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得离谱!这是他的身体,就是他本人!怎么之前就没有想到呢?简直蠢笨地可笑。一叶障目,是他太自信了,总觉得死而复生这种奇迹,传说中夺舍的神迹,只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没想到别人一样有这个奇遇。抬头望去,对面的家伙,明亮的大眼睛扑闪着,透着迷茫的光。这幅呆萌的模样,原本看着还无所谓,一想到这家伙用的是自己的脸……谢景心里头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罐,酸甜苦辣一拥而上。等等,伤痕还可能造假,为了确保万一,谢景又伸手往胸口按了下去。云舒炸毛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伤口都是真的……因为过度震惊,谢景脸颊泛红,目光也有些失神。这些落在云舒手里,难得的可爱又茫然。云舒脑洞大开。难道是今次遇刺命悬一线的经历,让她终于意识到对自己的心意了?被这样激烈的“告白”,震惊之后立刻想到,人家都这么主动了,自己现在是男子,应该有点儿回应吧。不然简直是羞辱对方了。该说什么?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吧。他扣住谢景肩膀,想要在她额头上亲一下。云舒发誓,他真的只是想亲额头来着。偏偏谢景正好诧异地抬头,这一吻就擦过高挺纤细的鼻梁,落在了她唇上。柔嫩的感觉传来,像是在亲吻一片早春的花瓣,清新澄澈。云舒一时间脑海纷迭,闪现无数念头,他曾经以为,真的跟妹子亲密接触,自己会有心理阴影,但此时碰触到了,完全没有预想中的排斥,反而觉得……乐在其中。大概因为那个人是她吧。云舒情不自禁,正想着是不是该加深这个吻,突然巨疼袭来,是某人一拳打在了他胸口。云舒摔在车里,就看到谢景一脸怒色瞪着他。谢景咬牙:“你干什么?……找揍吗?”“明明是你先动手动脚的。”云舒委屈。谢景此时心绪烦乱至极,都没多想,脱口道,“我干什么了?不过随便看看。”“朕也没干什么啊,就是随便亲亲……”云舒不服气。谢景:……云舒又小声嘀咕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是你先准备开车的……”谢景耳朵动了动,冷着脸:“胡言乱语什么?”云舒哼了一声,不理她,仰面躺倒在马车里。车内非常宽敞,铺着厚厚的白虎皮褥和锦绣软垫,角落暖炉散发浓浓热量。之前被谢景扯开的衣襟他也懒得收拢,就这么仰面八叉地躺着,袒露出胸口大片肌肤。谢景这才觉得有些不妥当,回想自己刚才的动作,脸颊慢慢泛红。她从车壁打开隔间,取出一身衣裳,扔到了云舒身上。“先换上吧。”顿了顿,又道,“那刺客擅长用毒,你刚才与他接触之间,极有可能落下毒物,我不放心。”这个理由勉强也能解释,云舒接过衣裳,刚要脱衣服,又抬头看向谢景。不等他开口,谢景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云舒噗嗤笑出声来,手脚麻利地开始更换。换好了就继续咸鱼躺。谢景背对着他坐着,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车内气氛安静,安静到有些尴尬。云舒闭目养神半天,又睁开眼去悄悄看着她。马车行驶在颠簸的山道上,她跪坐的姿态却始终端正清雅,不愧是名门淑女的教养。只是,不累吗?云舒想了想,将自己刚刚换下的衣裳扔了过去。谢景听见背后风声,抬手接住,发现是某人的衣裳。手臂僵硬了瞬间,大概终于想起自己女官的职责,乖乖将衣服叠好收拾了起来。一边叠着衣服,谢景满心疑惑,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占据了自己的身体。难不成是易素尘?这个念头闪过,却觉得不对,易素尘怎么说也是名满京城的淑女,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她跟云舒相处久了,深知某人的疲赖德行,琴棋书画针工女红一窍不通,绝不可能是名门淑女。而且如果是易素尘占据自己的身体,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肯定会跟前梁余党有联络。远的不说,刚才那刺客应该是易玄英吧,连他也认出来的,亲妹妹怎么可能不认识,他的表现完全像是对待陌生人。最最重要的是,易素尘不可能惧怕亲哥哥,也就绝不可能被种下心魔。这个人的身份……谢景想了想,试探道:“你刚才说的开车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话题,云舒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转头含糊笑道:“是朕以前在军中学过的的荤话。你们女儿家不可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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