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念打断:“我不信佛。”孟宁:“哦。”阳光经头顶古树的过滤,落到眼底变作一种森然的绿,好似带了些冷意。孟宁悄悄打量温泽念的侧脸,对她浓睫掩藏下的眼神窥得一星半点。现在的温泽念看上去呼风唤雨,唯有这种时候,也许才能从她身上窥得一点过去的影子。艰难岁月里的温泽念,也不知多少次缩在自己被褥轻薄的木板小床上。南方冬日湿冷,少女冻得瑟瑟发抖间,曾多少次暗自对着漫天神佛祈求。可有一次获得过回应么。所以现在的温泽念穿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装站在这里,带着一点点冷意一点点不耐烦说:“我不信佛。”其实不难想象,早已与家族断绝关系的姨母把她接过去后,怎可能一开始就对她全盘接纳,她不知如何步步为营,才一步步艰难站稳脚跟。所以她站在这里的姿态挺立又傲然。孟宁觉得她心里不信任何人,她信她自己。那股冷意在温泽念身上一瞬而逝。她嗓音变回微微发柔的优雅:“去逛逛么?”既然她们都不拜佛。孟宁回神:“哦,好啊。”两人并肩走出寺庙。温泽念这人穿高跟鞋到底是有多熟练,在庄严清幽的寺庙里可以做到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出了寺庙踏上古树掩映的石道,她的细高跟又变得踢踢踏踏,像往人的心脏上磕。孟宁起先为着昨晚的事不自在,在寺庙里还非得找话跟温泽念聊。只是造梦师对人情绪的操控,甚至不需多余的动作和言语。这时她俩并肩走在林间小道上,温泽念今日所用的那款香水是她闻惯的,茶香混着身后寺庙的檀香,包裹过来,静得鸟歇在枝头也安宁。孟宁背着手,又觉得这样什么话都不说,也很好。经年的石板被时光磨出一道道细缝,阳光经榕树和松柏过滤,晒出更显斑驳的痕。孟宁一直微低着头,温泽念这人对高跟鞋的执念怎么这么深,走在这样的山路上,也不怕崴脚。她视线下垂盯着那高跟鞋,连带也盯着温泽念那莹白的脚背,斑驳光影也洒在上面,像染了香的花笺,写下一阙阙清丽的词。温泽念技术超然,倒没如孟宁料想的一般崴脚或扭断鞋跟。但她今天穿一双系带高跟鞋,起起伏伏的石板路走多了,不知怎的鞋带散开来。因为孟宁一直悄悄盯着瞧,发现的竟比温泽念更快。下意识就蹲了下去,在伸手之前,心里反应过来,想:糟了。就算在一场绮梦里,她们比普通床伴多了些缱绻多了些用心多了些亦真亦幻,但她关注太多、用心太过,跟她平时那张清清淡淡的脸也太不相符了吧?温泽念会不会发现什么?可温泽念见她蹲着不动,启唇问:“等什么?怎么不帮我系呢?”孟宁蹲在她身边瞧不见她脸,揣度了下那声音,十分自然。她伸出手去,握住温泽念细瘦的脚腕。一切至美的存在都是脆弱的。比如温泽念的颈项、脚腕和膝盖。皮肤被阳光晒得似半透明,握在手里稍一用力的话好似会折断。她轻轻的扣回那细细的带子,指尖微颤,感到温泽念的目光和树影间晃落的阳光一样,烫着她的背。“孟宁。”声音无形无温度,可她的耳朵也开始发烫。“站起来。”每次温泽念用这样的嗓音说话,都像在摄人魂识。她站起来,被温泽念握住手腕让她转向自己,斑驳的密林光影将两人包裹其间,脚下的古石板路托出千百年间的故事。孟宁生怕温泽念说出什么过分温情的话语来。可温泽念问:“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散步?”“啊?”她的脑子不太运转。“因为,”温泽念淡了一下午的脸在说话间笑起来,耳垂上小小一枚钻石耳钉反射出令人目眩的光,松柏榕树都过分森然肃静,她是绽开其间唯一的娇研:“有些事,在佛门净地总归不太好做。”说话间,柔软的唇瓣吻上来。身后寺庙撞响沉沉的古钟,振飞枝头安歇的鸟。可她们躲在树影下接吻,古钟的回响和扑棱棱的振翅声反衬出某种安宁。孟宁双手掌着温泽念的纤腰,那么细,手指都能在她后腰合拢似的。指腹摩擦着她西装是一种笔挺而略粗粝的质感,像某种强硬的权力,可她的腰肢那么柔,好似要融化在人的双掌之间。孟宁悄悄掀开一丝眼皮。温泽念的某些动作果然不适合在佛门净地做,她是吻技高手,舌尖柔柔的撬开人唇齿,裹上来缠上来,你像被她绑架,又像被她溶解。她吻得沉迷,睫毛随风翕光影轻轻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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