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安看着她,微皱起眉,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两人对视着,一秒两秒三秒过去,眼对眼,没忍住都笑了。“快去吧。”钟盈难为情,这一笑就仿佛自己刚刚是故意撒娇似的,她低头推他:“燕宁路那边修路,早高峰可能会堵,别迟到了。”“除了学生,七点早高峰的苦命人真不多。”陈青安摸摸她的头发,“你继续睡,我起床了。”钟盈果然拥着被子重新倒回去,舒舒服服翻了个身,翻回来时……陈青安背对着她,一点不避讳,利落地抬臂脱了睡衣,慢慢套上件浅灰色衬衣。这种躺着看帅哥换衣服的配置,大概是网页弹窗“老公不在家才能玩的游戏”里才会出现的吧。“……陈青安,”钟盈喉咙发干,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你能不能注意点?”“我注意什么?”衬衣纽扣一丝不苟。陈青安又反手整理好袖扣,拿起丢在柜边的腕表戴上,这才意味深长看着她一笑:“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钟盈丢了个枕头过去,没好气砸他:“你以为我是你吗?成天就没个正经的时候。”陈青安报以微笑:“还别说,我真挺想,可我得上门诊。”钟盈:“……”这天天被调戏的日子,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原来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这么疯啊。钟盈用被子闷住脑袋,试图证明自己是因为缺氧才脸红的。可十分钟过去。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陈青安洗漱的声音都停了,她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好烦。干脆就起来吧。钟盈或者说每个人辞职变成自由职业者前,都是立下过宏图伟愿的。由奢入简易的道理哪个成年人不明白呢。可真正做起来,每天纯靠自律,保证朝九晚五的健康作息,简直难如登天。而且,钟盈心里藏了事,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其实,婚前她很依仗陈青安,他既不像父亲那样犀利,也不像同龄的很多男生孩子气。钟盈很愿意把工作上的麻烦事对他说,向他请教。可不知道为什么,婚后碰到这个,她反倒不敢开口了。“——钟盈。”钟盈正犹豫,就听见陈青安连名带姓喊她。他衣领正着,领带显然是系了一半还松松散散的,无奈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你洗完澡要不自己处理,要不喊我,配合一下好不好?”陈青安这人是有一点洁癖的。可钟盈姑且算个迷糊鬼吧,东丢西拉的毛病改不了。她这种孤高清宁的美人儿,天生就给人一种错觉,她的卧室应该是清新从容,岁月静好的。然而婚后,陈青安经常在茶台见到妻子失踪的润唇膏,要帮她在各种不同的包里,找她要的口红证件和充电器。还有,要在她洗完澡后,去浴室的地漏捡她散落的头发。陈青安看不得一团头发堵在那里。两个人一起过日子,肯定跟谈恋爱只顾风花雪月不同,一地鸡毛的事儿多呢。既然做人家先生,他是觉得,做这些也是理所应当。“知道啦。”钟盈听完也赧然。明明留学时别说做清洁,就是换灯泡修行李箱赶老鼠她都不在活下,怎么一回国就退化了。她翻身起来,登登登跑到外面取了只一次性手套,决定自我唤醒下,结果进了浴室就被陈青安夺去了:“行了行了,你钟大小姐这双手哪是干这个的。”钟盈在旁看他处理完,又主动乖乖替他拧开水龙头洗手,睡红的脸淡淡娇柔,倒让陈青安心里很没原则一软。却没想到她从上到下扫他一眼:“今天什么日子,你要打扮的这么孔雀。”……我孔雀?陈青安啧了声:“我这身还不够正常吗?你这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上次我去接你,呵,好家伙,你司那群男同事那穿搭,那袖扣,可比我浮夸一百倍。”这大概就是代沟吧,钟盈心想。陈青安难道不懂,就衬衣领带,配上他这种温和清朗,五官明晰的长相,是最大杀器吗。试问谁不爱斯文败类呢。钟盈说:“人家那是要去做路演,总归要光鲜亮丽、衣冠楚楚点吧。”陈青安抬腕看了眼时间,边往门厅走边轻轻弹了她脑袋一下,皱着眉笑了:“合着我们医生就该破破烂烂?”“我可没说,”钟盈否认:“只是虽然平时你虽然也挺孔雀的,但没空这么精细讲究,又新衬衣又细领带的。”她眼神特明净清澈,盯着他。陈青安扶额,咳了声:“我上班要迟到,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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