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应该都迫不及待去海滩了。孟宁本来肩膀绷着,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间,又渐渐放松下来。这里没有时钟,温泽念均匀的呼吸替代了时钟。孟宁盯着地板的纹路,听着她浅浅的吐息,忽然想:这一呼一吸的时间,是多少秒呢?她这么想着,还真把手机掏出来,打开秒表掐了下。是三秒十五。那么两周换算过来,是多少个呼吸的瞬间?她这么想着,心里忽然害怕了起来。太漫长了。漫长到足够人一次又一次的陷落。她欲站起身离开,却感到身后运动衫一阵轻轻的拉力。温泽念用刚刚睡醒的嗓音问她:“往哪跑啊。”那个“啊”字拖出的尾音太好听,孟宁鬼使神差又坐下了。温泽念把靠垫放下了,坐着醒了一阵神。她到底比在工作场合放松,反倒是孟宁比她坐得端正。孟宁觉得自己有点拘谨,手向后摸,把她放到自己腰后的靠垫拎过来,抱到自己怀里。温泽念低低的笑了声。孟宁想,刚刚睡醒的美人是不该笑的,也不该说话。嗓音暗沉沉的像一个开满蔷薇的黄昏天,其实温泽念什么都不需要,一把嗓音足以造梦。她微曲着腰把靠垫抱得更紧了些,温泽念坐着的角度略比她靠后,声音从她侧后方传来:“来都来了,跑什么?”孟宁不说话。温泽念问:“你知道我在这?”“我不知道。”孟宁顿了顿说:“我迷路了。”“你什么?”温泽念又笑了。“我没骗你。”孟宁也觉得这真话听起来跟说谎编排似的,回眸看温泽念妄图自证:“我在房间多歇了会儿,想去海滩跟祁晓她们汇合,结果”她边说话边回头,撞进温泽念润泽的眼底。恒温花室算什么呢。那双眼底有玫瑰盛开,常春藤缭绕,破晓与日暮同时交织混沌了天色,玫瑰紫的星云铺满苍穹。孟宁怔了怔,收声,转回去抱着靠垫。“知道你没骗我。”温泽念声音透着些懒:“没人知道我在这,你又怎么可能知道。”温泽念伸手在她颈后的纹身处轻刮了下:“像个梦。”“什么?”她痒得想躲,又忍住。温泽念答她:“醒来看到你坐在这里,身边有株美人蕉。”孟宁这才瞧见,她右前方有株美人蕉。明明那么显眼,她刚才愣是没看见,到底在走神想什么。她用眼神梳理美人蕉的叶片,问身后的温泽念:“你在这干嘛?”“躲清静。”温泽念的声音更懒了些:“不然,alexis总要来我房间。”孟宁想,为什么温泽念前两段感情会谈得不顺呢?她分明是个中高手,一句话带出两层意思:一,她不愿意陈露滋去找她。二,她和陈露滋不住一个房间。孟宁“喔”了声,她又说:“我回答了你,你还没有回答我。”“嗯?”“来都来了,跑什么?”“你睡太久了,等得无聊。”“我睡了多久?”孟宁没正面回答:“我本来拿了一杯气泡桃汁水想给你喝。”“然后呢?”“你睡得太久了,冰块都要化了,所以,我自己喝了。”温泽念忽然往前凑了凑,瞥向孟宁手边,矮几上放着个圆口矮脚杯,冰块化尽了变成杯底一汪浅浅的水,残余的冷气与暖室室温碰撞在杯外壁凝成水珠,又一颗颗滑落到杯脚。孟宁几乎以为温泽念要吻上她了,温泽念却停在她唇边大约几毫米的位置,眼底含着清浅的笑。她不吻,只轻嗅。然后用那种夸奖小朋友的语气:“嗯,是有桃子味。”又靠回去,微蜷的指节在孟宁后颈的纹身轻刮:“好乖。”孟宁这次没忍住缩了下:“难道我还为一杯气泡桃汁水说假话么?”“不。”温泽念说:“是因为我睡了这么久,你都在等我。”孟宁没情调的提醒:“可我后来打算走了,只不过,你醒了。”“如果我没醒呢?”温泽念轻轻的剐蹭,像一片羽毛在搔痒:“你会走么?”孟宁忍无可忍转身握住她细瘦的手腕:“痒死了。”温泽念也没躲,乖顺的认她握着。她也不知自己在慌什么,一直抱在怀里的靠垫竟骨碌碌滚下去,撞在温泽念小腿,又掉到地上。笼中鸟看到这一幕,又一阵唧唧鸣叫。孟宁回避了视线,放开温泽念手腕,把靠垫捡起来拍干净放回沙发。站起来:“我该走了,不然祁晓她们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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