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起来,这话听着仿佛就在昨日。
她凑到我跟前,“小姐,你笑什么呀?没听到里头的乐声吗?啧啧,那女子的笑声当真是猛浪的很,走吧!”
我却并不理她,径自进了去,她没办法,也只好跟着进来。
上一世进来之时,是个夏末秋初,还未进门便有潺潺水声。如今冬日了,没了水声,却仍是金碧辉煌。
一进来便暖如春日,圆台上两个妙龄娘子正坐在当中,额间殷红的花钿,皆是一身红衣,嫩藕似的胳膊露出一截,指尖齐整的在琵琶弦上翻飞。
煞是好看。
却是一个黄衣姑娘突然应着琵琶声开始唱曲儿,声音婉转悦耳似黄莺。长的也是个可人儿的模样,娇俏极了。最难得的是,她的动作一点都不叫人觉得突兀,自然又顺畅。
我只粗粗瞥了一眼,并未细看,待一个小童到我跟前接待时,珍儿才将眼睛转开跟上前来。
跟那小童道一声谢,我继续开口道:“我们二人来过此处多次了,不需人引路。”
珍儿一脸的惊骇,约是心里正在疑问,为何我会诓骗人家说来过多回,却又不好当面说出来。见我便兀自往五楼上去,也来不及开口问我,便抱着东西,跟在我后头,一同往上走。
很快便到了五楼,入口的屏风却并非熟悉的兰花,仅是花木屏风,中间微微镂空,算是精细雅致,却终究不若水墨画来得好。
如此算来,这屏风约是父亲在我嫁入李家之后才卖出去的。
正要往里走,却被门口的人拦住了,却是个长相极其斯文的人,着一身浅灰色金钱纹缎衫,伸出胳膊,声音也是悦耳好听:“这位姑娘,你们怕是走错了地方,这五楼仅供私用,您请回吧。”
他说话时和颜悦色,并无一丝不客气,同齐渊一般,是个天生讨巧的长相,却不若齐渊那般高大。
前世从未见过齐渊身边这么一号人,然而此刻,我心里却很是笃定,此人是齐渊的手下,而且齐渊,肯定在里头。
我一侧身,还未开口却瞧见了珍儿的大红脸,只轻轻一笑,便对着那位男子道:“劳烦你将这些东西交给你家公子,他看过之后,自会见我。”
珍儿红着脸将那一堆东西放进他手里头,他下意识地一把抱住,看着珍儿娇俏的面庞,竟微微一愣。却是带了几分害羞,木然地点了点头,抱着东西便进去了。
今日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却是不曾想,再次见到齐渊,竟是比预料之中的快了许多。
那个灰衣红着脸男子出来,低声道一句:“请进吧。”
我便微微行礼,道:“谢过小哥。”
他却突然支支吾吾的道:“这位小姐,可以叫我齐一。”
我恍然大悟,上一世,齐渊身边仿佛确实有个叫齐五的少年。这齐一,约是排行第一的。不过人家大约并非是要将名字告诉我的,醉翁之意,怕是在我家珍儿身上。
我轻笑一声,瞧了一眼珍儿的大红脸,边往里走,边在心里思索着,其实珍儿,也并不是非李凌寒不可。
我一进屋便将浅露摘下,挂在一旁。
齐渊站起,长身玉立,月白滚绒边绣鹤的长袍,看着倒是没什么铜臭味。他瞧着我们进来,笑的仍是很好看。
我上前同齐渊行礼,本就是上辈子很熟悉的人,今次初见,眼中竟有种呼之欲出的泪意。
他瞧着我的表情,突然俊眉微蹙,笑得有些异样,“这位姑娘,你怕不是打算在我这儿唱一出家破人亡,求人收养的大戏吧?”
泪意瞬间烟消云散。
我却是突然想起上一世,最后一次同他见面的情形来,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
不过片刻的恍惚,我很快便笑了起来。道:“非也,就小女子的长相,怕是也入不了齐公子的眼。”
他倒是实诚,手微微搓着下巴,道:“的确,不过你这丫鬟倒是的确好看,怪不得齐一那小子跟在我身边我见过这么多美人,却还是失了神。”
我眉毛微微一挑,心中轻啧一声。
“要不,我们先不谈这些生意。”他指了指摊开在桌上的图纸,而后开口道:“你若是银钱紧缺的话,不如就先把这丫头卖给我几日?”
一听这话,珍儿登时往我身后躲了躲,企图不叫齐渊看见她。
我回了头,对着珍儿低声一句:“你先去外头吧。”珍儿听了我这话,如蒙大赦,连忙快步走着出去了。
齐渊还在一旁歪着身子,道:“别走啊!”
珍儿一走,我便兀自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齐渊瞧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不知女侠师出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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