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门缝窗缝在地上交织成整齐的网,像是先生摆在案几上的黑白棋盘,武幸呆了一下,回道,“先生,我醒了。”她好似起的有些晚了,穿好衣服下床洗漱,一路小跑去厨房拿回来今日的早饭,与先生一起坐下用了。“对不起先生,我起晚了。”她有些羞赧。“无妨。”先生随意道,“昨日睡的晚了,晚些起也不碍什么,可吃好了?”武幸点点头。“那我今日教你一套掌法,你年纪尚幼,且身上毫无内力,只学得招式其形即可,看好了。”说罢先生便在院子里的空地里为她演示一番,招式不难,也不长,只是基础,武幸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多亏于她远超常人的记忆力,不过一遍她就将招式全都印在脑子里了,生涩的模仿了一遍,虽然不够顺畅连贯,却毫无差错,姿势标准。若是此时有人看到这一幕,定然瞠目结舌,竟会有人习武先从招式开始教,不用扎马步练下盘?更恐怖的是,竟然教会了?先生有些惊讶于她的天赋,心中惆怅却又感慨自己的好运,恐怕今后不必再下山了,武幸可能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惊讶不过片刻,武幸又练习几遍,就越来越顺畅,才学半个时辰,就好似别的孩子学习半个月的成果,一招一式虽然绵软无力,却已经有了气势。“先生,我练的怎么样?”武幸有些期待的问。“不错。”先生欣慰的点了点头,若是照此进度,只需要月余,武幸就能学会大半的字,开始修习武功心法,十几年后,江湖之上的顶尖高手,焉知不能有她的名字?“你再多练习几遍,将它记熟,下午我教你另一套。”武幸闻言便又开始在院中练习,小小的人儿认认真真,一招一式的比划起来。“先生。”一个火焰纹黑斗篷的青年走近行了一礼,欲言又止。先生随意的挥手让他继续,武幸一个四岁的孩子,有什么可防备的,更何况将来她极有可能会是自己唯一的弟子,圣教的核心力量。见状黑斗篷抬起头来,继续禀报,“是,兴隆城相关人等全部审讯完毕,当日是码头附近的教众故意延误消息,其上为人懈怠没有及时发现,两人都已经扛不住刑罚死了,但没有交代出幕后主使,只有部分讯息可以确认是从教内流出,只是线索到此就断了,尚不知是何人泄露。”武幸一心两用,偷偷看了一眼,那火焰纹的黑斗篷青年是她见过的,在上山那一日。“继续追查,剩下的洗不清嫌疑找不到证据的,都杀了吧。”先生淡淡的吩咐。那黑斗篷青年有些迟疑,“那兴隆城的赵主事……?”“治下不利,断他一臂,移交刑堂。”“是!”青年心下一凛,此事赵主事的责任可大可小,全看先生想法如何,看来这次先生是真的气得狠了。说罢先生招手让武幸过来,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温柔笑道,“阿武累不累?”“不累!是这次害先生的人抓到了么?”武幸问。“是,阿武觉得他们该不该杀?”先生笑着问道,有些随意。武幸并不畏惧生命,她认真道,“只要是伤害先生的人,都该杀。”先生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武幸一个四岁的孩子,尚不懂得很多事,话不能当真,只是此言里富含的心意,让他很是受用,这个孩子,让他越看越是喜欢,沉吟片刻,他不想把武幸教成千篇一律的样子,却也不想因为他的偏爱让这个孩子美玉蒙尘。“阿武,我带你去观刑,怕不怕?”“不怕。”武幸说的是实话,先生不以为意,拉起她向外走,“怕也没关系,抓住我的手就不怕了。”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宜早不宜晚,最好能让她早早习惯,这样他才能及时发现,便于纠正。他的武幸不能是一个善良软弱的人,也不能是一个只会杀人的兵器。武幸不懂先生的想法,在她眼里,人的尸体与蚂蚁的尸体老鼠的尸体没什么不同,死了便死了,为何会怕?她天生没有共情的能力,别人的伤心高兴悲哀欢喜,她都不能理解,不过对于她不懂的事,她总是习惯于保持沉默,让别人自己去想好了。好在她会学习模仿,观察别人是如何做的,她也如何做,假装的多了像了,她就好像自己也会了一样。老老实实跟着先生到了训练场,便看到一旁或躺或趴的几个人,满身血污鞭笞的痕迹,奄奄一息,另一旁是几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穿着没有花纹的黑斗篷,脸上表情各异,或喜或悲,或忐忑或惶恐,或期待或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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