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701,10:11,临江市北山区,天使酒吧。
“哟,老妹儿,这两天过得咋样?”
“酒吧打烊了,出去。”安洁擦拭着手中的高脚杯,甚至没有看李长恒一眼。
“别那么见外,之前那都是误会嘛。”李长恒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给我来一瓶啤的。”
“有事直说,别扯皮。”一瓶啤酒“咣当”一声落在他面前,“自己开,没有瓶起子。”
“这份病历上有你的签字。”李长恒从怀中抽出那份病例的复印件放在吧台上,而后抄起啤酒瓶在吧台上一磕,瓶盖弹了出去,带着泡沫落在安洁刚刚擦过的地面上。
“这是从雾都运来的大理石台面,磕坏了你要赔。”安洁的眉头抽动了几下,语气中明显的不耐烦。她拿起病历随便瞟了两眼,“嗯哼,是我签的字,然后呢?”
“你知道的,你的诊所已经被查封了……”没等李长恒说完话,一挺GXM-H-42通用机枪已经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出去,现在。”安洁单手持枪,语气已经带上了些许怒意,“管你是治安局干员还是什么职位,这里是天使酒吧,不是你家后花园。带着你的病历出去。”
“哎哎哎,别这样嘛,那事我也是秉公办案,上头的指标嘛。”李长恒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这人真的是癔症吗?”
“怎么,不相信我的判断?”安洁收起机枪塞回吧台下,“或者说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她的确有一个,在灵川避难所生活的……妹妹?”
李长恒闷了一口啤酒,“害,还以为她有那种,你知道的,‘不一样’的病情呢。”
“硬要说的话……也有,但是你太笨了听不懂,再去练个一千年吧。”安洁挥挥手,“记得把门带上,快走快走。”
“果然,我还只是个小警察,干啥啥不行。”李长恒笑着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早知道那天就……”
一块湿抹布结结实实地糊在他脸上。
出了酒吧,安洁才注意到了吧台上被啤酒瓶磕出的一道小瑕疵。她刚想大声吼出逻辑核心里打转的那一句临江粗话,却注意到了空啤酒瓶下的一抹雪白。
那似乎是从病历上撕下的一角,上面用乱麻一样的字体写着:局里有内鬼,正在查,少联系。
“切……还是有点脑子的。”安洁悄无声息地将纸条和瓶子一起收到吧台下,将纸条揭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哟,林墨,你怎么在这儿?”
浮空车停在酒吧外不远处的街口,那是治安局河渡分局一支队的配车。
“上面让我来接你,有急事要找。”林墨面无表情,伸手示意让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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