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孟宁都觉得,温泽念是不是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天越来越热了,蚊虫开始横行。孟宁那天从流浪猫机构回来,宋宵说想吃凉面,孟宁便想买些面回去自己做。她拎着一兜鲜面条,走到旧楼下植被茂密的地方,觉得脚踝有些痒,拎起脚来挠了挠。一抬眸,却见温泽念站在榕树下。温泽念穿灰色开襟西装,双排扣,配一条同色系西裤,高跟鞋永远妥帖衬出她脚踝的线条,旧楼下路灯昏暝,显得她耳垂上两枚钻石耳钉亮闪闪的。抱着一只手臂,另只手里夹着只烟,没点。她也看到孟宁了,没说话,也没点头。其实看到孟宁的那一刻温泽念想:黄昏淡漠,路灯如萤,一个年轻清秀的女人拎着兜鲜面条,穿简单的白t和浅蓝七分牛仔裤,路过茂密的灌木,大概被蚊子咬了,站定了提起脚踝,指尖轻轻一挠。这本是很平常的一幕,虽然美好,却像张轻飘飘的明信片,看过也就忘了。只是这画面上的女人,不是旁人,名字叫“孟宁”。明信片就沉甸甸的往人心上烙,从此有了重量。孟宁拎着面走过来,问温泽念的第一句话是:“你不热啊?”温泽念看了她两秒,开口答:“没来多一会儿。”酒店、公寓、豪车都有十足的冷气,不热。“啊。”孟宁点点头,一句“有什么事吗”问不出口,就扬扬手里的面:“我今晚要做凉面,你想吃么?祁晓不在,就我和宋宵。”温泽念视线往下落,落到那兜面上,好像真在很认真的思考自己想不想吃凉面,然后压了压下巴:“可以。”又说:“我不想吃太辣。”孟宁笑了,笑得真心实意的。孟宁说:“好。”两人一起上楼。天已擦黑,夜又不浓,声控灯好似自觉没有亮起的必要,楼道里便是一片暧昧的灰。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都没说话。直到孟宁开门,温泽念跟进去,孟宁很熟稔的拿了两双拖鞋:“宋宵还没回来,我去做面,你先坐会儿。”“要打下手么?”孟宁直摆手:“请不起请不起。”温泽念的唇角很微妙的动了下,孟宁有点尴尬。上次还让温泽念打下手呢,这次怎么就不行了呢?就因为两个人“分手”了么?她本来只想打趣一下缓和略尴尬的气氛,这会儿认真解释:“这次我就切一下黄瓜丝和青红椒丝,凉拌个木耳,宋宵带点卤菜回来,没什么好打下手的。”温泽念点了一下头。孟宁又有点尴尬。说不定温泽念根本没想那么多呢,她解释这么一大串。她拎着面往厨房走,想起来又回身交代:“你把西装脱了吧,这老房子空调效果不怎么好。”“嗯。”温泽念解开西装扣子。她今日的衬衫略软薄些,脱衣服的动作勾勒出身前姣好的曲线,孟宁挪开视线。在厨房里有事忙还好,让她不要随时注意客厅里温泽念的动静。偶尔转身倒垃圾时,从门里往客厅望一眼。温泽念坐在双人沙发的一边。那沙发又窄又矮,人坐上去总像微微往下陷,可温泽念即便这样的姿态也好看。一只纤瘦手腕搁在木扶手上,捏着手机应该是在处理工作。孟宁又转过头去忙。宋宵开门进来了。因为孟宁给她发过微信,让她稍微多买些卤菜,她进门看见温泽念便也不意外,打了声招呼。温泽念淡淡应了,又主动与她聊了几句工作的事。孟宁拿一只小盆那么大的碗拌着凉面,耳朵里听着那两人在客厅聊天,心里有一点想偷笑。温泽念是个随和的人么?现在倒是装得挺随和的。宋宵聊了两句,拎着卤菜进来找盘子装,压低声问:“你俩不是分了么?”“啊。”孟宁点点头。“那这是?”孟宁又摇摇头。宋宵大概怕跟温泽念两个人待在客厅尴尬,在厨房帮孟宁忙活了一会儿。两人把凉面端出来,温泽念收起手机从沙发站起来:“还有什么要端的么?”“没什么,总共就两个菜。”孟宁说:“你去洗手吧。”“嗯。”温泽念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挽着袖子出来了,她一般不用孟宁的毛巾擦手,孟宁抽了两张纸巾递她。三人围坐在桌边,凉面是孟宁刚刚拌好的那一小盆。孟宁对着温泽念伸出手:“把你碗给我。”温泽念把面前的一只小空碗递上去。孟宁挑面的姿势很利落。温泽念还记得十多岁的时候去孟宁家吃饭,孟宁看起来连饭都很少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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