀了那头发狂的妖兽,将我救了下来!”南槿笑着说:“我那时以为你就是个修仙的凡人,那种时候,本来就该我保护你。”“不过,我那时又凶又丑,就因为我救了你,你就喜欢上我了?”南槿这话自然纯属揶揄,她看过玢垣的记忆,知道这厮一开始纯属贪恋她美好的□□。当初他将她带到迥然山,她昏迷不醒,浑身是伤,他那时还嫌弃她累赘,将她囫囵个丢进了洗髓池。南槿在里头泡了两天两夜,他才想起来去把她捞起来。只是她为了从猫妖手里将他救出来,特意换了凡间的衣服,宫中小宫女常穿的宫装,不仅柔软贴身,还将身子裹的严严实实。玢垣想起她的时候,那布料早就被泡的不知所踪了,只剩下一件贴身的纱衣,还透着里头粉嫩的肚兜。后来,他又抱着她泡了几次。年轻力壮的凡间小伙子,对着一具冰肌玉骨的美人动心,倒是情有可原。但,他那时已经恢复了记忆,身为九重天一向不近女色的大殿下,竟然会对一个附近山上的小妖精动心。若不是南槿看了宋醍的记忆,只怕谁说,她都不会相信。但他就是动心了,尤其是她醒来之后,每次她去泡洗髓泉,他都会跟着。古人诚不欺我,孤男寡女,最易日久生情,干柴烈火!只是南槿这些心理活动,玢垣一无所知,微红着脸,点了点头,“九重天上的神仙们,大都枯燥乏味,你不一样!”那时的南槿,在玢垣眼里鲜活又倔强,是他从未遇见过的透澈明媚。“阿沅还总说我肆无忌惮,太闹腾呢!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吗?”玢垣笑着摸了摸南槿的头发,神襄木为她重新造的骨血,是她原本的样子。“玢垣,阿爹的仇,我已经报了。”在去泫幽谷之前,南槿用篷羽从前给她的护身符下了咒,用她之命,诅咒篷羽永生不得挚爱。就算如今她活着,篷羽将不会受到诅咒,但她早已释怀。“我们就待在魔界,一辈子。我再替你生一窝小白龙,好不好?南槿知道,魔族战士已经打到了北荒,玢垣是想替她抱仇。但是,篷羽如今已经坐稳了天界天君的位置,再起战事,苦的只有那些底层的士兵与无辜的八荒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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