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这片土地,费奥多尔带着那和头发长在一起的白帽子,悠哉悠哉地跑到了出事最多的几个地方。———那么,接下来就让他找找,这里到底有什么可看的好戏。“今天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吗?”面对两位回来以后就心情很好的害人精,卡维按照惯例问了问他们。“扔掉了有害垃圾。”x2津岛修治和五条悟不约而同地如此回答,但他们对这相同的回答似乎不怎么惊讶,就像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也对,毕竟他们就差对羂索和宿傩的手指施展满清十大酷刑了。到现在的如此结果,虽然没办法亲眼看见结局,但两人知道它们的下场不会很好。津岛修治手上的罐头消失了。不用明说,卡维也能猜到什么。可这个开心的时候提到羂索又稍显晦气,他就干脆地忽略掉了。“对了,卡维,门口有一封信。”津岛修治手一伸,一封贴着精美火漆,写着俄文语句的信件就被送了出来。“诶?”因为这世界的语言他就主动学了两种,所以乍一眼看过去,也没认出来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是给我的。”艾尔海森冷不零丁地出现,将信接过去。打那熟悉的火漆印一出来,他就知道了这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可要确认是哪个闲着无聊来到这里的熟人,或许还得看看内容才知道。“你的笔友?”卡维眉头一皱,觉得有种不对劲。“不是,也许是以前认识的人。”艾尔海森如此说道。可来到这里,哪有什么以前呢?他们可以说以前的教令院,以前的须弥,甚至是赤王陵,但不会说在这里的以前,因为这这里,他们仅仅只渡过了接近一年,甚至除了这个家,没有更多的回忆。在这哪会提到什么以前呢?“你在那段失踪的时间里”卡维只能想到这个。或许他之前看人安全回来,也忙于五条悟的事情,就没怎么仔细问,确实有些草率。“去往了这个世界的从前。”“多久?”“三个月。”“你还真是”什么都不会主动说。卡维知道艾尔海森那种怪性格的———在不感兴趣的方面总是很“懒”,不主动或故意避开觉得费工夫又没用的事情,他甚至会因为解释太麻烦,直接憋着不说。这么看下来,他们俩还能比比谁是最能憋的煤气罐,虽然总是憋在不同方面。卡维就盯着艾尔海森把印着精美印章的火漆掰两半,从信封里掏出一张小小的明信片,上面也短的很,就只有两行字。“什么意思?”“翻译过来是‘好久不见’。”真是越说越让人想问了,至少卡维和躲在一边的孩子们肯定都是这个心情。“去了俄国,遇见了一些性格不同的异能者,现在来了一个。”在卡维追问之前,艾尔海森直接就用一句话概括了,惹得对方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只能吐出一句“嗯”。“他现在来到了东京。”来到东京,但费奥多尔并没有急于去找艾尔海森,只是稍稍说明了一下自己的到来。或许是他想观察观察环境改变后,这位老师是否还像之前一样岿然不动,又或许是他想带来一下“惊”占了大部分的惊喜。总之,他不喜欢主动透露自己的计划,更多的是因为之前养成的习惯———俄国文社里有人因此戏称他为“老鼠”,他也能欣然接受,并且暗暗报复回去。“咒术师咒术界。”单单品一个“界”字,费奥多尔就能读出大部分咒术师所自带的高傲。毕竟将自己的群体与普通人划分出个界限来,哪会留下什么谦逊的美好品格呢?———连异能者也没脱离国家,自称为异能界。他的运气时好时坏。但现在,或许是轮到了好运。隔着不远处有人正在念咒,按照他搜集的情报看来,那应该是用来隔绝咒术师与普通人的保护罩“帐”。费奥多尔正好在那范围里,他混入“帐”中,漫不经心地看着一个低级咒术师费尽心力地对付一个明显比他强的咒灵。那位低级咒术师的年岁很小,侧脸隐约可以看见未褪去的婴儿肥,一身穿了许久已经有些磨损的衣服因为原本的黑色,什么脏污也看不出来,还有那本该明亮的眼睛,已经被血糊上了。抹开血糊,可能看见一张本该上高中,看书学习、选个喜欢的社团度过闲散日子的学生脸,可觉醒了咒术以后,就算选择过高中生活,估计也只能天天对着咒灵的丑脸和不能说真话的同学。他打斗的动作生疏,提个腿扫过去都不利索,得往旁边踉跄两下,看样子就是因为偷懒练得不好,而那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咒术,也在咒灵的对比下显得如此薄弱。费奥多尔觉得,要是这位咒术师躲得再晚一步,说不定刚刚就能变成一具尸体。“真是可怜啊,失去了庇佑的人。”一眼看出这是因为情报不到位,所以即使面临了更强大咒灵的人,费奥多尔觉得自己对咒术界的能力评估可以降低一些。所得结果基本不会再改变,费奥多尔按紧帽子,从窗台上跳下去,走到帐旁边,等待着它自动消散。隔着帐看外面,有一层浅黑色的屏障覆盖在其上,朦胧地让费奥多尔想起荒野里,英格兰工厂里冒出来的冲破云层的黑烟,也是这样,把天覆盖成肮脏的灰色,直到很久才变得浅淡一些———可这里不用工厂,也不用工人。“那些老人生命的延续用得是年轻人的生命啊。”都是吸血鬼,大差不差。费奥多尔等得有些久了,他觉得那年轻咒术师现在就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再扑腾几下就能死掉了。果然,在他这样想以后,“鱼”一尾巴把一条咒灵扯开,“帐”打开了。似乎连抬着出去的担架都没有,那位与咒灵同归于尽的年轻咒术师,就这样被监督原地烧成了灰,再随着风飘扬出去,大概也是飞不了多远,就要被人踩在脚底下吧。嗯,现在就被监督踩了过去。[死得真不值钱。]费奥多尔跳过无意间飞到他脚边的黑灰,像只挪窝的仓鼠一样慢腾腾地走掉了。他总觉得这种小地方不值得他废心思,现在看看,倒是和自己那边贫民窟的秩序差不多,看着真叫人讨厌。[真是可怕,被他们同化了。]波利娜带着屠格涅夫管理秩序,也听见了索涅奇卡的遭遇,将她接过来当了个半工半读的员工。于是那么一伙非常舍己为人的小群体就诞生了,和投身爱国事业的托尔斯泰一起,亮得费奥多尔眼睛都睁不开。太过明亮的环境,倒是让他这只“老鼠”有些不适应了。“假如即将死亡的人站在你面前,阻挡您向着目标奔走的步伐,那您会怎样选择?”这是费奥多尔出发前的提问。“假如那个事业可以救更多的人,那我会背着已死之人的骨灰,爬上更高的地方。”———这是托尔斯泰的回答。“救人,反思,这就是我们的事业,并不会冲突。”———这是波利娜与屠格涅夫的回答。一个问题有许多中回答,一件事情也有许多种应对方法,但费奥多尔往往会选择更干脆利落的那种,就像手术刀切过病灶———深刻的、不近人情的、根治的。有被骂过,但改不了,也没人有时间追着他让他改。[在这里,可以试验一下。]人少,地方小,即使造成什么后果,也不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费奥多尔觉得自己或许逃不了那句“傲慢”的评价,因为他站在世界上的每一秒,都在接触常人无法接触的知识,评估着所有人的行为,测算着他们与地狱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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