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晓在草稿纸上飞快的写:“什么情况啊?”推过去,孟宁不回她。她又在桌下踢了踢孟宁的脚。嘿!孟宁还敢给她踢回来!刚准备叫孟宁跟她一起去上洗手间,抬眸便瞥见温泽念从门口走进来。哇——祁晓直到现在,每次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哇”一声。有时是“哇”,有时是“wow”,有时是“呀呼嘿”。她真没见过比温泽念把西装穿得更妥帖的人。肩线过分挺拔优越,一头盘发露出雪白的纤颈,握着手机。高跟鞋穿惯了,走在静谧的图书馆里几乎可以不发出一点声音。坐到孟宁身边,带起一阵暖调的冷香。她典雅的五官偏暖调,可矜雅的神情又偏冷感,她是一切矛盾的集合体,所以惹人好奇而着迷。孟宁微讶异了下,提笔在纸上写了句什么。温泽念撇了眼,直接用手里的手机,打了行字给孟宁看。祁晓撇撇嘴,她都能猜到那令人牙酸的对话。孟宁写的是:“你怎么早到了十分钟啊?”温泽念回的是:“因为想早十分钟见到你啊。”她猜错了。温泽念回的是:“因为会议提早了十分钟结束。”孟宁那边好像纠结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角,把草稿纸翻回先前的一页,推到温泽念面前。温泽念一看,轻挑了挑唇。祁晓顿悟,孟宁是给温泽念看先前的那句话:“再学十分钟,等我女朋友到了,我们就收拾东西去吃饭。”喔哟,女朋友。温泽念抬眼,朝祁晓这边睨过来。祁晓正悄悄观察她俩呢,眼神跟温泽念撞个正着,还不得不配合的冲温泽念笑了下。杀狗啊!有没有人管多年痴恋未遂的她心里在滴血啊!为什么要把她纳入py的一环!祁晓忍无可忍可给孟宁写了行:“可以去吃饭了么?”孟宁忖了下回:“还是照计划,十分钟后去。”然后提着笔埋头,继续学习。好,女朋友坐身边还能这么心无旁骛,是个狼人,比狠人更狠一点。温泽念在一旁坐得也很安静,握着手机处理自己的事。十分钟后,再也学不动的祁晓跟体内装了个闹钟似的,抬起头刚要叫孟宁走了。发现孟宁不知什么时候把笔放下了,一只手肘撑在桌面,掌心托着侧颊,望着温泽念。这时温泽念好像也察觉到孟宁视线一般,抬眸。孟宁下意识垂了下睫,尔后掀起眼皮与她对视,笑笑的用嘴型问:“走吗?”温泽念点头。孟宁朝祁晓望过来,祁晓不待她问,忙不迭用嘴型说:“走走走。”三人走出图书馆,温泽念问:“想吃什么?”话是对着祁晓问的。祁晓瞥孟宁一眼,刚要开口,温泽念说:“挑贵一点的。”“啊。”祁晓问:“可以吗?”温泽念只说了三个字:“你值得。”祁晓一想:是啊!我值得啊!我一个她俩结婚必须得坐主桌的人,有什么不值得的!于是她在夕阳下骄傲的挺起胸,又觉得有点过,内敛的往回缩了那么点,语调矜持的说:“我在橙色软件上刷到,有家新开的日料店。”温泽念问孟宁:“吃日料可以吗?”孟宁说:“可以。”三人一起上了温泽念的迈巴赫。现在孟宁不陪祁晓坐后排了,她坐副驾,陪着温泽念在前排,哼,臭情侣。祁晓独自坐在后排往窗外面望。快入冬了,现下正是邶城秋色最宁然的时候。深灰枯枝配着老皇城的朱墙红砖,勾勒出几近肃杀的气氛。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好似被消了音,像在看什么充满年代感的默片。祁晓忽然想起两年前在南方。那时温泽念也开一辆迈巴赫。时值盛夏,南方街道上开满了热闹到有些俗气的紫檀和凤凰花,金黄绯红的毫不收敛,几乎刺痛人的眼。那时她也坐在后排,身边放着孟宁少得可怜的一些行李,她觉得气氛沉默得有些尴尬,还开口唱了首儿歌:“小狗,乖乖,小狗乖乖”这么一想,时光是条溯回的河,她们漂流其间,都走过了漫长的旅程。温泽念和孟宁兜兜转转,两人一度连时区都不同,可分不开的,还是分不开。她一个人从北方逃到南方,又为着无可拒绝的理由重回北方,逃不开的,还是逃不开。人生到底会给予人一些什么呢。一向开朗的祁晓,托腮望着窗外的秋色,心底生出一丝怅然。为了打消这不太好过的感受,她决定热烈的开始八卦:“我能问个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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