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蓁见他眼神一变,便知这法子在他身上起了效果,可还来不及提醒李淮一句,其中一只怨灵又化作怨气直奔李淮而来。
她再祭紫火去烧,虽将怨气驱散,可另两只也趁机扑了上来。
“这不是办法,得要直接灭了它本体!”元思蓁不停驱赶着怨气,有些艰难地说。
“何为本体?”此情此景虽在李淮心中掀起不小的风浪,但他并未乱了方寸,心思全然在破局之上。
“尸骨,躯体,寄托怨气之物,都可为本体。”元思蓁飞快答道。
“怨灵出来的地方,是鸢答应母女的墓,可会是那女婴的尸骨?”李淮立刻寻到其中联系。
“女婴?又是女婴?”元思蓁一边控着紫火一边跑向李淮所说的方位,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毫不迟疑,似是完全没有怀疑李淮的判断。
那三只怨灵见元思蓁逼近鸢答应的墓,气息忽的紊乱,化为浓重怨气直朝元思蓁扑来。
元思蓁见此,便知它本体就在墓中,她飞快念了个法诀,莲花灯光华大盛,一条紫龙从灯芯腾起,直直朝石墓撞去。
紫龙穿过石壁,缠绕上那女婴的棺椁,熊熊烈火在肉眼看不见的石墓之中燃起。
三团怨气在空中发出凄厉的叫喊声,旁人听来像极了婴孩哭泣,不禁让人心生安抚之意。
元思蓁却丝毫不受干扰,仍是专心致志地控着火龙,非要将棺椁中的女婴尸骸烧成灰烬不可。
李淮见她神情凝重,额头上还渗出了薄汗,后悔在入皇陵之时解了剑,不然此时也能帮上一帮。
他见盘旋在墓顶的怨气再不发出哭喊,元思蓁这头的火势也逐渐变小,这才出声问道:“如何?”
“不好意思啊,将你妹妹烧成灰了。”元思蓁忽然想到里面埋着的是个答应的女儿,可不就是李淮同父异母的妹妹吗。
李淮皱眉,实是不解她在危机时刻怎么还想这些,沉声道,“人都死了,何须讲这些,况且......”
他原本想说,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并不在意,又觉此话一出元思蓁会觉他凉薄,又将话咽了回去。
“既然都烧成灰了,怎么怨气还不散去?”他看向往地下沉去的怨气问道。
元思蓁也面露疑惑,按理本体已灭,怨气就该散去,这怨灵怎么这般厉害?
“不好,它想跑!”元思蓁见那团怨气沉到地面,聚成一缕飞快朝外遁去,连忙朝它追去。
李淮也跟着她冲到皇陵外,等候的下人见两位贵人出来,刚想迎上去,却见王妃神情紧张地从面前跑过,晋王一脸担忧地跟在后边。
“晋王殿下......”看守的老太监刚想上前,就被李淮挥手打断。
“本王还有要事处理,今日有何见闻,都闭紧了嘴。”李淮冷着脸说完,便向候在一旁的孟游伸手,接过入陵前解下的诛邪剑后,又追着元思蓁而去。
老太监不敢再问,等晋王府的随从都离开,他才入内查看,打扫好地上的香灰。
“晋王妃会不会是被吓跑的啊?”一旁擦着青铜火盆的小太监看了眼仍在飘扬的黄幡,小声道。
老太监垂着眼皮说:“这儿干干净净的,能有什么吓到她,兴许就是夫妻俩吵架吧。”
小太监挠了挠头,心想这老家伙早间还说这儿有脏东西,现下又说干干净净,老糊涂了吧!
入皇陵之时已快黄昏,此时天色全暗,好在快到宵禁的时辰,街上行人极少。
元思蓁与李淮一路跟着怨气从皇城追到了开化坊,却见武侯正要关闭坊门,元思蓁连忙喊道:“等等!”
武侯未看清两人长相,以为是晚归的百姓,瞄了眼一旁的刻漏,厉声说道:“已过了时辰!不得入内!”
元思蓁跑得急,差点搬出以前跑乡野那一套,要跟这武侯求求情,她眼角瞟到身边的李淮,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个王妃。
李淮跑了一路也只是小喘,他见此一步跨到元思蓁身前,朝那武侯扔了个令牌,话也不说就带着她进坊。
武侯本还想再拦,却看到这金雕玉饰的令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晋”字,这才不再吭声。
“这是替晋王殿下办事的?”旁边另一武侯皱眉问,“怎么还有个女的。”
捏着令牌的武侯轻轻摇头,压低着声音说,“这衣着打扮,只怕就是晋王殿下与王妃。”
“啊?这都宵禁了晋王来开化坊作甚?”
武侯将那令牌擦了擦揣到腰间,“贵人做事,哪有你我多问的份?”
怨灵时而化作怨气飘散,时而化为婴孩匍匐,元思蓁边追边寻,却总不能一举截获。
她见入了开化坊,心中有了猜测,才对李淮说:“看来是冲着洪福寺来的!直接去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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