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微作思索状,过了一会儿才答:“总觉得亏了,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徐闻朝也好……”看字还没说出口,郁微的呼吸就被他夺去了。郁微不禁后悔,就该在他眼神微沉时及时离开,也不会在此时被他缠上。在碣水之堤待了一整日,郁微本就出了一身的汗,到夜幕降临时才消了热。此时被他含着的热气一偎,那点潮气又顺着后背往上攀沿,冒出了点难以克制的头绪。她心里的念头被吻得如喘息一般碎乱,可又深知,再这般纵容他,他日后就更难有规矩老实的时候。美人在怀,折磨的却是意志。江砚行的呼吸落在她的锁骨,道:“你总骗我。”“没你的谎话精炼,张嘴就来!”郁微终究推开了他,从他怀里挣出来,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前走,又催了一声沐浴的热水,回来时也没关门窗,大有逐客的意思,“不是肩疼麽?怎麽不疼死你。”这是被误解了。江砚行叹息道:“这个真没骗你,昨夜痛得睡不着,伤的不是肩,是肺腑。”“原因?”“他不许我唤你阿微。”江砚行从后拥住她,唇又落在了她的脖颈,烫得她筋骨都发麻。这都什麽跟什麽……江家公子、当朝帝师,传闻中如谪仙般的人,都说他清隽如霜雪,却因为一句称呼,被徐家那个纨绔儿子伤了,这莫不是大辰最好笑的笑话。过了一会儿,江砚行想起了什麽,补充道:“不过他应该伤得比我重,我不喜与人争执,没什麽经验。”郁微冷笑一声:“那我还要多谢你留他一命?”江砚行并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手撑在浴桶的边缘看着她的眼睛:“我还没介意他呢,他倒先介意我来了。阿微,我就要这麽唤你,谁来都不改。”“你一个外室,凭什麽介意驸马?”郁微铁了心要跟他过不去。“他还不是驸马。”江砚行不上她的当,无奈道,“外室就外室,那殿下能说说,我以色侍人,可讨得你高兴,让你色令智昏了?”他凑得近,垂眸时眼中涵着的情绪不大明显,喉间滚动时让人莫名觉得危险。郁微抵开一点,侧过身去,原来是府中的人来送了热水。人走后,郁微想起了白日发现的奇怪事,道:“大约连州还有永王的内应。”江砚行嗯了一声:“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当日在曲平,你的侍卫里就有青烈部的人,你不该那时就明白吗?”郁微试着水温,道:“他们估计早就猜到近来要有暴雨,所以故意在汤愈陈兵城外的档口毁了碣水之堤,为的就是分散兵力和注意力,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民财尽锱铢,民命轻草芥[1]。有君如此,社稷难安。”“那你措手不及了吗?”江砚行亲吻她的鬓角,“需要我做什麽?”郁微闷笑一声:“需要你把病养好,少用药,给崔纭省些银子出来,如此就算你的贡献了。”江砚行道:“我是认真的。我千里迢迢从京来此,可不是专门来给你暖榻的。”郁微又何尝不明白江砚行的意思。她私自离京回到连州,便是明面上得罪了汝安陈氏和汤愈。她本猜不準曲平和闵州的意思,并没有十成的把握,保证江奉理和齐广会作壁上观。若这两人被永王策反,那连州才真是到了棘手的境地。而江砚行在连州,这两人便轻易不会再有举动,至少不会那麽快的归顺永王。如此想来,单单把江砚行当作花瓶摆在屋里,好像就能少许多麻烦。怪不得皇帝不惜一切也要将他留在京城,为的就是有他在此,便不必担心太多,如此夜里才能安睡。郁微又笑:“暖榻就够了,就怕你连这一件事都做不好。”这种说严肃事的时刻,她也能笑出来吗?江砚行似乎不大高兴:“你是不信我,还是故意拿我玩笑?早知你这样薄情冷心,我在刺风山中就不该救你,让你一人冻死在那里好了。”“没有你,我也能走出刺风山。”江砚行道:“是啊,可若是没有遇见我,兴许殿下此时左拥右抱,全然不知江砚行是谁。”“我会如此吗?”“你会!”江砚行正视着她,“我真的是认真的,我希望你需要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只要能让我能感受到你的心,就好了。总不会像现在一般,不上不下,好像你随时都会抛弃我。阿微,我……”郁微道:“我说了能解决,就是能解决。你父亲和舅父定然恨死我了,恨我毁了你的锦绣前程,恨我把你留在连州。你此时再做什麽,不就是让他们更恨我?你只需要把病养好,别死在我这,就是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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