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那么一瞬间,孟宁本来正笑着起哄让一个女孩快回答真心话,然后忽然她的肩膀凝了下,笑容滞在脸上。很快,就那么一晃而过的事。祁晓马上就明白了:孟宁兜里的手机震了。而且打电话的人,一定是温泽念。孟宁没掏出手机,只是站起来往外走去。祁晓身旁的一个女孩搡搡祁晓:“你朋友是不是肾不好啊?怎么老跑厕所,她不是刚刚才去过么?”“你老盯着人家去不去厕所干嘛?”女孩笑笑:“美女嘛,人人都关注。”孟宁没去洗手间,她一个人走到酒吧外,才把手机掏出来:“喂。”春夜的风顺着微启的唇爬进人的喉咙,电话那端顿了顿,才传来一道压低的女声:“喂。”风搔着喉管痒了痒,两人却同时沉默了两秒钟。酒吧前有一棵樱花树,南方没有雪,可风一拂,花瓣雪一般的落下来。酒吧的吵嚷被一道铁门突如其来隔绝在身后,静谧来得倏然,像让人撞进一个紧密的拥抱,拥抱的双臂护住你的耳朵,把什么都阻挡在外。你的难过还没来得及追上你。你的纠结也还没来得及追上你。孟宁就在这好似突然偷来的安宁里,静静听了两秒钟温泽念的呼吸。然后说:“我跟祁晓在一块呢。”温泽念说:“我知道。”她为什么知道?是知道祁晓今天调休?还是知道孟宁除了祁晓没别的朋友?孟宁说:“我不知道你今天来市区,祁晓找了堆人提前庆祝她生日,我就来了。”温泽念在那端笑了,不是真的笑,只是一种调侃:“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金丝雀没有独守空闺罪该万死,这就回来伺候金主大人?”孟宁跟着扬唇:“我是差不多该回来了。”温泽念顿了顿,却道:“多玩会儿吧。”孟宁暂且没说话,听她的理由。她说:“我今晚有点工作,屋里安静点,也好。”这话挺扯的。房子那么大,就算她和孟宁共处一室,也是各在各的房间,决计谈不上谁打扰谁。孟宁也许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说,但顺从的答应:“好的。”温泽念又说:“晚一点等我忙完,过来接你。”孟宁也许下意识想拒绝,但忖了下又答应:“好的。”温泽念挂了电话。她让孟宁多待一会儿是因为,孟宁在跟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声音里残存一点从身后酒吧里带出来的笑意,是真实的。让她想起那天在流浪猫机构看到孟宁和义工同事坐在一起,慢慢抿着一根快融化的绿色心情,任优柔的风拂过她鬓边的碎发。温泽念很多时候想把孟宁牢牢抓在手里。有些时候又想,让孟宁歇一歇。让孟宁少面对她一点,也好。孟宁站在酒吧外,先把定位地址给温泽念发过去,让温泽念到了就发信息告诉她一声,她便出来。然后才回到自己位置,祁晓看她一眼,也没多问。孟宁今晚手气好,可祁晓手气是真不好,老被抽中,老喝酒。喝到后来她醉醺醺的絮叨:“不行了,我得出去买辣条。”不太熟悉的新伙伴问:“你什么?”祁晓打了个酒嗝,眼睛瞪得圆圆的:“我买辣条!”怎么了,有人喝醉了乱给前女友打电话,还不许她吃包辣条啊?她喝醉了就想吃辣条,因为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的前女友哈哈。别人打着电话泪眼婆娑,她嚼着辣条泪眼婆娑——辣的。无所谓,反正殊途同归,都是泪眼婆娑。孟宁说:“行不行啊你,我陪你吧。”“别别。”祁晓手一挥:“你坐着继续玩吧。”哪怕e人,也有满腹心思想自己待一会儿的时候。没想到一出酒吧就撞见个熟人。祁晓揉揉眼,以为自己喝多了产生幻觉了。温泽念站在那棵樱花树下,穿一件短款收腰的黑西装配窄脚西裤,里面的白衬衫领口系带翻出有些像骑士装,细高跟鞋款式简约,露出只堪一握的脚踝。她在抽烟,打横一只手臂抱在胸前,另只手臂斜着,细白的烟卷夹在指间,是听到祁晓的动静才回头,朝祁晓压了压下巴。是时夜风微动,两片樱花瓣随风而转,一片贴在她面颊,一片落在她肩膀。其实温泽念真不是祁晓喜欢的类型,但有些人与喜不喜欢无关,她出现,你便想跳着脚骂着脏话的说“好美”。温泽念拂掉脸上的花瓣,低声说“hi”。祁晓走近,问:“怎么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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