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云说:“我们就住你们后面的,过来调查村子里贫困家庭的生活情况。”王母叹了口气,蔫儿巴地打开门让他们进去:“这个调查有钱拿没有啊?”“这要调查之后才知道。”邱云开始胡说八道,“上面发钱,我也说不准。”闻言,王母脸上变得一点活力都没有。……这些当官的,没一个靠谱。邱云问:“你们很缺钱吗?”“谁不缺钱?”王母道,“我们家好几口人,昨天我婆婆刚进医院,治病就要花不少钱,今天我女儿又没了,要是找不到凶手,我姑娘白死了!”王父从屋里出来时就听到自家婆娘哭哭啼啼地在说自己的家事。“你给我少说点几句!嘴那么长!”“造孽啊!”王母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自个儿回房了。“不好意思,见笑了。”王父走到两人面前,“诶,你是那天那个……”孙覆洲说:“我们是城乡扶贫调查组的,昨天你女儿就是我接回来的。”王父惆怅地摇头:“哦哦,是你啊,也不知道莉莉是得罪了什么人……”邱云按照惯例问了一些关于家庭经济情况的问题后,就开始旁敲侧击王莉的案子。不过王莉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基本就没和自己的孩子相处过,更别提有什么了解了。所以王莉的日常生活,王父是一问三不知。孙覆洲在记录本上写了一行字儿,邱云照着问:“你们昨天去认尸了吗?警察怎么说?”“那警察说可能是淹死的,其他的还在查。”王父一边说一边抹眼泪,“也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我们马上就要回城里上班去了……”孙覆洲的认知再一次被县城的警局办事效率刷了个新。看样子只能由他们施压了。这时候王母又溜达出来:“俺们村的河淹死小姑娘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要我看,如果查不出来怎么死的,上头能不能发点抚恤金?”王父的脸憋成了猪肝色,连忙挥手赶她:“去去去,你别在这瞎说!”王母撒泼似地说:“我怎么瞎说啦?本来就淹死过好几个!国家发点钱救济一下有问题啊?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最后王父黑着脸连催带赶地把人赶进屋子,只听见夫妻俩含糊不清得在屋子里争执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王父捂着脸出来,脸上几道指甲印。他冲孙覆洲两人尴尬地笑了笑,并为了掩饰尴尬迅速扯开话题。“别介意,她脑子不好。”王父说,“诶对了,昨天还有一个小伙子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我还没谢谢你们哩!”邱云没有看到孙覆洲在本子上写下提示,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他……他有事,出去了。”“这样啊……”王父沉吟片刻,“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那个小伙子的爹妈我原来认识,他们家的事在村子闹得不小,怪不得我一看见他就觉得面善。”“他们家……什么事啊?”这话是邱云问的。“就他爹妈吸毒欠债啊,追债的上门拆家,然后没多久他爹妈死了,他就跟着他爷爷,一边还债一边上学。要是他爷爷正常就算了,日子紧吧点也能过,但他爷爷偏偏身体又不好,就靠几岁的小孩养家,我们当时都说他们活不长。”邱云听得很起劲:“竟然还有这回事?”兴许是觉得这么议论别人不太好,王父的语气收敛了一些:“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都长那么大了——其实也难怪,这孩子从小就能忍,他生出来那会从来不哭,生出来一个多星期了,村里还有好多人不知道这事。”越扯越远。王父扯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往事,觉得总算给孙覆洲扯迷糊了,这才把二人送出去。没想到查案变成了听八卦,邱云拉回被带跑偏的思绪,正要开口,却听到孙覆洲说。“沈垣还真是个奇葩。”他顿了顿,“会哭的小孩有糖吃,我生出来的时候,哭了一天一夜。”“活该他混的这么惨。”卷伍?种子(十一)回家之前,孙覆洲在那个发现王莉尸体的池塘边抽了好半天的烟。前一天王莉的尸体才惨兮兮地漂在水面上,所有人避之不及,今天就已经有人在池塘边洗衣服了——人们的记忆总是分外短暂。孙覆洲将手里的烟蒂碾灭在鞋底。滴滴——手机上传来消息。【船已入境】孙覆洲拿指甲在手机屏幕上有规律地敲了几秒,仿佛在思考什么,随后果断将信息永久删除。梆——梆——梆——池塘边的妇人在旁边捶打着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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