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挂着白灯笼,便是家有丧事,坊间的习俗,入棺后还要停尸几日,难道这阵尸臭是那死人有了什么异变?
“王爷王妃,怎么了?”玉秋跟在后头,不知他俩为何停下,忙上前问道。
“等等。”元思蓁刚想要她别过来,眼角忽然瞥到一个黑影从屋顶跃下,她下意识就抬手挡脸,另一只手飞快地掐起法诀。
预想之中的撞击并未到来,只听到那诛邪宝剑的嗡鸣声震耳欲聋,她睁眼后,便见李淮剑已出鞘,而那黑影则滚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元思蓁手中的法诀未散,她看向地上的黑影,竟是个身穿寿衣的老妪,李淮这一剑将她身首分离,那脑袋咕隆咕隆朝玉秋的方向滚去。
“这是......”玉秋停下脚步,看着朝自己滚过来的东西,待她定睛一看,吓得连连后退,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元思蓁连忙上前扶住她,见那老妪满头的银发散乱,面色僵白双眼紧闭,仔细看去,脸上竟还长出了白毛。
她心下一惊,长安城风水极好,又有紫龙真气坐镇,她待了这么久都未见过僵尸,没想到这老妪不仅诈尸,还成了个极阴煞的白毛僵尸。
“死人....人头?”玉秋惊魂未定,连话都说不利索。
元思蓁紧紧盯着白僵的人头,怕它还有异动,慢慢架着玉秋往后退去,而李淮见此,也提着剑朝她走来。
谁知他身后那没有头的老妪身体,竟忽然伸直了手坐起,膝盖不打弯就跳了起来,朝李淮身后扑去。
“王爷当心!”元思蓁飞快从袖中抛出一个折成三角的黄符,朝那无头尸的膝盖打去。
好在李淮反应极快,在元思蓁出声之前,便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转身又是一剑。诛邪宝剑虽不锋利,但此时却如刚开刃的新剑,将无头尸当腰砍成了两半。
三角黄符触碰到尸体,立刻展开成半尺长紧紧贴住,符上的朱砂闪过隐隐红光,老妪身体手背上的白毛慢慢缩了回去。
元思蓁怀中的玉秋惊魂未定,又被这场景惊吓到,终是双眼一番昏了过去。
“玉秋醒醒?”元思蓁一边将她扶起,一边猛掐她人中,绕过地上的人头,朝李淮那儿挪去。
她有些手忙脚乱之时,又见李淮身后落下一男子,还以为又是个僵尸,待看清他面貌,才知是李淮贴身的影卫。
“诶你!”元思蓁一直不知道这影卫的名字,只能简单称呼道:“快帮我扶一下!”
孟游见此,连忙接过她手中的晕倒的玉秋,元思蓁这才脱开身跑到李淮身边。
诛邪宝剑的嗡鸣声弱了下来,无头尸体被切开的地方竟冒出了淡淡黑烟,元思蓁不由感慨道:“你这剑还真是个厉害的宝贝!”
李淮低头看了眼闪着幽光的剑锋,又用剑指着尸体,低声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僵尸。”元思蓁简短地答道,又指着巷子深处挂白灯笼的人家说:“只怕是那家跑出来的,这还是我头一回在长安城里遇到白僵,这户人家造了什么孽?”
李淮皱了皱眉,又问“我将它看成两半,可还能活?”
“寻常的利器只能砍断,而僵尸还能动,但你看这黑烟,想必是诛邪宝剑化了它的煞气,又有我的黄符镇住,死透了。”说罢,元思蓁竟还大胆上前,抬腿踢了踢断成两截的死尸。
元思蓁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巷子中传来吵杂的呼喊声。
“娘怎么不见了!”
“被人偷了?!快去找啊!”
“难道是诈尸!”
李淮看了一眼孟游,他立刻心领神会,低声道:“王爷王妃先行回府,此地交由我来善后。”
“那你将玉秋给我。”元思蓁怕玉秋留在这不便,好在她已恢复了些清明,在元思蓁的搀扶下,勉强能走。
临走前,以防万一,元思蓁趁孟游不注意,在那老妪的脑袋上也打了一道黄符,才与李淮一道回了王府。
“今日真是好险,还好王爷反应够快。”元思蓁端着清茶到李淮书房,扶着胸口说道,“不知这诛邪宝剑王爷是从何得来?”
李淮将那诛邪宝剑举到身前,淡淡道:“莫约三四年前,一个道士给我的。”
“道士?”元思蓁一愣,心想这宝剑绝非凡品,竟能比她还要快地嗅到阴煞之气,哪儿来的大方道士能就这样送人。
李淮垂眸,伸手摸了摸剑鞘,“记不太清了。”
元思蓁只好压下心中的好奇,想起李清一事,又问道:“蓁蓁可能问上一问,不知圣上如何处置的李清?”
她嘴上问的是圣上如何处置,但知道此事已交由李淮,言下之意,其实是在问李淮意思。
李淮轻抿了一口茶,终是挡不住她探求的目光,只好低声说:“凶兆褪去之前,只怕是不能被人瞧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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