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蓁觉得他眼神虽是淡淡,却像是有刀子扎在自己身上一般,令人坐立难安。
“你知道便好!”国公夫人说道:“元氏能进花楼寻你,足以见得她对你的情谊之重,人也是你当初要死要活娶回来的,要好生珍惜!”
元思蓁与李淮成亲后,国公夫人从来没有为她说过话,今日这话一出,她不由有些惊奇。
她刚想再打个圆场,突然想到她方才护了国公夫人,这不正是讨两人好感的绝佳时机吗?尤其是李淮,她都舍身入花楼寻夫了,还不能证明对他的一片真心?
元思蓁立刻红了眼眶,握着国公夫人的手道:“夫人莫要再说了,我与王爷成亲后感情一直极好,想必近来是我忙于府上的事务,疏忽了王爷,并不是王爷的错。”
国公夫人见她这么说,头一回觉得元氏也是个明事理的,便叹了口气说道:“你对淮儿的心我也是看在心里的,以后你这个做王妃的还是要多看着点他。”
元思蓁点点头,又含情脉脉地看向李淮,“王爷,以后蓁蓁不会再疏忽你了,今日来这,实在是因为蓁蓁极其看重王爷!”
她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小声说道:“那时候王爷曾对我说过,今生今世只有我一人,绝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想着这些话,我实在是......呜呜。”
李淮见她一哭,顿时有些慌乱,刚想开口,又听元思蓁说,“不过好在,今日王爷只是在含香阁谈事,并未招惹那些楼里的娘子,蓁蓁也就放心了。”
“真是如此?”国公夫人冷声问道。
李淮叹了口气,沉默地点点头。
“蓁蓁太鲁莽了,给王爷丢脸,还请王爷赎罪。”元思蓁低着头,伸手扯了扯李淮的衣袖。
“即便是谈事,元氏也是一片好心,哪有什么过错。况且你也不该来这些地方谈事!”国公夫人用拐杖敲了敲马车板说道。
李淮这才恭敬地说:“外祖母说的是,孙儿以后不会了。”
三人谈话间,马车终于到了国公府,李淮与元思蓁将国公夫人送回后才回了王府。
元思蓁趁李淮进了书房,赶忙溜到西厢,将莲花灯放在桌面,伸手一拈。那莲花灯灯芯便燃起了一簇紫色火焰。她将那只沾上狐狸气息的手掌张开,放在离火焰一寸高的地方,只见手中的妖气似是被烧焦了一般,化成一股黑烟朝火焰飘去。
待莲花灯将妖气吸收完毕,火焰从紫色慢慢转变为红色,如寻常的烛火一般,若那狐狸有异动,烛火便会摇曳,燃出一丝青烟,追寻它的踪迹。
可元思蓁等了许久也不见烛火有反应,心想怕是那妖物躲在什么地方没动,等到月黑风高之时它才会出来吧。
为了时刻留意烛火的动向,元思蓁将莲花灯摆在了床头,打算盯着它一晚上。
李淮回房之时见元思蓁躺在了外侧,一只手托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桌上一盏莲花形状的烛台,便问道:“这烛台怎么了?”
“啊,没什么,只是这些日子不太平,我有些害怕,今晚想亮着光睡。”元思蓁皱眉说道。
莲花灯上的灯罩并未张开,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烛台,李淮并未留意,他见元思蓁这般说,指了指床边的诛邪宝剑道:“你若是怕,可以抱着这把剑。”
元思蓁勾嘴一笑,心道她怎么可能做这般傻事,想起昨夜李淮用宝剑防备她的样子,忍不住逗他道:“不用抱着宝剑,抱着王爷我就不怕了。”
李淮失忆这些天来,总听元思蓁说这些话,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根,他微微侧头,不去看她,宽衣躺上了床。
他今日心境与前几日全然不同,倒不是说他已经信任元思蓁,而是对她是妖物的怀疑淡了许多,除了宝剑与镇妖符的反应,还有元思蓁这两日所展示出来的心性,一个别有所图的妖物定不会如她这般良善,在危机时刻还能先顾着保护他外祖母。
即便她是妖物,应该也是个善良的妖吧?
李淮心中不再纠结此事,可转念一想,若她不是妖物,那自己为了娶她要死要活,成亲后日日沉迷温柔乡这些不都是他自己做的了?
思及此,李淮又陷入了对自己的质疑与否定之中。
元思蓁一门心思都在那烛火上,完全没有留意到,一旁的李淮脸色阴晴不定。
直到深夜,那烛火还是没有动静,元思蓁撑着脑袋差点就要睡过去,手一滑又清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朦胧间见莲花灯上飘出了一缕青烟,赶忙精神一振,蹑手蹑脚地起身。
她扭头看了李淮一眼,从枕头底下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符纸,轻轻贴在李淮额头,确保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不会自然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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