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尘“嗯”了一声,道:“你走得很突然。”
庄千棠想起了司马尘的身世,道“我记得你爹娘都不在了,你是随姨娘到我们村的。你青姨呢?现在还好吗?”
司马尘道:“死了。”
庄千棠叹气道:“世事无常,你不必难过。”
司马尘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世事无常也未必都是坏事。’
庄千棠道:“小拐子呢?我走后他可还好?”他开始想起很久前跟着自己鬼混的一众手下。
司马尘“嗯”了一声。
庄千棠又道:“臭豆腐又好吗?”
司马尘又“嗯”了一声。
。。。。。。
庄千棠一个一个问过去,问了有十几人之多,司马尘回答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到最后,连个“嗯”字也听不到了。庄千棠问道:“‘小蛐蛐’,你在听吗?”却也听不到司马尘的回应。
他将目光从黑暗稀星的天空移到司马尘低垂的脸上,原来这人已经睡着了。‘想要睡觉的债主还精神焕发着,你这个还人一夜长眠的欠债人倒睡着了,呵呵。’庄千棠心下觉得好笑。
他蹑手蹑脚地小心起身,没有惊动司马尘,在四周又砍伐了些树枝,添进火堆,让火焰烧得更大一些,毕竟冬末春首,夜里依然很冷,那人又已经熟睡,别给冻着了。他将这一切安排妥当后,又小心翼翼地躺回原来的地方,依旧枕着熟睡中人的膝盖。
庄千棠瞪大的眼睛这次并没有再望向天空,而是正好迎上司马尘的睡脸。那张脸因为火焰的热量,不再似平日一般苍白,而是白中透红。
庄千棠痴痴地望着面前依稀映出伙伴儿时模样的脸,道:“‘小蛐蛐’,我不懂你我之间怎么会变得如此奇怪,不过肯定不是我的原故————因为‘牛魔王’从来就没有变过。”他说的这话也不知道熟睡之人能不能听见,继续叹了口气,道:“只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坐着入睡之人的面容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那么温柔、那么不设防,微微皱起的眉头象是一只凌空落在眉间的褐色蝴蝶,似乎在抱怨这样睡觉的姿势很不舒服。庄千棠就这样一直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老友,似乎怎么也看不厌。
他觉得现在这样很满足,很舒服,慢慢的轻轻哼起了那首多年前司马尘教给他的“阿干之歌”:“
念阿干,想阿干
儿时几度欢
阿干和我携手伴
穹庐之中弄衣冠
念阿干,想阿干
少时几多谈
阿干与我共进退
风雨狂沙都无畏
念阿干,想阿干
今日徒空唤
阿干远在千里外
天涯秋水皆望穿
。。。。。。。”
半夜时分,庄千棠朦胧欲睡间,感觉身后不远处有密集的脚步声沙沙而过,他警醒过来,正待起身一探究竟,却见坐着的司马尘早已醒来,目光敏锐,举手示意他别动。两人静默片刻后,脚步声便越来越远,消失无踪了。
见庄千棠一脸狐疑,司马尘笑道:“这片山林是神机营的管辖范围,也是各队训练考核的场所,定是他们有所行动,我们不方便跟着掺和。”
庄千棠微微点头,又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忽然翻身站起,伸手想拉司马尘,“走吧,我们一起回去,时候不早了。”
司马尘却避开了那伸到眼前的友人之手,独自站起来道:“你我各自回帐,以前的事情还请你日后再不要提起。”说罢径自去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庄千棠杵在那里,冲着离去之人的背影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天刚蒙蒙亮,“种子队”召集的号角就响起了。
容楼、庄千棠等七人进入帐中。只见悦离面沉如水,端坐在帐里的主座上,他的身侧坐着一个长脸的中年人,容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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